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賀姆斯同樣回以一張笑臉,「說是納涼風吧,想來看看妳這個代理總裁還想做多久?」
「謝了。」她的好心情當頭被潑了盆冷水。「閣下的關愛真讓我受寵若驚,但你就不能換個話題嗎?」
「可以。」他看著臉上忽喜忽怒的她,氣定神閒的點了點頭,走到一旁的沙發落坐,「那麼請問妳想到聿爾烈在哪裡了嗎?」
他一問完,就聽見聿爾煊哀嚎一聲,「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緩緩走到他面前,微微蹲下身子,讓自己的目光和他平行,然後衝著他傻笑。
「抱歉,最近得了選擇性失憶症,我怕我是想不起來了。」
「不好吧,」賀姆斯嘖嘖道。「聿皇代理總裁這樣做事,傳出去多難聽。」既然她喜歡耍嘴皮子,那他樂意奉陪。
「那能怎麼辦?」聿爾煊的聲音不知不覺的高了起來,「說聿皇快倒了,逼我哥哥出面;還是說我跟某個男人私奔了,讓我哥哥也緊張一下?」
賀姆斯仍然盯著她,表情非常認真,還煞有其事的嚴肅說道:「兩個辦法都不錯,妳喜歡哪一個?」
「你!」他竟然這樣回答!聿爾煊馬上怒髮衝冠。「氣死我了,你存心來氣死我的是不是?」
她邊說邊跺腳,一眨眼又晃到傳真機前。
一張緩緩傳送的紙,漸漸吸引了她的注意……
「好傢伙!」她發出奸笑聲。
聿爾煊突來的改變讓賀姆斯站了起來,往前一探究竟。
「喏,罪魁禍首終於現身了。」
她將紙遞給他,讓他看清楚傳真的內容。
難得的是,當賀姆斯看到這份由聿爾烈發出的傳真後,竟和聿爾煊一樣奸笑起來,而且奸笑變成狂笑,最後這兩個人還得邊笑邊相互拍背,才沒笑岔了氣。
第十章
「你在做什麼?」
喬以薰將最後一道菜,熱騰騰的砂鍋魚頭端上桌,便移動步伐向傳真機前的聿爾烈走去。
「告訴爾煊我們明天就回去了。」他將紙收回,轉身解釋著。
她嫣然一笑,拉過他便往桌邊而去。
這是一間別緻的商務套房,有著簡單卻多功能的廚房設備。一大早,她便忙著買材料、煮東西,只為實現她的承諾,親自為烈下廚,這也是她三天前在賭場拉吧檯前所說的秘密。
她這番心意當然令烈樂不可支,自然也把兩人返回台灣的時間延後,在不受外界干擾之下,準備好好享受這番盛宴。
「快,嘗嘗看我的手藝。」她迫不及待拉著老公坐下,同時遞上筷子。
「放心,再怎麼難吃,這是老婆的愛心,我也會通通吃光光。」聿爾烈堆上笑臉,一邊夾了塊粉蒸排骨塞到口中。
只是,肉才到嘴裡,他整個臉馬上變了,那模樣像極了吃到餿味的東西快吐出來了。
「老天,哪裡不對了,真有那麼難吃嗎?」喬以薰也愣住了。事實上她的手藝很好,應該不會錯得這麼離譜啊。
拿起筷子,想夾一塊自己嘗嘗,哪知聿爾烈把整盤粉蒸排骨搶了去。
「嗯……好吃好吃。我說了,即使難吃也會通通吃光光。」
「不行,我要吃吃看。」她眼明手快的夾了塊排骨塞進嘴裡。
只一瞬間,她的臉也變了。
「聿、爾、烈,」喬以薰大吼,「你竟敢騙我!」
她氣得吹鬍子瞪眼,他則是笑得人仰馬翻。
「妳呀,還是對自己沒信心。」聿爾烈笑道,「這排骨蒸得好吃極了,不油不膩,入口即化,想不到我老婆還是個廚藝高手。」
他稱讚的同時,喬以薰作勢就要槌過去,小倆口打情罵俏著,使用餐氣氛不因為只有兩人而冷清。
「說真的,」聿爾烈一邊阻擋老婆的攻勢,一邊繼續稱讚,「我原以為妳只會做一些簡單的料理,像炒飯、意大利面,沒想到……」
「為什麼這麼想?」她好奇的問.
「因為妳受的是西方教育呀,不但女權意識抬頭又沒多少機會接觸中國文化,更別提中國菜了。」
「才不呢,我對吃可是很挑的,當然精心鑽研中國的飲食文化嘍。若不對味,寧缺勿濫,就像對人一樣。」喬以薰一語雙關。
「那意思是,我這個丈夫色香味俱全,很對妳的味嘍。」聿爾烈笑咪咪的像獻寶一樣說道。
「當然!不過你給我小心點,」她一會兒又變了臉的警告著,「別給我變味。」
什麼跟什麼嘛,難道安琪以為他還會有別的女人嗎?
「女人呀,真是翻臉跟翻書一樣。」他不禁有感而發。
「你忘了,」喬以薰笑得滿邪的,「我不只翻臉,還變臉咧。」
聿爾烈聽了之後,拉起她的手。
「變臉也好,翻臉也罷,反正我只忠於原味。」說著,他指著她的心,讓她明白自己所說的原味,是指一個人的內心。「再說,在妳的調教下,我怎麼可能變味呢?」他調皮的眨眨眼。
他這番告白,讓喬以薰濕潤了雙眼。
「你呀,就是會耍嘴皮子。」同樣眨眨眼,她這動作是想掩飾眸中的淚水。
聿爾烈一副無賴的說:「沒辦法,我不會動手下廚,只好動口嘍。」
她噗哧一笑,「那你還等什麼,動口啊,吃……」說著,她又舀了一匙局烤海鮮在他面前的盤子裡。
「沒問題,我吃!」
一對夫妻就在這租來的房子裡,溫馨的享受女主人親自烹調的精緻菜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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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這對雙宿雙飛的比翼鳥,終於倦鳥歸巢回到了台灣,兩人都有心理準備這趟回來,各自會被炮轟。卻從沒想過聿爾煊和賀姆斯會一個鼻孔出氣,聯合起來訓話。
「你、你、你你你……」
聿皇集團總裁辦公室裡,聿爾煊指著哥哥的鼻子,激動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簡直像個小孩一樣!而且有沒有搞錯啊,竟然把總裁這麼大一個職務交給我處理,高雄那個工程案差點讓我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