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超過幾輛礙眼的車子,眼神專主的盯著前方,沉重道:「舞幽跌下樓梯,目前正在急救中。」
柳清徹駭然的一窒,虛脫的靠上椅背,「不能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不能死,你不能應了那個詛咒,不能
凌風惑於他的失落,但現在沒時間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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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品逸頹喪的坐在手術室前的長廊,雙手抱頭,冷寂的長廊只有品返、凌風和柳清徹三人。
柳清徹的頹喪不亞於品逸,他手上拿著舞幽的身份證,懊悔萬分的瞪著身份證上的黑白照。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要找的冷葉星就是舞幽,他不禁想,如果當初見到舞幽後就查查她的身份,看看為何她和自己會長得這麼像就好了,現在就用不著這麼懊惱,可是,誰知命運捉弄人……
「你到底跟舞幽說了什麼?」問話的是凌風。
柳清徹聞言抬頭,也等著品逸的回答。
品逸望著凌風,藍眸儘是痛苦,「我要她拿掉孩子,我不要她和徹的骨肉冠上我的姓氏。」到現在他仍認為舞幽肚子裡的不是他的孩子。
柳清徹劈頭便給品逸一拳,「舞幽懷的是你的孩子我柳清徹不是那種卑鄙小人,婦產科是我陪她去的沒錯抱她轉圈、吃冰淇淋的也是我!但請你注意,舞幽已經懷孕兩個月,試問兩個月前是誰跟她朝夕相處、如膠似漆是你!區品逸,你本來不是挺聰明的?怎麼這會兒像個連智障都不如的超級混蛋?光憑照片就判舞幽和我死刑,你是神探福爾摩斯還是包青天,這麼天才!」他激動得恨不得把品逸大卸八塊。
「我……」品逸承認自己是太愚昧,才會造成這個悲劇,都是他的錯,他是天下第一等大混球!都是他的猜忌與嫉妒害得幽兒……
「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舞幽能平安無事。』使風打回場,雖然自己也是很不諒解品逸,但畢竟是多年好友,知道他是愛之深才會如此,遂不忍心再責怪他。
手術室內衝出一名護士,品逸連忙上前去。「我太太
「你太太因流產而導致血崩,極需大量血液。」護士說完便急忙前往血庫取血。
品逸跌坐長椅,空洞的藍眸無焦距,顫抖的唇、深受打擊的模樣教人心酸。
他腦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話不停的迴盪,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連最愛的妻子也不放過……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連最愛的妻子也不放過……
天!他做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
凌風拍拍他的肩,「別自責。」
柳清徹見品逸如此,輕歎口氣,「她會平安無事的。」
長廊再度重拾屬於它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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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小時的等待,手術室的燈熄,面帶倦容的醫生走出,迎上焦急等待消息的眾人。
「哪位是冷葉星的家人?」
「我是她丈夫。」品逸站出來。
「尊夫人的血已止住,除了輕微的腦震盪外,她的身體也十分虛弱,加上流產使她的狀況更壞,得好好休養。」醫生頓了下,「另外,很遺憾我們未能保住胎兒,還有,麻醉藥效一過她就會醒來。」
品逸勉強扯出個笑,「謝謝你。」
「職責所在。」醫生微頷首,離去。
不一會兒,護士們便推著舞幽出手術室,凌風發現心夢站在角落,他來到她面前。
「你究竟要奪走品逸多少東西才肯罷休?」凌風溫怒問。
心夢抬頭,綠眸滿是冰霜,「我無意造成這種結果。」
「是嗎?」語氣仍是輕柔,但他的眼神凌厲的探進她眼底。
「我不過是想讓品逸看清她是什麼樣的人。」
「就像五年前他看清你一樣?」
心夢綠眸盛著冰冷的怒火,「你別欺人太甚。」
「五年前那場『意外』我也在場,你忘了嗎?你為了復仇出賣品逸和一干兄弟,使得那次任務除了品逸和我,其它的人全死光了,這筆帳還未算清,我相信你該很清楚才是。」凌風指控道。
「我沒忘,我希望你也不要忘了這是我一生最得意的『傑作』,而且我因為證據不足而獲釋,沒人可以讓我坐牢。為了復仇,我不會讓品逸過得逍遙,當然除了我,誰也別想殺他。」心夢惡意的笑著,冷艷的臉龐因而更添魅力。
凌風眼神變黯,「看來伯父的計劃失敗得很慘。」
「亞倫以為對我好就可以彌補他害我家破人亡的事實嗎?」心夢在凌風面前毫不偽裝心中的恨。
當年亞倫.揚森為拓展事業竟使計策使他的對頭企業——托德企業倒閉,而「托德企業」唯一的傳人心夢.托德因無法弄垮「揚森企業」,便聰明的找上亞倫在當國際刑警的兒子——品逸.揚森身上,也就是區品逸,她讓品逸愛上她,然後她走露風聲害得那次任務成為他心頭一直難以抹滅的傷口。
「我希望有時間你可以審視一下你的良心是否安在。」凌風留下令人費解的話後,即跟上停下來等他的柳清徹。
心夢一見柳清徹,舞幽那日心碎神傷的神情浮現眼前。徹和冷葉星怎麼這麼像?像到……心夢心虛的不敢看柳清徹,避開他略帶探視的眼神,等到再回過頭看他時,已不見人影。
他和冷葉星是什麼?據她的調查,冷葉星沒有親人,唯一至親之人就是品逸,或許只是巧合,心夢自我安慰。
但她知道品逸對冷葉星下了感情,不知怎的,她非常討厭這個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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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月娘散發著銀金色的光暈,柔巧的灑落在床上昏迷的人兒,照得她看起來像一幅美麗絕倫的畫。
心夢利落的翻窗而入坐在床沿,綠眸盈著冷淡的光芒。
「我很討厭你。」她不掩飾心中的厭惡,近乎挑剔的看著舞幽,「為什麼你能捉住品逸的心?奇怪,難道品逸的品味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