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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看見自家堂妹過得如斯快樂與幸福,水泱奇只有滿心的祝福,但也開始為自己孤身一人的生活感到些許厭煩。

  不過就算厭煩,他還是不會輕易踏入婚姻一途,他的觀念裡是沒有離婚這回事,要結婚,就與適合他並為他最愛的人結婚,不然就別結婚,以免耽誤人家。

  不經意地,朵娃氣極的面容再次侵入他的思緒裡。

  奇怪,他怎麼會一直想到朵娃?水泱奇這回恢復得極快,一笑置之,拒絕讓公事以外的事物佔去心思。

  「他回來兩天了。」向湛雲察覺水泱奇的思慮明顯不集中,於是問:「你看起來真的不太好,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開玩笑,我還得進辦公室跟我的手下們鬥智,若是我再休息一天,只怕我會被看得更扁。」

  水泱奇遭手下惡整的事,向湛雲有所耳聞。「你這樣不行啦,還是使出你的撒手鍆讓他們好看!」

  「我不想殺人滅口,弄得自己與辦公室都是血腥。」水泱奇不怎麼願意拿做生意的手腕來對付日後還要相處的手下們。

  「可是你再裝老實,不怕他們將你看得更扁嗎?」

  「放心,我想他們這時大概發現詭異了。」水泱奇嘴角揚起詭笑,今天他還沒進公司,為的就是要給那些整他的人一點顏色瞧瞧。

  「原來你早就忍不住了。」向湛雲歎自己白擔心。

  「別這麼說,既然他們欺負我剛來,那等我掌握了大半情勢後,死的就是他們了。」水泱奇說完,手機即響起,他自外衣口袋取出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眼底升起一抹冷笑,「來了。」

  「我不打擾你教訓手下了,自便。」向湛雲收好設計圖,戴起工地用的安全帽即離開。「到時見。」

  「好。」水泱奇朝他揮揮手,按下通話鍵:「水泱奇。」

  只聞那端傳來一陣又急又快的英語,而水泱奇愈聽神態愈冷,嘴角的笑意更盛。

  「我知道了,你們先去做自己的事吧……怎麼?才這麼一點小狀況就罩下住,公司請你們來做什麼?總之先準備你們的文件,等我進辦公室立刻開會。」水泱奇下完命令,直接關機。

  一個小時後,他讓公司所有的人見識到他殘酷的一面,至此,所有員工皆知,惹龍惹虎千萬不要惹到他們新任的副總裁。

  第三章

  「喀?」兩聲,加上突來的重心偏離,讓朵娃在沒有發覺的情況下走了十幾步才發現自己右腳鞋跟不翼而飛。

  「什麼時候不見的?」她於人群中回頭尋找著不知何時遺落的鞋跟。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看見那橫屍於地上、受到人們踩踏摧殘的鞋跟。

  她上前拾起鞋跟,抬起右腳比了比,沒錯,是她的右鞋跟。

  朵娃本想直接將鞋跟裝回去,卻發現要徒手將鞋跟裝回去不是那麼容易,好不容易裝回去後,走沒兩步鞋跟又掉,她又回頭撿拾掉落的鞋跟,如此反覆了好幾次,朵娃累了。

  於是她閃過幾個人,靠於辦公大樓的外牆,盯著自己手上的鞋跟,跟著脫下右腳的高跟鞋,神態認真的研究如何徒手將鞋跟裝回去。

  可惜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她的舉止引來過路人們的側目,但她習慣受人注視,因而渾然未覺。

  她重新穿上高跟鞋,脫下左腳的鞋,想起有支電視廣告裡的女孩走在路上,突然鞋跟斷掉,她的解決方武是將另一腳的鞋跟也折斷,爾後輕快活潑的走離。

  「要不要試試呢?」朵娃輕問,盯著自己的左腳鞋。

  「反正也不會再壞了。」朵娃沒想到這雙自己於某家店裡看中買來的鞋會如此脆弱。

  她不是什麼名牌的崇尚者,堅實耐用是她穿衣、穿鞋的唯一要求,卻沒想到這雙看起來很堅固的鞋竟然這麼不堪一擊。

  不過話說回來,她好像很久沒穿這雙鞋了,只是因為清理鞋櫃時發現它,才興起穿它的念頭,結果鞋跟斷掉,也怪不得誰。

  她使勁扳著鞋跟,但無論怎麼扳也扳不斷,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右鞋跟是怎麼斷的了。

  「真累。」朵娃甩甩髮酸的手,盯著仍是不動如山的鞋跟,「我放棄。」

  她將鞋子穿回腳上,繼續一拐一拐的走著,豈料走沒幾步路,左腳鞋跟一個鬆動拐開,她重心一偏就這麼跌倒。

  「啊。」她輕叫一聲,一股鈍痛自左腳踝傳來。

  不……不會吧……朵娃在心底叫糟,她不會是扭到腳了吧?

  路人們見她跌倒,非但沒有上前扶助她,反而繞過她,她也不奢望商業區的冷血精英們對她會有同情心。

  她試圖站起來,但發現腳卻使下上力,正當她無計可施之際--

  啪嗒兩聲,緊接著,嗒嗒嗒嗒的聲響急下。

  下--雨--了--

  朵娃無處可逃,只能任雨打得她滿身,將她淋濕。

  「上帝啊,我招誰惹誰了!」朵娃不禁大叫,但她的聲音被雨的聲音蓋過去,反而吃了一大口雨水。

  她忙低頭吐出雨水,環住被斗大的雨打得發疼的雙臂,打她自己賺錢開始,可未曾如此無助。

  「這時候為什麼沒有像奇那樣的人出現幫助我?」朵娃自問,然而她很快地否決這個念頭。「我憑什麼要依賴他人?我自己也可以……可以站起來……」

  朵娃不允許自己如此的狼狽,於是嘗試自己站起來,卻只有讓自己的腳痛加深的份。

  有些沮喪的低下頭,朵娃想起她十二歲離家時的情景也正如今天這般的風雨交加,「那個人」又慣性的喝了酒,拿了菜刀要砍「她」,「她」忙慌中打昏「那個人」,帶著朵娃離開……

  那時她們只能逃,然而逃了之後有幸福與快樂嗎?

  沒有。「她」……「她」……

  最後只剩朵娃一個人,只有自己才不會背叛,她只剩自己……

  願意的話,借我球棒好嗎?腦海裡不知為何迴繞著水泱奇微笑的面容與溫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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