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準備往下爬的時候,這原本被她給固定住的木梯,居然直接朝後倒,見到這情形的汪妙妙禁不住放聲尖叫。
不幸中的大幸,傅家的後院也種了不少樹,這木梯的長度夠,硬是卡住其中的一棵樹。
雖然錢佩妮免除了重傷的危機,但是她的臂力可不足以支撐自己的體重,就這麼從一點五公尺左右的高度跌了下來。
「佩妮,你沒事吧!」汪妙妙趕緊上前,蹲在她身邊,想要查看她是不是有哪裡受傷了。
「沒事,」錢佩妮搖了搖頭,「有事的是我的自尊。」她撐起身子,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她發現她話說得太早了。「嗯……除了我的自尊以外,我想我的腳踝大概扭傷了。」
「那怎麼辦,你還能走嗎?」
汪妙妙試著去扶她,可是錢佩妮比她高了一個頭,體重當然也多了不少,再加上她顯少運動鍛練體魄,根本沒法子扶她站起。
「讓我來吧。」這時候她身邊突然冒出個充滿磁性的男低音,嚇了她一跳。「佩妮,你還好吧?」
「還算好吧。」錢佩妮看著來人,苦笑的說:「除了站不起來外,其他都應該還過得去。」
汪妙妙看著這個不曉得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發現這男人身上只穿了件白色汗衫,汗衫底下是隱約可見的肌肉線條……就算是這麼隱約,她還是可以判斷,這個男人的身材肯定好得不得了,什麼有的沒的肌,他八成都有。
「可能得麻煩你扶我站起來了。」錢佩妮有些抱歉的看著他。
「不,你別動,我抱你起來。」說著他蹲下身,左手繞過她的背部,右手穿過她的雙腿,毫不費力的將她給抱了起來。
「啊,永祥,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站……」
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汪妙妙終於知道這個陌生男人是誰了。
他就是傅永祥,那個讓佩妮一見鍾情的男人。
「佩妮,你別逞強了。」汪妙妙在一旁勸著,「你現在也許只是扭傷,但是要是一個不小心,傷到韌帶可就麻煩大了耶。」
在規勸錢佩妮的同時,汪妙妙可沒忘記偷偷觀察這個叫傅永祥的男人。
有時候,她實在是不得不服了錢佩妮的審美標準。
眼前這個高大壯碩,體格強健,五官深刻的男人叫不帥?
天啊,要是這樣的男人不叫帥的話,那其他那些長得本來就不怎樣的男人該怎麼辦?出門時都戴個面具,免得妨礙市容嗎?
雖然他打扮老土,造型極差,可是對真正帥的男人來說,那扣不了幾分的。
怎麼佩妮可以這麼直截了當的說他不帥呢?汪妙妙實在想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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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傅永祥給抱在懷裡的錢佩妮,有些心猿意馬。
屬於他特有的男人香,此刻正將她緊緊包圍著,而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燒灼著她的肌膚。
這感覺讓她暈沉沉的,禁不住將頭枕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好讓自己再靠近他一點,多感受他一點。
「怎麼了?」她細微的小動作,讓傅永祥的身體起了一陣戰慄。這種感覺他曾經很熟悉,只是那年代太久遠,遠得他幾乎要忘了它的存在時,它又出現了。而這感覺,居然出現在一個他只見了兩次面的女人身上。「很不舒服嗎?」
「沒事,只是頭有點暈。」她的呼吸不自覺的急促,白皙的雙頰不自覺的沾染上一抹艷紅。
「剛才有摔到頭嗎?」他關心的問著。
「沒有,」她勉強的搖搖頭,「只是覺得有點熱得難受而已。」
她的話入了他的耳,簡直成了一種難以拒絕的邀請。
但是傅永祥強迫自己不能胡思亂想,現在他懷裡的女人,是個柔弱、無助,同時還受了傷的女人。如果在這種時候他還能亂想的話,那麼他的行為實在是太可恥了。
「熱的話,那麼先進屋裡吧,裡頭有冷氣。」真的,他心想,這天氣不知怎地,突然熱得讓人難受。
「呃,李小姐呢?」錢佩妮有些顧忌的看著他。「她要是知道我下班後還繞了回來,一定會不開心的。」
「別理她。」傅永祥回想今天稍早李玉玫對待她的態度,決定還是別將她帶往主屋,直接到他住的房間好了。;這裡還輪不到她作主。」
雖說是他的房間,但是他的房間外頭還有個小客廳,應該可以讓她在那裡休息一下,等到她舒服一點,再帶她去醫院掛急診好了。
「嗯,永祥,這個不是到主屋的路啊。」錢佩妮好歹在這裡工作了一年多,對這裡的地形可以說是瞭若指掌了,現在他抱著她走的路線,根本不會通往主屋。
「我們不到主屋。」傅永祥知道她並不想看到李玉玫,既然她不想看到她,那麼就沒必要讓她心情不好。「到我房裡。」
「你房裡啊?」她輕輕慢慢的提高音調。
傅永祥抓不著她的心思,以為她是在擔心到他房裡的事。
「放心吧,我的臥房外頭還有個客廳。」
「跟你在一起,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呢?」她笑笑的看著他。或許該擔心的是他,而不是她。
如果他知道她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他搞不好會嚇得趕緊把她送回家呢。
「是啊,一點都不用擔心的。」一直跟在兩人身後,幾乎已經被遺忘的汪妙妙這會兒終於逮到開口的機會了。「我們絕對相信你的。」
從傅永祥抱起錢佩妮開始,她在他們兩個人眼裡好像被隱形似的,一路上,他們只看得到彼此,其他閒雜人等--就她羅,彷彿都不存在。
汪妙妙覺得,這兩個人一路上眉來眼去,所有的談話都帶著性暗示,好像巴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將彼此的衣服給扒光,然後關起門來共效于飛似的。
她這麼一開口,沉溺於兩人世界的兩人快速轉醒。
「呃,謝謝。」開口的是傅永祥,他的神色頗不自在,似乎對於忘了汪妙妙存在一事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