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不會是想錢想到瘋了吧?
「老傢伙,我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了!」她回頭看著老陶,眼神飽滿神采奕奕,一掃這段時間受打擊的沉鬱和陰陽怪氣。
「他絕對是滕劭。」絕對不會錯。
至於這個被認定是滕劭的男子,雖然不懂這名字代表的意義,但,見到樂清平為這個發現曝現出難得一見的燦燸笑容時,他很理所當然地跟著笑了,下為什麼,只要這名字能討她歡心,那麼,他很高興自己是滕劭。
「清平以後都叫我滕劭!」不用再像陌生人一樣喊他滕公子。
「不,你不叫滕劭。」誰知她卻搖頭,不讓他稱心如意。
「為什麼?」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名字說。
「因為你以後要叫滕翼。」她笑得志得意滿。
可滕劭卻是眉峰攏緊。「為什麼?只差一個字而已。」
「我很抱歉,你以後必須要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下去,但,這其實是你自己選擇好的,只是你忘了而已,我現在做的不過是幫你完成剩下的部分。」她說得很理直氣壯。
「我不懂。」
「簡單的說,有一樣你很想要的東西,即使不擇手段你也要得到它,現在那樣東西就放在離你很近的地方,只要一伸手就拿得到,並且沒有人能阻止,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帶你去拿你最想要的東西。」
他不相信世上除了眼前的人之外,還有更吸引他的「東西」。
不過無所謂,不管是什麼,既然是樂清平要他去拿的,粉身碎骨他都會拿到手,並且,她似乎也會跟著去,那就太好了!「清平會陪著我嗎?」只要有她陪著,上哪裡都成。
「當然。」她只以為這小子是膽小,需要人壯膽,卻沒有坦白告訴他,拿到她該得的報酬後,她還是要丟下他,走人的。
「什麼東西?」既然樂清平都說那東西是他的了,那他就去拿吧!雖然不是他很想要的東西,但他為何要平白讓別人拿走?。看別人想要又要不到的可憐模樣似乎也不壞。
只可惜樂清平沒法聽到他的心聲,要不然,她一定會後悔自己竟然憑著一句話就大膽判定他就是滕劭,只因滕劭也曾語出過同樣一句話;卻不知道他藏在心裡的話更驚人,似乎更貼合他本來的個性。
「是很有價值的東西嗎?」他又問。
「九幽宮主,夠有價值了吧?」然後她看到他茫然的表情,不得不再補充道:
「以後你就會知道它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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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滕劭回九幽宮一點都不困難,因為他那張臉就是最好的通行證,可樂清平偏是不要讓九幽宮的人這麼輕鬆簡單地撿回自家主子,所以,特地先帶著他在九幽宮的勢力範圍內繞了一大圈,才在城內最貴、最有名的大酒樓撿了間隱密又舒適的廂房,大剌剌地歇下喝涼酒,一副等人來談判。招領失物的摸樣。
果然,過沒多久,這整個酒樓便給淨了空,酒樓外的道路也給封死,尋常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官府衙役也懶得管太多事,只要沒到血流成河的地步,大家都很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九幽宮即使傾巢而出,有資格踏進廂房內的只有兩個人,這兩人一進來便有種迫人的氣勢,並且一見到滕劭便像見了鬼一樣死盯著不放。
「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該不會是出門時都很有默契地忘了帶自己的舌頭,才會同時都做了啞巴吧?」樂清平玩味著他們的表情。
「妳……」左護法的怒罵被右護法硬生生的打斷。
「是在下唐突了貴客。」
「怎麼?聽你的話像是完全不認得我身邊的這個人?右護法揚威大人。」樂清平拿食指輕點了下身邊一直安靜飲酒的滕劭。
看著對方囂張的氣焰,左護法再也憋不住氣,衝口冷諷,「看起來很像認識的人,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說得也是,聽說每個人在這世上,都有三個長得和自己相似的人,光憑長相是做不得準的,但,兩位身為九幽宮最高權力者,怎能用這種借口來推諉自己有眼不識真主的罪過?」樂清平當然不是省油的燈,也回諷回去。
「那也得要是貨真價實的『真主』才行啊!」左護法冷哼道。
「要我給證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樣會很傷感情,也嚴重侮辱了你們的主子,我擔心那後果不是你負得起的。」故意設下陷阱。
「姑娘妳是第一次出來跑江湖的嗎?廢話這麼多,一句話!拿得出證據的話,我左護法就認了犯上之罪,剛好右護法也在,他的戒尺自會懲戒我!」
左護法話說得太快又自信滿滿,害右護法來不及制止,只得硬著頭皮點頭附和,但他心底倒是很介意兩件事,一是這姑娘像是有備而來,似乎掌握了許多連他們都不知道的事,這點絕對輕忽不得;另一,就是自始至終一言不發,表現得過分沉默的「影子」,更是讓他不知該如何對付?
有點棘手!
這是右護法心底突地冒出的想法,頭痛的是,他根本沒機會事先警告左護法,這下可能會難以下台了。
果然,他的預感馬上應驗--
「看來,這個證據我可不能隨便拿個樹枝或是臭鞋來充數,當然一定要拿出一個閣下絕不會懷疑,又絕對是個能證明九幽宮主身份的東西出來,是不是?」樂清平故作苦惱地沉吟著。
還好在場的全都不是笨蛋,而一直置身事外的滕劭則是因為樂清平早吩咐要他當個木頭人,所以,大家都沒有傻得去接她的問題,全都等著姑娘她現出底牌。
「那麼,你們覺得這個東西行不行?它應該夠份量吧!」樂清平說著,右手朝左護法快速地飛射出一樣東西。
不是暗器,所以左護法輕鬆地接住,只是當他攤開手掌,看清穩穩躺在自己手上的東西時,臉色馬上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