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應該是在很浪漫,兩人都意亂情迷的情形下發生。這是她早先幻想的情況,而不是像今晚是「隨性」的親吻。
雖然有一絲失望,但內心仍很高興對象是雨烜。
那幾次快速短暫的唇碰唇,讓她躺在床上時,沒來由的感到腹部傳來一股熱流與心悸。她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拜託,你才二十三歲,不是三十二歲的老處女,要是讓雨烜知道,只不過是幾次唇碰唇,竟會讓你想念不已,甚至「誤」以為是慾望,他一定會大笑你是花癡!」她咕噥的低語,雖然房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她仍感到不好意思。
「或許等雨烜這最後的麻煩解決了,自己也該嘗試交個男朋友。」她輕聲的安慰自己。
最後的麻煩解決,代表他找到追求心儀女子的方法。明知該為他高興,該為結束這最後任務而鬆一口氣,為什麼她反而感到難過和捨不得?
難過?
捨不得?
她慌亂的把這個想法拋開,不敢再細思,深怕深思的結果會令自己嚇一跳。
輾轉難眠,她索性下樓來,打開酒櫃,隨便抓瓶酒,倒了約八分滿,回到房裡,一口氣喝光杯中的酒。
不諳酒量的她,不一會兒便感到渾身輕飄暈眩,高興自己終於可以入睡了。
沒想到酒醉後的睡夢中,雨烜仍未放過她。在夢中他柔軟的唇靠近她,當他攫住她的唇深吻時,她發出滿意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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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烜得意今晚「偷」來的幾個吻,雖說是出其不意,他認為那是再自然不過的。
他可以感覺到她的驚愕與不自在,不過她並沒有推開他,或是甩他一巴掌,反而立即接受他的意外舉動,這是否表示她並不介意和他有親密的舉止?
隨即他又自我推翻。
以瑤芸體貼與善良的本性來看,他剛簽下一個期待已久的合約,在興奮之餘的舉動,她萬萬不可能會潑他冷水。
所以,她沒有推開他或是甩他一巴掌,不是「接受」他,而是不想給他難堪。
雨烜想到此,難免有些洩氣,思及她柔軟的唇和她身上獨特的清香,他又覺得自己該讓她更習慣他的一切。而首要之務是他的肢體接觸。
躺在床上許久仍了無睡意,雨烜索性起身走到臥室外的陽台,吹吹夜風冷靜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看到隔壁樓下的客廳燈亮了一下,約莫五分鐘後燈又熄了。雨烜看看乎腕上的表,時間是凌晨一點四十分。
他知道瑤芸的臥室和他的一樣是套房,甚至她的房衷還多了台小冰箱,可以讓她想喝飲料或吃水果、點心時,不必下樓到廚房。更何況她沒有半夜醒來吃消夜的習慣,他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他再瞭解她不過了。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至今未睡,和他一樣輾轉難眠!得到這個結論,他高興的走進臥室,相信現在他一定能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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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一大早就無精打彩的。」雨烜對剛坐進車內的瑤芸問。
「睡太好了。」她手撫著太陽穴,靠在椅背,神情疲憊的回答。
「睡太好?」他不敢置信的重複。
「好夢連連,捨不得醒過來。」瑤芸沒好氣的說,眼睛閉著,怕見太陽光。
「好夢連連?」想到昨晚,他頓然領悟。「看你的樣子比較像是「宿醉」 。不過呢,你向來滴酒不沾,應該是不可能。」
其實早在他說「宿醉」二字時,見她直覺的瑟縮一下,他就知道他沒說錯。
「否則一定是作春夢!」他又道。
聽到「春夢」二字,想到夢中她與雨烜情意繾綣,如此的真實……瑤芸像是被窺見內心秘密,立即紅雲佈滿臉龐。
「哇!你長大了喔!」雨烜滿臉詭異的說,只見她的臉更紅了。
「拜託,為了杜絕那些女士對你的遐想,每次都抓我當擋箭牌,我若沒長大,又怎麼可能勝任愉快。」瑤芸像是想挽回尊嚴般的說。
「你二十三歲了,會夢到這些,也算是正常。」雨烜平穩的開著車子道。
她嘟著嘴不搭腔,希望他能停止這個話題,哪知他似乎不準備放過她。
「都夢到些什麼?男主角是誰?」
根據她對他的瞭解,要讓他閉嘴不再追究,最好的法子是「嚇」得他不敢再問。
瑤芸半假似真的嬌羞望著他,甜甜的道:「你問我夢到些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你是我夢中的男主角,而你居然問我夢到些什麼!」
見他掌控方向盤的手滑了一下,雖然他立刻又平穩的抓住方向盤,不過這已經足夠讓她明白,他因她的話而深受影響。
「在夢裡,你裸著上半身,看你塊狀的肌肉……」她大膽的說。
「夠了!」雨烜急切的打斷她的話。
正好紅燈讓他可以平緩一下呼吸,明知她是故意說給他聽,他仍忍不住的臉紅心跳。
「怎麼啦?」她無辜的問,其實心中正竊笑著,早知他會有這種反應。
「瑤瑤,下次你若想脫我衣服,告訴我一聲,我一定立即照辦。可是,別在夢中偷偷的做這件事,行嗎?」雨烜正經的道。
「綠燈啦!」
瑤芸不必要的提醒他,只想避開這個問題。話題就此打住,不過她並沒有佔到優勢,想到那擾人的夢境,再看看身旁的他,臉上的紅暈又加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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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是章大哥的秘書!」
「牟小姐!」瑤芸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牟敦婷。「你是「源大」企業的代表?」
「沒錯。雨烜在吧!」牟敦婷高傲的說。
「請等一下。」瑤芸按下內線。「章總經理,源大企業的代表到了。」
「請他進來。」
「是。」瑤芸正想起身,卻被牟敦婷所阻止。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孟秘書。」
聽到她故意稱呼她「孟秘書」,又見她刻意的擺動柳腰,瑤芸不禁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