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靜羽一驚,溫母又發病了,他在她旁邊被叫醒,她居然毫無所覺?叫醒他的人是管家鄭登嗎?鄭登怎會知道溫潛在她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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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淳靜羽回母親家吃晚飯。
她撥了通電話給劉嫂說她不回去吃飯,本想問溫母病情如何,最後又作罷。
「哥不在家啊,怎麼這幾次回來都沒見到他?」她走進廚房問母親。
李菊聳聳肩,「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一大早就出門,玩到很晚才回家,問他在幹什麼也不說,我一直告訴他不要又惹上麻煩,他說他沒那麼笨。」
「哥和那個黑社會老大的女人分手了嗎?」她警覺的問起。
李菊沉默不語。
淳靜羽猜出母親為何不說話,「他們沒有分手對不對?哥這樣很危險的,不是說好會分手嗎?怎麼又在一起了?」
「我也勸他不要跟那女人在一起,你哥不聽我的我有什麼辦法?我說得嘴巴都說破了,他還是那樣,前幾天還把那女人帶回家睡覺,害我整晚都提心吊膽。」
「哥不怕對方來找麻煩嗎?他上次被打成那樣還敢跟那女人往來?」她聲色俱厲地道。
「靜羽,我正想問你,你的人脈廣,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讓那個老大把女人讓給你哥,我看你哥這次好像玩真的耶,他和你爸這一生都逃不過桃花劫。」李菊得寸進尺地要求。
「這件事,我恐怕沒辦法,對方是黑社會老大,又牽涉到女人,我不知道該怎麼幫哥哥忙。」
「我知道依你自己的力量一定沒辦法,我想只有溫先生可以幫我們這個忙,如果你哥可以娶回他喜歡的女子做老婆,或許心就能定下來。」李菊異想天開。
「媽,我不能再跟溫先生開這個口了,他已經幫了我們這麼多忙,我再請他幫忙就是不識好歹,我不能這麼做,我們把溫家害得那麼慘,實在不應該再叨擾人家了。」她想起溫父和溫母的事。
「你爸都已經死了,我們還欠溫家什麼?那些錢也不是白拿的,你不是跟了溫潛嗎?還要我們怎樣?我始終不相信你爸真的是害死溫家女兒的兇手,只是我沒錢請律師,不然十年前你爸也不會死得那麼冤枉。所以我不需要覺得對不起溫家,你也不需要。」李菊說得理所當然。
「爸爸如果不是兇手,為什麼他要承認?」
「屈打成招啊!很多冤獄都是這麼來的,你爸是個老實人,我比誰都瞭解;現在想想我越來越覺得你爸爸不是真正的兇手,我記得我去看他時,他哭著要我相信他,他說人不是他殺的,我問他車上為什麼會有血跡反應,他說他也不知道,你爸爸說人不是他殺的。」
「要上訴也得有證據,更河況十年了,現在說這些都無濟於事。」她灰心地眼神一黯。
「我就是不希望你一直認為你爸爸是殺人兇手,法官不相信他,可是我們是他的家人,我們應該相信他。」李菊義憤填膺地說。
「最重要的是要法官和溫家人相信爸爸沒有殺人,我們自己關起門來相信爸爸是沒有用的。」
「算了,算了,人死都死了,我能說什麼?倒是你哥的事,到底能不能幫個忙?」李菊現在關心的是活著的兒子,不是死去的丈夫。
「我不能。」她開不了口。
自己的母親都不能體諒她的難處了,她真不知道還有誰能體諒她。
「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不行?你現在有好日子過,天天錦衣玉食就不管我們母子倆對不對?你哥這樣說的時候我還不覺得,現在我開始有這種感覺了。」李菊氣急敗壞的說。
她不想多作辯駁,母親就是這樣的人,越是辯解越容易模糊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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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在溫潛的命令下,淳靜羽搬進他的房間,她原來的房間成了她的更衣室。
冷颼颼的冬天已近尾聲,她和他的關係在這個家裡成了一種人人默許的關係。
最近,她感到有些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將要發生,她說給溫潛聽,溫潛會捏捏她的小鼻頭要她不要胡思亂想,但是這些話對她來說沒有發揮多大作用。
自從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後,溫潛一直對她寵愛有加,但她越是幸福越是害怕,不曉得這些幸福會不會突然消失?
她對他開始有了獨佔的慾望,每一個迷失在愛裡的女人是不是都和她一樣?
愛上一個像溫潛這樣優秀的男人,她明白自己不可以要求太多,否則有一天他厭倦了自己,不想走下去,到頭來痛苦的還是自己。
溫母的病情還是不好,她似乎也知道了溫潛和津靜羽的關係,因此兩個女人碰面的時候,溫母的眼睛沒有不露凶光的。
這一天,邱文郁約她吃晚飯,說有一個勁爆的消息要告訴她。
「一個月前,王秀玟秘密出國,她把小孩拿掉了,我哥陪她一起去的。」
淳靜羽並不意外,最近她覺得溫潛對她越好,她越能體會王秀玟孤獨的處境,可是,愛是自私的,她不想和任河女人分享他;尤其當她明白這段關係並小會維繫太久時,她更不想把它分出去,她要獨佔片刻,以後可以好好M味。
「你哥願意陪她一起去,也算是有情有義。」
「我哥拜託她嫁給他,說要給孩子名分,可是王秀玟不要。我哥的影響力太小,沒搞頭啦。我就不一樣,我現在和了領陸的關係已經漸入佳境了。」邱文郁喜上眉梢,眨眨大眼。
「我和領陸學長已經很久沒見面了。」當初刻意躲避,現在已見成效。
「我曉得,我天天跟蹤他,很清楚他的行蹤。」
「你跟蹤領陸學長?要是讓他發現可不好了。」淳靜羽佩服她的一往情深。
「當然不會被發現,我不這麼做會沒有安全感。可是好奇怪耶,最近我被另一個男人吸引住,好像對了領陸沒什麼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