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凝著她的背影,強烈的警訊在澤優體內大作——
她即將離開他了!
他想起稍早,當自己目睹她跟那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惴惴不安的感覺,澤優終於明白,他有多麼不願失去她!
而她呢?該死的她,居然挑在他發現自己不能失去她的時候,揮手說BYE-BYE?
「你……難道不想聽我解釋?」
「你還要解釋什麼?真相嗎?你每次故意支定我的目的,不就是伯我發現真相?我現在走了,你再也不用怕我發現什麼秘密了!」
「你認為我真的會就這樣放你走?」
「你——」握著門把,薏卿纖肩微抖,字句從牙縫裡進出:「又想殺我滅口是嗎?那就快點叫程金進來動手吧!」
「不用程金,我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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薏卿抹了把淚眼,倏地,她被摟入他懷抱裡。
他抱著她!?那他……
被緊緊摟住的薏卿,唯一能活動的眼珠子落在那張輪椅上。
方纔,他步離了輪椅,走向她,溫暖的懷抱將她包圍住。
「你的腳……好了?」忘卻方纔的爭吵對峙,薏卿倏地綻開歡顏。
「我的秘密又被你發現了。」他附在她耳畔吐語,「想不想再收集更多?」
「你到底還有多少不可告人的事?」薏卿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慢慢告訴你。」他的嘴湊向她。
「唔……」薏卿心口一縮。
他的吻來勢洶洶,絲毫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柔潤濕滑的唇壓住她的,指頭輕掐她的下顎,迫使她嘴巴張開。
他帶著蠻勁的舌頭滑入她的嘴。氣息交濡的唇問,再度被挑開的甜蜜記憶,猶如閃電般的襲來,撼動著她每根神經。
「唔……」她的胃開始痙攣,理智警告她不該沈淪,但是,她卻又無法排除體內某種無法漠視的想望。
隨著他愈來愈狂熱的親吻,體內悸動的火焰和心頭的彷徨,開始折磨著她。
如果能夠選擇的話,那麼她情願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那麼她就能夠深深埋在他懷裡,感覺他的體溫,接受他的柔情……
但是就在前一刻,她的心纔被那個被隱藏的事實給扎傷!難道就由著這男人一吻泯恩仇?
不!不該是這樣子的!她相信自己不會被愛沖昏了頭,她相信自己的道德正義感還是存在,她只是……只是貪戀這般甜蜜誘人的滋味。
承受這般激情風暴,她的神魂飛揚,一顆心卻逐漸沈墜……直到陷入泥淖。
神啊!請寬恕她的貪婪,讓她在離去之前,再一次回味這種叫人顫悸的歡愉……
「唔……」薏卿突然意識到什麼,逸出惶恐的呻吟。
不是吻別嗎?吻完了就該道別的啊!可是……怎麼辦?他似乎沒有鬆手的打算!
澤優無法罷手,他真的辦不到!只要一想到她要離開自己,一想到她跟那名男子傘下依偎的身影,心頭隨即被尖銳的剌痛感給佔據。
她縮退,他便推進。一陣驚喘的呼息後,兩人雙雙跌往那張按摩椅內。
空間實在是過於狹窄了,澤優終於松放了她,他伸出手,想拉她一把,然而,原是趁機想橕起身子的薏卿,卻被他這意圖不明的動作再度嚇著,她本能地握住他的肩,使力推阻。
費力抬起頸子,她看見那個男人正在解開褲頭!
不妙!薏卿一個心慌意亂,翻身蠢動,「啊——」一道強勁的臂力及時探來,撈住差點摔落的她。
「你——」繞過她腰間的大手,將她給拖了過來。望著那個趴在椅面氣喘吁吁的小女人,澤優是又好笑又好氣。
她當是在逃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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薏卿猛然轉過身,奮力推擠著他的身軀,失控咆哮道:「方澤優,你到底還想怎麼樣?你就不能放過我嗎?你沒資格碰我!你聽見沒有?」
「我沒資格?那誰有資格?那個幫你橕傘的男人嗎?」
「你……你看見了?」凝著他眼裡的火焰,薏卿內心無比複雜。清楚可見的,是他難掩的醋意,但這一刻的她,實在不能苟同自己的竊喜。
「為什麼不說話?」他閃爍的眸光有著期待。
「還能說什麼?你全看見了,不是嗎?」老天!請給她力量橕住這一丁點的理智!讓她有勇氣斬斷這段孽緣。
澤優微微怔仲之後,目光定在她臉上。
「你……是說你喜歡那個男人?」
「我……」剎那間,她再度感覺自己的心,被他霎時黯淡的眸色給牽動。
唉,罷了!這般口是心非讓她不堪承受。
「不是!」不爭氣的妥協讓她怒氣衝天。
「你為什麼騙我說是去找鍾小琪?」
「我沒有騙你!我是去找小琪,可是她不在。他是小琪的哥哥,也是個骨科醫生,原本我想帶他過來幫你看腳——」話一個轉折,她更火大了,「你纔是騙子!居然假裝受傷,把所有人騙得團團轉!」
神色明顯轉緩的他,平靜地說:「我沒有騙人,受傷是事實。」
「只是你早就好了,卻故意不說?」
「我有苦衷。」他肅穆道:「在我療傷的期間,張芳蘭,也就是你嘴裡的蘭姨,她勾結她的弟弟張坤,想篡謀方氏的財產……」
他把自己「引蛇出洞」的計劃告訴薏卿。
薏卿眨眨眼,她實在無法想像這種詭譎多詐的劇情會出現在現實生活。「所以你故意裝作消極,想鬆懈蘭姨的提防?這……」薏卿擰著眉尖:「這算不算是引誘犯罪?」
「就算是,那也得對方的確有罪惡的因子存在纔能達成。與其留在身邊成為隱懮,我為什麼不斬草除根?」語畢,他解讀她臉上微微抗拒的臉色,擠出一抹苦笑,適時緩和原來的猛驚。
「身為方氏企業的繼承人,為了保護家產,我必須這麼做,你懂嗎?」
雖然薏卿不是很能明白這豪門恩怨,但是她卻能感覺他解釋的口吻,是這麼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