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時,滿心焦慮的想知道振桓的消息,看到自己的手臂與腳有多處正包紮著紗布,而以身子護著她的振桓豈不
她問了許多次,護士都回答「不知道」。她氣得想大聲尖叫,也懷疑振桓是否發生意外已經死了,否則護士為什麼要瞞著她?
護士見她時而激動,時而悲傷,在請示過醫生後,替她打了一針鎮靜劑。
終於在住院三天後,她再次醒來,發現病房內有一位陌生男子。他自我介紹是「宋浩傑」,而她馬上記起那正是振
桓要她記住的名字,當振桓不在她身邊時,若有需要可以隨時求助於他。
此時,她見到他卻沒有一絲喜悅,反而心悸得想逃出病房。她直覺他的出現,一定是帶來不好的消息。
浩傑實在不喜歡這任務,尤其是她驚愕又悲傷的看著他,使他覺得自己像只大野狼,只怕他把要說的話告訴她,自己在她眼中,恐怕比遇見大野狼還令她痛恨十倍。
「不知藍小姐是否有聽振桓提起過我?」他清清喉嚨,有禮的問。
芝羽斗大的淚珠奪眶而出。她點點頭,困難的問:「他人呢?他人在哪裡?」
「他……」雖然困難,他還是說了,「他死了!」
「騙人!你騙人!」芝羽尖聲的指控,她無法也不願意接受這殘酷的事實。「你不是他的好朋友嗎?他說我可以信任你,你為什麼要騙我?」
「他真的死了。」
她的淚水不斷,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想從他身上找到一絲欺瞞。然而,卻只見他眼光不移,堅定而悲傷的看著她。
她終於忍耐不住,尖叫大喊:「不!」原本坐在病床上的她,頓時昏倒在病床上。
浩傑伸手按鈴請醫生過來,告口知病人聽到噩耗而昏倒了,此言一出,換來的是醫生責備與不贊同的目光。他只能怪振桓給他的這項任務,實在「壞」透了。
浩傑沒想到她竟然因為不肯接受這個事實,而昏迷了三天兩夜,醒來後居然將這一個月和振桓相處的記憶全部抹殺。
至於為何受傷住院,醫生只能告訴她是出車禍,而她也信以為真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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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羽有些後悔為何要找回這些令人傷心的記憶,她的情緒還停頓在得知他死亡消息的那一刻,椎心之痛再度擴散全身,她不知她淚流滿面、啜泣的聲音驚醒了留守的振桓。
他聽到啜泣的聲音,抬頭就看到她緊閉雙眼,淚水正不斷的流出。
「芝羽,怎麼了?是作惡夢,還是傷口痛?」他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問。
聽到他焦急的詢問,她睜開了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她不敢確定他真的在她身邊,她抬起手想撫摸他的臉。看到她的動作,他自動的握住她的手貼在臉頰。
此時的他,更需要由她的撫摸來告訴他——她真的回到他身邊了。
「作惡夢?還是傷口痛?」他再一次柔聲的問。
她的確像是作了場惡夢,看到眼前的他,她覺得心好痛。看到他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為何流淚,她如何能告訴他,她心痛,因為他傷了她的心。
「痛!」她只是柔柔的回答,就讓他誤以為是因為麻醉藥效退了,傷口開始感到疼痛好了。
沒錯,她的傷口是真的痛了,只不過比不上心裡的痛苦。
振桓耐心的告訴她,在她注射點滴的地方有一個裝置,只要感覺傷口痛時,按一下,馬上就有止痛劑可以隨著點滴注射,就不會感到疼了。
她順著他的指示照做,不久疼痛感消失了,她也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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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由在辦公室 來回踱步,想到躺在病床上的芝羽,她仍然為此事感到自責。
逸宣的辦公室就在她對面,從他那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一舉一動。想到她昨晚竟然投人另一個男人的懷中,他就有股衝動想大聲宣佈——她是屬於他一個人所有!
看來他必須更積極行動才行!他喃喃自語的告訴自己,當下跨大步走出辦公室,來到小由的辦公室。
她一見到他,立刻沒好氣的問:「你來做什麼?有事嗎?」
「有!」
小由正等著他告知他的來意,哪知他卻突然摟住她。她驚愕的看著他,看到他逐漸接近的唇,她競無力躲藏,只是呆愣在那裡。
他的唇好柔、好柔,他的吻是熱情的,幾乎令她站不住腳,而她發現他的睫毛好長、好黑、好濃……
當他結束這醉人的一吻,赫然發現她正盯著他。「難道你接吻時,不知道該把眼睛閉上?」他調侃的問。
「接吻?」小由才不想承認自己是因他的突發之舉,而忘了該有的反應。她用譏誚的語氣反問:「你稱剛剛那個叫接吻?」
他挫敗的看著她,原以為她也很投入,沒想到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可是想到她剛剛差點站不直,可見她並不是絲毫不受影響。
「或許你願意示範看看什麼叫接吻?」
他原本只是想激她,看她如何反應,沒想到她竟滿口答應。
「有何不可?看清楚!」
看她往前向他走來,他正等待她進一步的舉動時,沒想到她竟是迎向他身後的那個人。
逸宣滿懷醋意的看著兩人忘情的擁吻,為了防止自己做出日後會後悔的舉動,他忿而走出她的辦公室。
「他走了!」
逸宣一出辦公室,那名男子立即主動結束這個吻。「小由,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熱情!」
小由瞪了他一眼,看到對面辦公室的逸宣滿臉嫉妒與挫敗,霎時不知該喜或悲。
「捨不得又何必故意氣他?」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真令人傷心,居然如此對待多年好友。」他重重歎口氣說:「我還是比較喜歡剛剛的歡迎方式,說不定你暗戀我很久了。」
「梁修謹!」
小由投降的大叫。「我真懷疑當初你家人怎麼會替你取這個名字?你一點也不謹言慎行嘛!都三十三歲的人了,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