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阻止佩妮的一時糊塗。
「佩妮,」汪妙妙深吸了口氣。「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帶我去看看,那個你快愛上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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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錢佩妮也不曉得她為什麼會對傅永祥有心動的感覺。
這或許是從傅太太之前對她說些有關他的事開始,也或許是見到他第一眼的那時候……
講真格的,她真的不是非常清楚。
一開始,她的確是對傅永祥這個人非常的好奇。
照傅太太的說法,傅永祥是個難得的好男人--能讓傅太太這個對任何男人都沒什麼好評價的女人說出他是個好男人,實屬難得了。而且為了他愛的女人,挺身力抗全家族,這種行為簡直像是二十年前的言情小說裡才有的男主角……到了最後,他曾經深愛的女人愛上了別人,在臨別前還要了他絕大部分的財產做為贍養費,還能不對他的前妻口出惡言……
這等修養,她長這麼大還真的沒見識過。
更重要的是,當她第一眼見到他時,她發現這個男人不但未曾顯示出任何憤世嫉俗的神情,相反的,她從他的一言一行裡,看出他是個溫柔、體貼,又具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她長這麼大,真的從來沒遇見過。
但是像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有女人笨得願意捨棄他,而去將就別人呢?
傅永祥這男人,對錢佩妮來說,就像是塊有著超強吸力的磁鐵,一直吸引著她往他靠近。
看到他的那刻,她的心跳不自覺加快,體溫逐漸升高。剎那間,她有股將手探向他胸膛的衝動,摸摸看他是不是像一般男人那樣的溫度,抑或是更溫暖;她也想靠近他的頸側,聞嗅他身上的味道,是不是有著她在他週身聞到淡淡的白麝香的古龍水味……
雖然今天才是他們見面的第一天,但是錢佩妮在心中告訴自己,她一定要去瞭解他、認識他,然後……讓他愛上她。
「對了,佩妮,你對他什麼感覺啊?」汪妙妙牽著她的愛犬寶寶,跟在錢佩妮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
「對他的感覺嗎?」錢佩妮原本還沉溺於自己的思考中,被汪妙妙這麼一問,才回過神來,仔細的想著她的問題。
嗯,她對傅永祥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感覺呢?她這種好想、好想靠近他、貼近他的想法,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她對他很好奇,很想更進一步瞭解他,但是這樣的想法,應該還不至於會促成讓他愛上她的動力啊。
「哈、哈,他該不會勾起了你的性慾了吧!」汪妙妙開玩笑的說著。
汪妙妙嘻笑武的說法,卻讓錢佩妮一愣。
看著她的表情,汪妙妙花容失色的問:「天啊,佩妮,難不成還真讓我說中啦!」
「或許你說得沒錯吧……」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回事呢?
傅永祥讓她感到好奇,讓她想要接近他,讓她心跳加速、血脈僨張……種種的理由,不就指向一個根源嗎?「也許我真的對他有性趣。」
「佩妮,你不要嚇我耶。」汪妙妙驚慌的說著:「我們也才三天沒見面而已,你怎麼就成了個現代豪放女啊!」
「妙妙,搞不好我本來就是,只是你沒發現而已。」錢佩妮故意嚇她。「也許我的血液裡還隱藏有同性戀的基因,隨時隨地可能被某個人……」她眼神嬌魅的瞧著汪妙妙,「給喚醒哦。」
「錢佩妮!」汪妙妙這會兒終於瞧出她的壞心眼了。「你給我閉嘴!快點帶我去看那個叫傅永祥的男人!」
雖然傅家和錢家是比鄰而居的「鄰居」,但是傅家硬是比錢家大個十來倍,如果錢佩妮想從正門進傅家的話,她得從自家的大門,緩慢步行五、六分鐘,才到得了傅家具有防彈功能,由黃銅精鑄,漆著紅漆的大門。
不過錢佩妮不是熱愛運動的人,自然不願意花那五、六分鐘的時間步行。
通常她要上班的話,只消爬上自家後院的大樹,然後翻上傅家的圍牆,最後再勾著事先備好的小梯子--短短一分鐘,她就可以抵達工作地點。
現在汪妙妙想要瞧瞧傅永祥,她自然也是以最快速的方式來完成她的願望。
「錢佩妮小姐,你的意思是,要我這個溫柔賢淑的千金大小姐,去爬這棵隨時有可能斷掉的樹?」
「我每天爬都沒斷,當然也不可能現在因為你要爬就斷了。」
「難道我們就不能採取正常一點的方法嗎?」汪妙妙不帶任何期望的看著她。「例如走到傅家的大門,然後按個門鈴,然後……好啦、好啦,我爬就是了。」
如果錢佩妮一開始就有打算帶她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去,現在她們兩個人就不會站在樹下了。
汪妙妙歎了口氣,怎麼她就是敵不過佩妮呢?就這麼讓她牽著鼻子走……嗚……嗚……她還年輕,她還沒交過男朋友,她還沒有買這季最新的秋冬裝……她如果不小心腿瘸還是腳殘了,那她以後豈不就嫁不出去了?
雖然心裡頭這麼想,但是腳下可沒停過,就在她悲歎著自己交友不慎的時候,她已經一腳踩上傅家的圍牆。
「佩妮,現在是要怎樣啦?」她一腳在圍牆上,一腳還掛在樹上。「我有懼高症耶!」
「妙妙,別急嘛,這也沒多高啊。」錢佩妮朝右一指,「喏,看到沒?你旁邊有個木梯,等一下就順著它往下爬就好啦。」
「它會不會不穩啊?」汪妙妙很是擔心。
「放心吧,我已經把它固定好了。」錢佩妮信心十足的說著。
終於,汪妙妙在她的催促下,順利的爬過了圍牆。
接著,錢佩妮三兩下就上了樹,沒一會兒工夫,她已經站在圍牆上,居高臨下俯瞰著仍拍著胸膛順氣的汪妙妙。
「看吧,我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吧。要是有問題,我早摔下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