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猜得沒錯,可能是老糊塗的劉管家外出忘了關門——梁凱軒無奈的轉開話題,「那你來這做什麼?」怎麼走到哪都擺脫不了她。
「我送飲料過來。」他果然是她的軒大哥。
「我不記得有叫飲料?」淡睨了眼地上的飲料紙袋上彩繪著「涼館」的標記,他想起了與她在雷神金控初次見面的那一次,她捧著「涼館」的飲料,還有在法蘭靳中學的那一次也是。
「這沒關係啦……」呵呵,重要的是他住在隔壁。「你什麼時候跑回來的?怎麼都不通知一聲,我好來歡迎你。」
「莎莎小姐。」
「叫我莎莎啦,加個小姐多難聽。」梁莎莎笑瞇了眼。
「莎莎,這應該是私人產業,就算目前沒有住人,你也不該隨便亂闖。」要是今天這突發狀況每天來一次,他遲早得心臟病。
「我又沒有亂闖,我可是正大光明的走進來,我有敲門啊。」如果她沒有進來就看不到這「活色生香」的一幕。
「莎莎,這不是你家!」這女人到底是哪冒出來的,怎麼他無論走到哪都擺脫
不了她?
「我知道呀,不過,我對這棟房子比我家還熟,像樓下客廳角落有個暗門通到地下車庫,像你的房間隔壁是梁媽媽的房間……」話剛落下,她手臂被惡狠狠的攫住。
「你還知道些什麼?」冷冽懾人的黑瞳令人不寒而慄,他這冷酷的一面是她從未見過的,她心跳猛地一悸。
「軒大哥,你抓痛我了。」
梁凱軒注視了她片刻,才緩緩的鬆手,恢復溫和自若的微笑,「抱歉。你說你住隔壁?」他居然沒注意到「涼館」就在隔壁。
「嗯,我們小時候還玩在一起,你想起來了嗎?」粱莎莎揉揉手臂,依戀的望著他。她敢肯定眼前的他一定是她的軒大哥,只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差池,他忘了過往的一切。
假若她說的屬實,他以前的確是住在這,那麼為什麼他對她什麼記憶都沒有暱?該死的,他的頭!
「軒大哥,我聽附近三姑六婆說,這棟屋子被姓莫的大戶人家買下了,你這樣突然跑進來不好喔,我知道你是想家,想回來看一看以前住的地方,但也要經過屋主同意,萬一被屋主發現,你會被當成小偷。我看你還是趕快把衣服穿一穿,趁屋主不在快溜,我會替你掩護的。」雖然垂涎的想多看他兩眼,但顧及他的安危,粱莎莎忍痛的將行李袋遞給他。
「我不是小偷!」瞧她說這什麼話?他哪一點像賊了,不過,她似乎不知道他的父親姓莫,而這一點也從沒有人知曉,因為沒有人會去承認一個從未盡到父親責任的男人。
「我看你乾脆先住到我家好了,我的房間讓你睡。」梁莎莎光想到可以每天跟他黏在一起,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你大概不知道吧,我的房間正對著你的房間,你想念自己的家可以從我房間的窗口看。」
梁凱軒聽她百無禁忌的話,頭更痛了!「沙莎,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男的?」還邀請他進駐她房間。
「知道呀,你是我最愛的軒大哥,我讓你吃了都沒關……」脫口而出的內心話
讓她小臉霎時泛紅,羞窘的垂下螓首。
「莎莎,我不會去你家住,也不需要,這裡就是我家。」梁凱軒頭好痛。他到底遇到什麼樣的女孩?
「我知道。」梁莎莎眼神微黯了下,「不過,在梁媽媽過世之後,這間屋子就被法院查封拍賣,轉手了很多屋主,現在是被姓莫的大戶人家買下。」
「我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就住在這。」
梁莎莎的小臉浮現困惑。「你住在這?」
「我為什麼不能住在這?」
「可是屋主是……」姓莫,而他姓梁。
「房子是我父親名下的。」
「你姓梁,而……」
「我從小就從母姓。」事實上是他國小的時候去更改的。
「那、那……」他到底是不是她的軒大哥?
「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軒大哥?」既然她很久以前就住他家隔壁,可是為何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好神哦!」梁莎莎雙眸閃爍晶燦的光芒。抹了下唇角淌下的口水,設設期待的望著英姿勃發的他,無論任何角度看他都是那麼帥,她羞澀的吶吶低語,「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
「你想做什麼?」梁凱軒兩道濃眉糾結在一起。他總覺得他好像色狼嘴邊的一塊肥肉。
「脫下你的褲子,轉過身讓我看你的屁股。」
「莎莎!」他就知道她沒安好心眼。
「這是唯一可以證明的方法呀。」梁莎莎口水氾濫不已,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下半身,讓他感覺自己好像身無寸縷。
「我是個男人。」梁凱軒扯了扯大浴巾,免得有曝光之慮,面對虎視眈眈的她不得不防。
梁莎莎一臉無辜的張著眼,「是你自己要問我的呀?而且我又不是沒有看過男人的屁股。」他的,她就常看,以前她都正大光明的趴在窗口看他換衣服,然後每
次都被他逮個正著,他就會惱羞成怒像現在一樣。
梁凱軒額頭青筋抽動著,不知覺中音量分貝破百,「你看過其他男人的裸體?」腦海裡光想到有其他男人曾在她眼前袒胸露臀,他的胸口像塞了十斤的炸藥瀕臨爆炸邊緣。
「是你我才看,其他人我還不屑呢。」他的比較好看。
「沙莎。」炸藥變成雙十火花,梁凱軒好笑又好氣道:「這種話不能隨便在外人面前說,會引起別人誤會……」
梁莎莎打岔,甜甜的一笑,「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
「你為什麼認為看到我的……屁股就可以證明?」尷尬的紅暈飄上他黝黑的臉龐,畢竟很少人會把這種私密話題拿來討論。
「這你就別問了。」梁莎莎垂著螓首,害羞到小臉快冒煙了,搗著發燙的瞼,「把褲子脫下來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