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什麼?她知道他去哪裡?」亞亭抓著她的手急切地問。
「聽她口氣應該是知道啦!」她思索著,臉上透著狐疑。「她只說我哥現在正面臨人生重大的關卡,心裡很不安,需要一點時間獨處,好想清楚自己的選擇。」
「她指的是……」她屏住氣息問。
「我也這樣問啊,但她只低頭沉吟,說什麼一切等他作好決定,他就會回來,我們自然會知道。」她聳聳肩,一臉莫可奈何。
「到底會是什麼重大的事,會讓他這樣混亂不安呢?」亞亭納悶道。「惟一肯定的是,那絕不是我造成的,我對他沒那麼重要。」她自嘲地說。
「亞凡,你現在和黃偉成交往得還順利吧?」亞亭鼓起勇氣關心地問。
他們已經正式在交往了,亞亭卻發現亞凡總是態度冷漠,刻意躲著自己,遂趁著今晚她還沒就寢時,
「喔,還好啦!」她無精打采地說。
「怎麼只是還好呢?你們現在是熱戀期,應該打得火熱才是啊!」亞亭故意打趣道。
「我不像你天生有滿腔的熱情,可以了吧?」亞凡不客氣地回道。
「怎麼了?」亞亭關心地坐在她床沿。「是不是黃偉成欺負你了?
她卻不領情地問:「是嗎?怎麼討法?」
「他罵你一句,我去罵他十句,他做錯事,我要他來跟你道歉,讓你罰他跪算盤
「才不是這樣呢,你少在那邊胡猜!」她不耐的道。「偉成他非常愛我!」
「那很好啊!」亞亭想不透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一點也不好!」她哭喪著臉道。「媽得意地到處告訴鄰居,說什麼他在南部有好多田產,結果,他卻連在這裡買個房子頭期款都付不起來。」
「誰說他有田產來著?不是每個住南部的人家都有大筆田地等著揮霍,你們是不是電視劇看太多了?」亞亭打趣道,她拉起亞凡的手安撫著。
「你說得倒輕鬆,每次你都得到最好的!」亞凡一把甩開她的手,眼神難掩恨意。
「不要這樣!」亞亭看到她充滿怨恨的表情,心一驚,急得趕緊安撫道:「他才剛畢業,當然沒有這麼多積蓄,可是他年輕有為、心地善良,又挺有上進心的;最重要的是,他愛你呀!」
「你說得可好聽!」亞凡慘白著臉,悶聲道:「是你故意把他讓給我,自已好移情別戀嫁給那醫生,對不對?」
「你在說什麼啊?」要不是看亞凡一臉凝肅的表情,她幾乎笑出來,「這跟那個醫生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是這樣嗎?」她不信地責問,「那為什麼你一跟偉成分手沒兩天,那個醫生的花就天天送到家?」
「那是碰巧,而且我對他煩慷透了!」亞亭翻著白眼道。
「你不喜歡他?」亞凡懷疑地問。
「嗯!」她點點頭。「我另有心上人。」
「喔——我知道了,說來說去還是那個張書逸,對不對?」亞凡一臉頓悟的表情。
「你、你怎麼……」亞亭滿臉通紅。
「我怎麼知道是他?」亞凡嘲諷地睥了她一眼,「我雖然身體不好,可我也不是瞎子。」
「有這麼明顯嗎?」亞亭困窘地問。
「別人我不清楚,但你可瞞不過我。只是……」她頓了頓才問道:「難道你從來都沒愛過偉成?」
「他現在是你的男朋友,問這話太奇怪!」她尷尬地想轉移話題,「你真的很在乎他有沒有錢嗎?」她關心地問道。
「也不是這麼說啦!」亞凡為難地垂下雙眼。「他是很誠意地告訴我關於他是私生子的事,也笞應會竭盡所能地照顧我、呵護我,不會讓我吃半點的苦,我當然很感動,可是……我也說不上來……」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的身世,」亞亭有感而發地說,「當初他的大媽答應給他姓氏,讓他入籍進了家門,卻白紙黑字言明不准分財產,他連大學的學費都是自己打工賺來的,他是這樣一個有為的青年呢!」
「那你為什麼沒有愛上他?」亞凡狐疑地問。
「我想,我是愛過他的,人相處這麼久,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呢?但這種愛
「是不是同名同姓啊?」亞凡一看到報紙上的報導,訝異地高聲問道。「什麼同名同姓?你在說哪門子事啊?」一旁也在閱讀報紙的亞亭,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問搞得莫名其妙。「喏,你看。」她把報紙版面大大地攤在亞亭面前,「此次國際大獎得主,是由來自台灣的張書逸獲得。」她一字一句念出來。
「那個敗家子又怎麼了?」王母從廚房裡走出來,恰好只聽到最後幾個字,好奇地問道。「現在可不敗家嘍!」亞凡語氣有點酸意地說。「人家剛剛才獲得一個世界級的攝影大獎,,就算是壞胚子也要大翻身。」
「什麼攝影大獎?能賣來吃啊?」王母一臉的不以為然。「你們怎麼回事?」亞亭忍不住高聲起來,「為什麼要這樣侮辱人家呢?他跟我們又無冤無仇!」
「你這死丫頭還敢說呢!」王母伸長著食指,用力地在她額頭一戳。「你心裹在想什麼,以為我不知道啊?哼!」
「我能想什麼?」她辯解道,並懷疑地看了亞凡一眼。「
「你走開!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出門!」亞凡斷然地拒絕偉成的邀約,她已經益發不能容忍他的糾纏,甚至他的好。
「亞凡,你告訴我,到底我哪裡做錯了?為什麼你最近都躲著我?我可以改,真的!我會為了你改掉一切壞習慣,一切你不喜歡的事,只要你肯告訴我。」
「你很煩耶!就跟你說我不想出門嘛!幹麼囉哩巴唆一大堆?」她橫眉豎眼道。星期假日一大早就被他的門鈐聲吵醒,令她火氣更旺。
她也不請他進門,兩人就在門口吵了起來。
「不要對我這樣。」他語氣哀傷道:「你變了,變得好多!為什麼?」
「不要問我!」她不耐道。「感情就是這樣,沒有什麼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