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萬火急的衝到她身邊,滿心期待的等著舞幽清醒。
舞幽蝶舞般顫動彎長睫毛,低吟一聲,吃力的睜眼,映入眼底的是一片水藍,她所認識的人中,只有一個人有這樣如水澄澈的眸子,她緩緩的睜開眼,露出一朵孱弱的笑靨,喚著這個一直佔據她心靈的名字,「品逸……」
「幽兒……」品逸捧著她的臉,不敢呼吸,深怕她會在呼吸之間再次消失,「我終於等到你了……」
品逸擁住舞幽興奮的恣意親吻,舞幽被吻得心猿意馬,軟弱無力,只能依在他的胸膛,聽取他紊亂的心跳。
「品逸,你不是不要我了?不是要我把孩子拿掉?為什麼……」她抬起頭,接下來要話全被吻走。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我看到你和徹去婦產科又有……照片,我嫉妒得發狂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對不起,都是我……我……」品逸這輩子沒跟別人道歉道到辭窮,舞幽沉靜的眸光令他沒來由得慌張。
舞幽撫著仍是平坦的小腹,知曉她和品逸的孩子經這一摔,已同她Say good-bye了。
該怪誰?醫生早說她現在的體質不適合懷孕,是她自己硬要這個孩子的,她能怨誰?要怪要怨也只能怪孩子命該絕。
舞幽黯然的半垂眸子,「孩子……沒了……」
「幽兒。」品逸抬起她低傾的容顏,沙啞著:「孩子是我害死的,要不是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舞幽看著品逸,無法制止蜂擁而出的憤恨,她咬牙切齒的大吼,「是你!你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我恨你……我恨你!我沒有背叛你,沒有!我只有你,我全心全意愛你,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
她哭倒在品逸懷裡,品逸愧疚的落淚,舞幽一句句的指控令他心痛難耐,天啊!他願意付出一切來撫平對舞幽的傷害。
「幽兒,幽兒……」他的臉埋進她的頸窩,舞幽驚訝的察覺到品逸的淚。
「你在哭。」舞幽心軟了,冰冷柔軟的唇貼著品逸的頰,吻去他的淚,「男兒有淚不輕彈,你竟哭了!」
「我是沒用的人,連自己的妻子也不信任又害死自己的孩子,我是個沒用的男人,不值得你愛!?」品逸心痛的笑道。
舞幽明瞭品逸這種大起大落的個性,要他如此低聲下氣是不可能的,柔柔一笑,她能相信品逸不會像這次一樣再傷她一次嗎?她迷惘了,如果是葉星會怎麼做?失蹤個十天半個月,在他快急死之時再回來對他百般的好,好到他自動向你求饒?
思及至此,她不禁覺得好笑,這一笑,竟讓胸口鬱積的悶氣消散無蹤。
「不值得愛也愛上了,又能怎麼辦呢?」
「幽兒?」品逸覺得舞幽有些怪異。
「我愛你,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可以原諒你對我的傷害,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一概既往不究。」
品逸端詳著舞幽,十分納悶,她先是對他恨絕的大吼,後又對他說出這番匪夷所思的話,他不懂,但他決定依著舞幽。點點頭,寬心的擁她入懷,不久,舞幽即在他的懷中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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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為何退出?」「捉影」問道。
「因為他高興,這是他說的理由。『喜』的個性一向難以促摸,但這種突然放棄的行為倒是首見。」一個男聲回答了他。
「那有誰可以代替『喜』。」
「我。」有人突然冒出聲音,與「喜」不同的是,他戴著一張憤怒的面具。
「為何?」「捉影」戒慎的問,殺手組織對無法完成交易的殺手向來是予以懲戒,連「喜」這類頂尖殺手也不例外,為何「怒」會肯替代「喜」?
「奉命行事,到底要不要我替代?」「怒」不耐煩的問。
「酬金依『喜』的價錢,他尚未收取的,全由你接收。」
「成交。」一眨眼,「怒」的身影即隱沒於黑暗中。
「先生……」男聲遲疑道。
「只要有人能殺掉飛影,我不在乎是誰做這個工作,你就別再多問了。」「捉影」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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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幽!」柳清徹發揮百米賽跑的精神撞進病房,一進來便聽他喜悅無比的大叫舞幽的名字。
舞幽朝他露出牡丹般炫目的笑靨,「徹,好久不見。」「你真的醒了嗎?不是我在作夢?」柳清徹問了個很 蠢的問題。舞幽晶璨眸子盈著笑意,「品逸說你是我堂兄,我不想要一個笨笨的堂兄。」
「啊?」他的表情令人發急。「我現在確定你是真的醒過來了。」但他覺得舞幽好像什麼地方變了。
「人生該是快樂,我不想被仇恨纏上。」舞幽洞悉的為他解惑。
柳清徹笑了下,捶了下身旁的品逸,「我希望你是真的舞幽了,歡迎回來。」他伸出手,與舞幽握住。
「我想我該知道為什麼你會突然變成我堂哥,那個詛咒又是怎麼回事?」舞幽很好奇,原以為自己注定是個孤兒,醒來後竟冒出個堂兄和一大家子的親戚,令她不訝異 也難。
柳清徹早準備要同舞幽說明白,「柳清一族的前任族長,也就是你我的祖父,他原本有意讓他的大兒子也就是我老爸宏一與另一個望族的族長之女結婚,藉以擴大勢力,但我老爸那時已與我老媽私訂終身且已經有了我,所以祖父只有將腦筋動到正在美國唸書的二兒子慎一身上。」
「叔叔與那個女人本來交往得很順利,可是,事情就這樣麼發生了,叔叔愛上了那個女人的同學——一個來自台灣名叫水玲的留學生,叔叔和嬸嬸相愛至深,加上那時兩族並沒正式訂親,祖父只有放棄兩族聯姻的機會成全叔叔和嬸嬸。但他們都忽略一件事,那個女人的家族是有名的咒術之家,他們不甘心被愚弄,於是便詛咒柳清家世世沒落窮困,更詛咒叔叔和嬸嬸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