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我屁股上沒有痣。」
「我知道呀!」
「我屁股上也沒有任何眙記。」
她點頭如搗蒜。「嗯嗯,沒錯。」
「那你到底想看什麼?」
「這個你先脫下來再說……」梁莎莎羞赧的一笑。
「咳咳!」一個乾咳聲打斷他們。劉管家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顴骨上有可疑的潮紅。「少爺,我回來了。」
看了眼門口的劉管家,梁凱軒發出挫敗的呻吟,他居然警覺心低落到連有人來到門口都沒察覺。
劉管家該不會是聽到他們剛剛所說的對話了吧?該死的,他的形象全毀了,他沒臉見人了,他栽在這小魔女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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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大哥,你在嗎?」
在得知梁凱軒回來了,梁莎莎三不五時沒課就往隔壁跑,連搬傢俱的工人都認
識她了。
「莎莎,早,來找少爺?」劉管家指揮著工人把傢俱搬移擺設。「那櫃子放這邊就好,小心一點。」
這棟屋子目前只有三個人,劉管家、劉嬸,以及軒大哥,還有偶爾出現的工人。
「嗯,劉管家早,你真是老當益壯,精神矍鑠,一早就在忙。」梁莎莎拿出預備的飲料遞給管家,「這是現打的西瓜汁。」
「我也有?」這小女孩愛慕軒少爺的事無人不知,只是奇怪的是少爺卻從來沒有任何表示。
「當然,你們每個人都有一杯。」梁莎莎把飲料放在剛安置好的櫃子上,「還有一杯是劉嬸的。」
「那這一杯七百五十西西特大杯的呢?」
「這還用問?」
「沙莎,你偏心,」搬家工人在一旁起哄。
梁莎莎笑咪咪的捧著偷渡來的飲料,「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我偏向軒大哥,你們是羨慕還嫉護?」
聞言,工人們都忍不住反胃,這麼噁心的話她也敢說出口。
「莎莎,軒少爺在樓上,要我去叫他嗎?」
「劉管家,我自己上去找他就好了。」如入無人之境,她直往樓梯走。
「不用了,我下來了。」
從樓梯走下來的梁凱軒明明沒有臭著臉,也沒有大聲咆哮,只是看來沒有表情而已,奇怪的是原先打打鬧鬧的工人們頓時個個噤若寒蟬的趕緊專心工作。
「你來幹麼?」
「軒大哥,我早上打了一杯西瓜汁給你。」梁莎莎雙手奉上,活像討好主人搖頭擺尾的哈巴狗。
「我不渴。」光想到那些工人也能喝她親手打的果汁,他胸口就鬱塞不舒坦。
她不引以為仵,依舊滿臉堆著笑,「沒關係,現在不渴,你可以放到冰箱,等渴的時候再拿出來喝。」
「劉管家,把它放到冰箱去。」望著她殷切期待的笑臉,他無法拒絕。粱凱軒深吁了口氣往大門走。
「好的。」劉管家接過她手中的飲料。
「軒大哥,你要出去呀?」粱莎莎黏著他,亦步亦趨。
粱凱軒沒有回答。
「可是今天是周休,學校都放假。」她繼續跟著他走到車庫。
「我想我應該沒有必要向你報告吧?」梁凱軒瞟了眼興致勃勃像小狗跟上跟下的她。
從那一天在這屋子相遇那一刻……應該說從第一次相遇起,他就注定被她纏上,怎麼也擺脫不了。面對這樣的牛皮糖,他有很深的挫折感。擺張冷冰冰的瞼,她當他內分泌失調,還弄來一大堆補品,蛇湯、當歸,連四物雞精都出籠了;用兇惡的口氣趕她,她當他心情不好,拿冰涼飲料來給他消火;對她相應不理,她總有辦法讓他開口。
「人家好奇咩,劉管家說你之前都在美國,現在台灣變了很多,你想去哪?我還可以帶路。」
「不需要。」
「你是要出去約會嗎?」
「不是!」否認得太快,讓他苦惱下已,瞪著她笑得像偷腥的賊貓,他有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幹麼對她那麼老實?她又不是他什麼人,充其量也不過是個鄰家妹妹。
「你總要讓人家知道你要去哪,萬一你的學生有急事找你怎麼辦?」她比國父還有毅力。
「我沒有去哪,再則他們有事會打我的手機。」
「我正好也要出去,你既然沒有目的,那可不可以順道載我一程?」梁莎莎楚楚可憐的凝望著他。
「我不……」該死的她利用每一次機會,善用了女人的柔弱讓他投降,他連狠下心的念頭部無法冒出。
「軒大哥,你有喜歡的對象了嗎?」
「沒有。」就算不承認,也有報馬仔會把他生活的小細節全報告給她知道,大到他接了什麼電話,有幾通是男生打的,幾通是女生打的,小到他一天上幾次廁所。梁凱軒淡掃了眼裝作若無其事的劉管家。
「那你討厭我嗎?」
「我沒有。」
「還是你認為載送我一程會丟你的臉?」梁莎莎絞扭著手指,垂首斂目,掩去眸底狡黠的光芒。
梁凱軒長歎了口氣。「上車吧!」他敗給她了。
「耶,軒大哥,你最好了。」梁莎莎興奮的踮起腳尖,迅雷不及掩耳的捧著他的臉,在他嘴上用力一親。
梁凱軒一愣,他被強吻了!
第五章
這算不算約會?
梁莎莎坐在梁凱軒的車中,雖然不是名貴的跑車,但她的心情是既興奮又忐忑。
梁凱軒斜睇著嫩頰紅通通的梁莎莎,她不時東張西望,東摸摸西看看的模樣,活像小學生要去遠足郊遊一樣興奮,也不怕被人騙去賣掉。
「莎莎,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我會對你怎樣?」孤男寡女共處一車,—點防人之心都沒有,要是他真有非分之想,她根本無處可逃。
「你想對我怎樣?」梁莎莎笑嘻嘻的,她心底可一點也不介意被他怎樣。不期
然腦海浮現未來可能她會被他怎樣時……一股熱辣從頸部街上腦門,心臟活像迎春般熱烈的敲鑼打鼓。
她又在想入非非了!
「算我說錯話。」梁凱軒不慌不忙的將話題轉出這敏感的黃色地帶,「你還沒告訴我你要去哪?」他想盡快擺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