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我們回來了。」咪依和乘黃從洞口入內,只見永寧一臉疲憊的看著他們,「怎麼回事?為什麼一臉疲憊模樣?」
「你沒有稍做休息?」乘黃搖頭不贊同的看著永寧。
「看來你們之間的誤會已經解決了。」永寧滿意的點點頭。
「有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咪依苦中作樂的問永寧。
「近日正值多事之秋,先聽好消息吧!」永寧強提起精神道。
「好消息是我們拿到格易木易的解藥四易木易了。」咪依將解藥拿給永寧。
「好!那壞消息呢?」永寧接過解藥,拿在手中把玩著。
「只怕昕曜並不是誤食格易木易的關係。」咪依無奈的道。
「不管如何,還是謝謝你們跑這一趟。」永寧誠摯的看著乘黃與咪依。
「抱歉,沒幫上忙。」咪依愧疚的看著永寧。
「看到你和乘黃如此相親相愛我真替你們高興,而且乘黃一表人才配你這位咪依干木正好。」永寧誠心的祝福他們。
「現在你有何打算呢?」乘黃關切的看著永寧。
「作客。」
「作客?」咪依不贊同的看著永寧,「你該不會是想到瀘沽湖吧?」
「也只能如此了。」永寧堅持的望著咪依,「若發生什麼事,我希望……」
「我不要聽!」咪依生氣的摀住雙耳。
永寧轉向乘黃道:「幫我照顧咪依,還有獅子山的一切。」
「我會盡己所能。」乘黃允諾的點頭。
「你!」咪依生氣的瞪著乘黃。
「咪依,與其讓我擔心,還不如讓我安心來得好!」永寧感激的看著乘黃。
「可是……」見永寧一臉堅決,咪依只能提醒她道:「別忘了我們是山神,法力在湖泊上不但減弱而且又支持不了多久。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能幫我一件事嗎?」永寧雙手握住咪依的手。
「請吩咐!」
「幫我護法。」永寧要求道。
「我們會的,你先養足精神,好對付洪沽那個壞水神。」咪依孩子氣的道。
「謝謝你們。」永寧知道自己可以信賴他們,而她也把希望寄托在明天。
第八章
「恭喜,恭喜。」洪踞對著洪沽道。
「不知喜從何來?」洪沽看著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既是血親之一,又不好下逐客令,也只能虛與委蛇。
「大哥真是愛說笑,還問我喜從何來!難不成大哥還委決不下?」
「既無頭又無尾的,著實不知你指的是何事!」洪沽看洪踞似乎真是來道喜的模樣,心中暗自猜想洪踞是否已知他將昕曜帶回的消息。
「聽聞您將黑底干木的心上人給擄回,這不宵是喜事一樁?」洪踞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是誰在造謠生事,黑白混淆?我怎麼會將黑底干木的『阿注』給擄了回來?」洪沽一副大受污辱的模樣,「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
洪踞冷笑在心裡,但外表仍是一臉誠懇道:「那傳言昕曜被大哥帶回來,這也是假的?」
「昕曜是在我這沒錯,但我並沒擄走他,他是自願來我這作客的,他是我的客人。」洪沽睨視著洪踞道:「以表弟的才智必能洞燭先機、明察秋毫。」
「小弟不才,哪敢跟大哥比?」洪踞低首小心道。
「好說,好說。」洪沽睥睨一切道。
「不知大哥可否替小弟引見這位昕曜?小弟想知道能成為黑底干木的阿注,必是一位不凡之人。」洪踞一臉期待。
「只可惜他現在不在『湖宮』,否則大哥一定替你兩人引薦。」洪沽立即推諉道。
「真是不巧,看來也只好改日再見了。」洪踞惋惜道。
「以後有的是機會。」洪沽依舊虛與委蛇道。
「那小弟告辭了。」洪踞拱手為禮的告退。
洪踞一離去,洪沽立即收起臉上的訕笑。
「他的消息未免太過靈通了。」洪沽暗忖,隨即吩咐屬下多加戒備,還不放心的親自跑一趟地牢,確定昕曜仍受困在泊牢中,這才安心離去。
「什麼嘛!居然還派人來邀請,這分明是怕永寧不落入陷阱才……」咪依恨聲罵道。
今天永寧和咪依來到神龕,想知道村民是否有需要解惑、解難之人,卻沒想到見到由瀘沽湖派來的小廝,特傳洪沽水神的邀請,正巧昕曜到瀘沽湖的時間已有三天。
看到村民們忐忑不安的神情,知道他們害怕水神怒氣引發,屆時壅塞百川、掀起洪水造成災害,尤其瀘沽湖和獅子山正比鄰而居,當下,永寧就接受瀘沽湖的邀請,村民立即綻放出興奮的神情。
「咪依,」永寧柔聲喚著,「縱使他沒邀請,我一樣會去找他,既是如此,又怎可說他是設下陷阱硬要我往裡頭跳?」
「事實是如此啊!」咪依不服氣的道。
「你這麼說,有失公平。」永寧雖知咪依是替她擔心,卻仍站在公平的立場說話。
「我不管什麼公平不公平,我只擔心你的安危!」咪依憂煩的來回踱步。
永寧依舊只是含笑的望著她,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咪依依舊無法放寬心。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呀!屆時……」
「屆時,獅子山就落入洪沽的控制之中。」永寧打斷咪依的話道。
「洪沽想控制獅子山嗎?」咪依詫異的想了想這個可能性。
「那你說呢?」永寧好整似暇的看著咪依反問。
「他不是只對『阿注』感興趣?」咪依小心翼翼地問。
「沒錯,他是想當『阿注』,不過難道他只對我有興趣嗎?別忘了,獅子山裡的居民其中最不缺乏的就是美女,他若控制了獅子山,還怕沒有美女送上門嗎?」永寧眨了眨眼問。
「那你的安危堪慮,我更應該陪你一起去。」咪依義憤填膺道。
「還是擔心我的貞操吧!」永寧乾澀的凝望天際。
「黑底干木。」咪依不知該如何安慰永寧,「洪沽不會如此膽大妄為的。」
永寧像是恍若未聞道:「有時真想乘桴浮於海,只是尋幽探勝,偶爾一攔風月的放身自得,多好!」她感慨得有感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