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揚林,你終究可以嘗到家破人亡、眾叛親離的滋味了!
得意之餘,那種戀戀不捨的情緒卻悄悄的攫獲心夢的心……
台北
柳清徹出奇不意的一拳打在品逸的臉上,讓品逸後退數步,鼻血流下,他毫不猶豫的擦掉。
「你有事沒事去招惹幽做什麼?現在答她變成這樣,你很快活是不是?」
品逸漠然不語,此舉更讓柳清徹怒火中燒,他雙手握拳試圖控制自己想狠狠揍品逸的衝動。
「你不該來這兒打擾幽平靜的生活的,當初是你們先要求離婚的。」他低吼著。
品逸眸底閃過一絲光芒,「我聽到的是你們要求離婚,好讓幽兒和另外一個男的在一起。」
柳清徹的反應是大笑三聲,「這三年來和她在一起的男性唯一沒血緣關係的是凌風,其它不是堂兄弟就是叔伯祖父輩的人,她會跟哪個男的在一起?」
品逸沉默了,他本就不太相信心夢的說,但他尋不著柳清幽,只好信以為真,不然他能怎麼想?難道她只是沒理沒由的躲著他?他愛得那樣深,卻等了,找了三年才可再見她一面,面對她嫁夫生子的可能性,他無法冷靜思考任何事。
「我讓嫉妒沖昏了頭。」
「你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我問你,你是不是有個今年八歲的孩子,你和心夢生的?」柳清徹咄咄的逼問。
品逸嗤笑,藍眸卻盛滿冷意,「我唯一的孩子在天堂安歇,如果沒上天堂的話,今年該是三歲。」
「是嗎?」柳清徹斜睨,懷疑的反問。
「信不信隨你。」品逸坦蕩蕩的迎視,唇角揚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認真一點好不好?」柳清徹不耐煩的叫,「這問題很重要。」
品逸斂色道:「我沒碰過心夢。」
而這也就是癥結所在,這就是造成品逸和柳清幽分隔三年的主要原因,也是柳清幽要躲品逸的原因——心夢.托德,一個說謊能手。
「是心夢告訴你離婚是我們提出的?」
品逸輕點頭,「幽兒的事也是她告訴我的。」
「白癡!」柳清徹大叫,「心夢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這話你還敢信!」
「我並未盡信,所以才要找幽兒對質,結果我找她躲,三年了,你想我能不信心夢說的話嗎?如果當初幽兒肯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也不必拖延這麼久!」品逸吼回去,三年的怨言全集中在這一吼,「你知道我這些年怎麼過的嗎?我根本沒法忘記幽兒,我一直勸自己恨她,但到頭來,我發現我對幽兒只有愛沒有恨,我無法恨一個我深愛的女人;即使她背叛我。」
柳清徹無話可說,他只看見柳清幽的痛苦全然忽略品逸的苦楚,一個是堂妹,一個是好友,上天真愛捉弄人!
「幽是因為心夢說和你有個孩子,是你和她生的,本來幽不該相信的,但她不知從哪裡知曉你和心夢那段陳年往事,顯然說的人是個浪漫主義者,非但只說出你和心夢熱戀的部分,還把心夢塑造成一個苦旦,加上心夢信口胡說的謊言,使幽更加確信自己是個第三者,你會娶她是因為你為了這幢古屋不得不為的下策,任憑我怎麼說,她仍堅持己見,知道你在找她,她就躲。」
柳清徹理出點頭緒,一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謊話可以使一對愛人平白分開這麼久,他總算見識到「言事如利劍」這句話的厲害了。
品逸掩不住心頭的震驚,天啊!天啊……胸口的悶痛令他難以言事,他有股想大笑的衝動,但他卻只能在心底飲泣。
「其實一切都是你們對彼此的信心不夠,幽根本不相信你是愛著她的,所以她寧願相信心夢的話也不願相信你,這又能怪罪呢?」柳清徹安慰道。
「該怪我,是我摧毀了一切,是我讓幽兒對我從絕對信任到不信任,是我……」品逸自責的低喊。
「但我相信幽愛你,否則她不會拒絕心夢要她死騙你而簽下離婚協議書的要求,因為她想知道你真正的心意,也想理清自己的心緒,否則她也不會在聽見心夢的話後毅然決然的放棄你,因為她無法保住你的孩子啊!品逸,其實你們只是在互相折磨彼此而已。」柳清徹理性的分析道。
「是嗎?是嗎?」品逸茫然的問,心思渺遠,留下的僅是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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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這兒,我適應得好痛苦,我不懂,世上為何會有這麼多愛恨情仇?如果能忘記所有的事就好了,就好了……
柳清幽不敢置信的眨了好幾次眼後,才相信自己不是在作夢,她真的回到以前的家了!難以言喻的狂喜席捲著她,試著下床卻全身無力的滑坐至床前的台階。
怎麼了?她怎麼使不上力?這下可好了,她連回到床上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被卡住在這兒動彈不得識能等著人來救她了。
但她不在意,畢竟她回到「家」了,不是嗎?
仔細一想,不對呀!她回來了,那葉星呢?下意識摸摸頭髮,有別於先前的狂喜,失望扼住了她,她終究沒能回去,這只是一幢很像她家的古屋,自己仍身在現代。
輕歎口氣,仰首接受由窗台射進房內的陽光的洗禮,好舒服啊!她有多久沒享受過這種優閒的感覺?
這便是品逸踏進房裡所見的情景,他抑住喜悅,放輕腳步,深怕會嚇著她,但見她坐在地上時仍忍不住開口,「你才醒,不要坐在冷冷的地上,小心病情加重。」他一邊說,一邊走向前抱著柳清幽置回留有餘溫的大床。
柳清幽看著品逸,呆愣的任他擺佈,尚有些搞不清品逸怎麼會在這兒,她記得自己被品逸羞辱,氣得跑出去,然後她記得自己好累、好累、好想休息……後來呢?而品逸又為何改變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