喬以薰和賀姆斯兩人,你;口我一句,完全無視於聿爾烈的存在,這令他更為惱火了。
「兩位是不是可以停下來換我說呢?」找到空檔,他插話的說。
他們兩人的目光,同時轉向他。
「你問他吧,」喬以薰歎了口氣,指指聿爾烈,「這事只有他最清楚。」
賀姆斯頭一次將他從頭到尾仔細打量一番,看清這個令安琪牽腸掛肚的男人。他不得不承認,聿爾烈的確有股說不上的魅力和特質。
「希琵在哪裡?」從不奢望安琪會放棄聿爾烈,現在他更不會想了,他只有謹守保護安琪的角色。
賀姆斯觀察聿爾烈的同時,聿爾烈也沒閒著,他靜靜看著對方,評估他的實力,不得不承認賀姆斯這傢伙輕忽不得。
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說道:「我要說的第一件事就是,」他沒有忽略面前這個男人眼中的挑戰,但他並不因此畏縮。「請記住,從現在開始,一切有關安琪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可以放手了。」
兩個男人就此開戰。
面對聿爾烈的放話,賀姆斯冷笑。
「說的容易,你連希琵會威脅安琪的性命都不知道,怎麼保護她?」他直指問題所在。
「這是什麼意思?」聿爾烈寒著一張臉,想追根究底。
「多說無益、我再問一次,希琵在哪裡?」賀姆斯根本不想讓搞不清楚狀況的他插手。
既然他不回答,他也不打算再跟他糾纏下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接下來聿爾烈竟宛若是這屋子的主人,下起逐客令來。「看來我們倆沒什麼好說的,既然這樣,請自便,我和安琪說。」
賀姆斯一臉微怒。想不到他竟也是個厲害的角色,難纏的對手。
眼見兩個男人動口不成,恐變成動手,喬以薰歎口氣說話了。
「Hermes,你先休息吧,我來處理。」
她說完,兩個大男人又對峙了一會兒,賀姆斯才不發一語離去。
「妳竟然和他住在一起。」
聿爾烈踱步向前,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吼道。
因為坐在沙發上,喬以薰整整比站著的他矮了一截,可是她並沒有被他嚇唬到。
「住在一起又怎樣,請問閣下是以什麼身份興師問罪?」她淡淡的說著,語氣中沒有絲毫怒氣,只有無奈。
這兩人此刻就像火與冰的相觸,一個是火爆的氣焰、另一個則是冷若冰霜的態度,讓空氣中充滿了不安的氣息。
「是誰想盡辦法要我相信安琪還活著,又是誰告訴我,我是個有婦之夫,不能再和其它女人走進結婚禮堂的?」他緊捉住她的眼神不放,「安琪,妳的記性可真差,這麼快就忘了我們彼此的身份。」
憶起遠道來台找尋他,說服他自己還活著卻變了張臉……除非是喝了孟婆湯,得了失憶症,否則她怕是怎麼也忘不了了。
喬以薰苦笑,「忘心了?我怎麼可能忘記。忘的是你,你選擇性遺忘我們共有的一切,共有的歲月。」
面對她的指控,聿爾烈凝視以對。不知過了多久,他落寞的笑容伴隨著滄桑的語調響起。
「我也沒忘。否則我不會丟下自己的婚禮,只為等待妳的出現,更不會站在這裡,想盡辦法讓妳明白我的感覺。」
喬以薰心酸的問:「那為什麼我們要彼此傷害呢?」
「我也想問,為什麼?」他也不解。
心中有著同樣的淒苦和眷戀,兩人的距離似乎更近了。
「告訴我雯茜在哪裡,讓我把問題解決掉。」她請求著。
「不!」他搖頭,俊逸的臉龐上那緊皺的眉頭,顯現了他的憂慮。「不是我不相信妳,而是事實如果真如賀姆斯所說的,雯茜便有可能傷害妳,我不能冒這個險。」
聽了他的話,喬以薰嫣然一笑,一掃先前陰霾。男人啊,不僅自尊心作祟,連保護欲也不許別人掠奪。
「好,讓你處理。我等你的消息,但千萬小心。」她殷殷叮嚀。
「謝謝。」聿爾烈回她一笑,然後認真的看著她,「我還有個要求。」
她望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他緩緩的說道:「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早想到他會有此要求,但她仍是嚇了一跳。
「暫時不能,」她希望不要再引起任何誤會。「但我保證,只要雯茜的事一解決,一定如你所願,只怕到時你想甩都甩不掉我了。」
他咕嚷了聲,「我想我不能要求更多了。但至少妳告訴那個男人,離妳遠點,少打妳的主意。」
喬以薰忍不住噗哧一笑。烈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孩子王在警告其它夥伴。
她看著心愛的丈夫,溫柔的說:「賀姆斯只是一個朋友,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我虧欠他,但卻不可能以情人或結婚的方式回報他,你明白嗎?」
說得再清楚不過了,但他鎖住她的眼神要求,「我想聽妳親口說。」
她愣了一會兒,燦爛的笑靨令聿爾烈永生難忘。
「你知道的,我的心早在五年前便給了一個愛唱小天使的大男人。」她緩緩吐出字語,耳邊彷彿響起他的歌聲。
聿爾烈為之動容。「我很霸道又愛吃醋,對不對?」
「對!」喬以薰附和道。但看見他又皺起眉頭,她連忙把心裡所想接口的話說出,「但我喜歡。」
他摸摸妻子的頭,無限愛憐。然後他想起了一件事,沒有多做解釋,便繞到她身後,將口袋裡的紫色奇跡親自戴在她頸上。
「妳是紫色奇跡的主人,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沒有任何人能取代,也不可能有人可以取代。」
聿爾烈的動作溫柔,所說的一字一句就像宣誓著他對妻子的愛。
當然他也不忘嚴詞警告,「妳存心氣死我是不是?以後不許妳再把這條項鏈退回來!」
喬以薰幾乎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她眼中泛著淚光,臉上洋溢室順,一個念頭轉動,忍不住調侃起他了。
「這是貨物既出,概不退還?」她拉著圈住她頸子的溫暖大手,仰起臉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