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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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羅德生化科技乃是「嚴氏集團」旗下的一員,以生產基因改良食品為主,在台灣的生化科技界赫赫有名,是集團中相當賺錢的一支股票。

  「你的意思是……子書和『喬傑科技』掛鉤,想把公司搞垮掉?」嚴景倫不相信他的堂弟會麼傻。喬傑科技的產值遠遠落後於羅德生化科技,股值也有些距離。

  「不,我懷疑是『威爾斯科技』搞的鬼,喬傑十分清楚他們自己的實力,不會輕易冒險。」雖然喬傑科技一直是他們在國內的主要競爭對手,但真正的威脅來自國外,也就是威爾斯科技。

  聽見湯大衛這一番分析,嚴景倫不禁沉下臉,釐清眼前面臨的狀況。

  如果大衛分析得沒錯,這次他會遇上襲擊,跟威爾斯科技脫不了干係。仔細回想,在威爾斯科技主動發出邀請函前,他們之間只存在著競爭關係。要不是對方有意無意暗示他其實他們可以坐下來談,他也不會像傻瓜一樣準備好一箱文件,再讓人在高速公路上當成槍靶。

  「子書想取代我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出賣公司對他有什麼好處,他幹麼這麼做?」嚴景倫無法理解嚴於書的做法。

  「很簡單,為了錢。」湯大衛提供他答案。「雖然子書目前暫時代理你的位置,但實際才幹和做生意的手腕跟你比起來,仍有一段很大的距離。他不知道他這

  個總裁位置還能坐多久,乾脆趁這個時機跟對方合作。如此一來,萬一你一輩子都振作不起來,那自然最好。要是哪一天你又想不開,決定回公司繼續做牛做馬,他也不吃虧,至少把大筆的錢弄到手,還可以乘機搞垮公司報復,然後——等我一下,我先喝點東西解渴。」

  報告暫告一個段落,湯大衛伸手拿起桌上擺著的咖啡,喝了一口,又隨即噴出來。

  「噗!」他瞪著杯子裡的黑色液體嚷嚷道:「這鬼玩意兒真難喝,是誰泡的?」實在有夠爛的……

  「是我。」嚴景倫瞪他。「你要是不想喝就放下,別囉哩叭唆。」

  「放下就放下,這麼難喝的咖啡誰想碰,我還以為是夏娃泡的……」湯大街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扯到江水悠上頭。

  「你剛剛那串廢話還沒說完。」嚴景倫嚴厲的看了湯大衛一眼,警告他別故意提起江水悠的名字。湯大衛只得把咖啡放下,抬頭仰望天花板,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淚下。

  原來,他們的拿破侖,這回終於踢到鐵板了,真是可喜可賀……呃,不,是可悲可歎……

  「好吧,我繼續說。」咳咳!看在他慾求不滿的分上,原諒他。「然後,依據我的分析,目前子書還不知道我暗中調查他的事,這是我們佔優勢的地方,現在就看我們怎麼利用這項優勢,報告完畢。」

  匆匆忙忙做了以上結論,湯大街將決定權交回嚴景倫的手上,自己則一邊蹺腳,等待嚴景倫把腦中的思緒釐清。

  嚴景倫此刻腦中的確一片紛亂,最令他惱怒的還是嚴子書的行為。自始至終,他都不相信他堂弟真有這麼狠,如今來看,大街當初倒沒說錯,他是隻狼:一匹披著羊皮,等待時機痛宰他的惡狼。

  「回去以後,透過各種管道,幫我買進子書拋售的那些股票。」毅然決然的下指示,他會讓他的堂弟知道,什麼才叫狠。

  「在這同時,放出不利於公司的消息,這樣他的股票才會賣得越快,我們才可以盡快逮著他。」

  接著,他把細節跟湯大衛交代一次。湯大街拿出紙筆,一一記錄下來,等到整張紙都記滿了,他們才得以放鬆。

  皺皺鼻子,湯大衛一點都不想再喝桌上那杯酸得離譜的咖啡,兩眼不由自主地和嚴景倫轉到同一個方向,凝視落地窗外的江水悠。

  這時,恰巧一陣微風吹過,將她幾乎及腰的長直髮揚起,配合四周開始紛落的細碎花辦,簡直就像畫裡面走出來的人,真個是美極了。

  「你猜,當初上帝創造夏娃的時候,是在冬天還是春天?」湯大衛沒頭沒腦地來上這麼一句,嚴景倫挑眉斜看了他一眼,又轉回視線。

  「沒有概念。」他的全副注意力仍放在江水悠身上。「怎麼,這有差嗎?」

  「有差。」湯大街答。「我猜是在冬天,要不然她的表情不會這麼冷。」

  說了半天,原來是在指她。

  「無聊。」嚴景倫駁斥他的好友,繼續看他的。

  「你覺得,當初上帝為什麼要故意在伊甸園裡養一條蛇,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沉默了半晌,湯大衛又提出第二個疑問。

  「不知道,有什麼目的?」嚴景倫根本懶得理湯大街這些腦筋急轉彎。

  「我覺得,他是因為夏娃實在太冷了,怕亞當應付不了她。所以故意養條蛇引誘她吃蘋果,省得亞當每天覺得冷颼颼,但又渴望得半死。」傳說中亞當和夏娃吃了禁果以後開始有了智能,懂得以樹葉遮住裸體,卻也因此洩漏偷吃的秘密。

  嚴景倫始終定格的臉,終於因這些話轉移方向,要笑不笑的和他的好友對望。

  「囉唆!別多事,吃你的蘋果。」他突然彎身自垃圾桶中撿回一粒蘋果丟給湯大衛,塞住他的嘴。真是一條令人討厭的蛇。

  第四章

  放長線釣大魚固然值得期待,但日子仍然無聊。

  透過落地窗觀賞外面的風景,嚴景倫懷疑當初他幹麼重金買下這座小島,反正他只能待在屋裡面。

  「不准再到屋外去,除非你想被射成蜂窩。」

  湯大衛臨走前的叮嚀言猶在耳,他個人雖然不以為意,但他的保鑣顯然有把這道命令聽進去,從此不再推他出去散步。

  換句話說,他被軟禁了;被他自己的律師和保鑣聯手奪走自由,而他卻一句話都不能多吭一聲。

  無聊,真是無聊。

  嚴景倫昂首仰望天花板歎氣,耳邊不期然竄入鋼門移動的聲音,他立刻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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