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男人?」
丘文郁點點頭,「他好有魅力喔,是一座發電廠,我只要看見他全身血液都會奔流起來,怎麼辦?我好像已經沒那麼喜歡丁領陸了。」
「這幾個月來有一個女孩一直圍繞在領陸學長的身邊,現在她突然消失了,領陸學長一定會不習慣。你喜歡的那個人知道你對他有好感嗎?」
「不知道,他叫溥延,是一個律師。」她喜孜孜的說。
「博延律師嗎?」淳靜羽皺了下眉。
「怎麼,你認識他?」看來她有希望了。
淳靜羽點點頭,她不得不做一個潑冷水的人。
「溥廷是溫潛的法律顧問,可是他已經結婚,連兒子也有了。」
「什麼,他結婚了?怎麼會這樣?他看起來好年輕,怎麼這麼年輕就結婚?靜羽,我好慘,我又失戀了,天啊!傅延居然死會了。」丘文郁哀聲歎氣,「難怪有人說好男人就像好的停車位,手腳不快一點就全被搶光了。」
淳靜羽莞爾一笑,這樣的妙喻她感同身受。
「溥延和他太太的感情好不好?一定不好對不對?上流社會的人都是這樣的,很多名人的婚姻都是名存實亡,他有沒有可能很快就離婚?我等他離婚好了,現代人的婚姻都維持不久,反正我還年輕,他一離婚我就馬上去卡位;你幫我打聽看看,看溫潛知不知道傅延大概什麼時候會離婚?我就不相信男人會對婚姻有多認命,他的妻子一定不是他愛的女人,他們的婚姻八成也是利益的結合,像所有有錢人一樣。」邱文郁說得一臉認真。
「這一點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聽溫潛說溥延很愛他妻子,不太可能會離婚,還聽說他妻子是一個很有婦德又美麗的女人,我想溥先生不會離開她。」
「你見過他的妻子嗎?美麗又有婦德?說得跟古代人一樣。」邱文郁嗤笑。
「沒有,他的妻子深居簡出,不常出現在社交場合上,溥先生把她和孩子保護得很好,所以一般人沒有什麼機會見到她。」
「連你也沒機會?會不會太誇張了?又不是價值連城的鑽石怕被人偷走。」
「或許在溥先生的眼裡,他的妻子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啊!男人會這麼對待一個女人,我想再怎樣都不會離開她。」她一笑,溥延的妻子是一個幸福到不行的女人。
「是嗎?男人會這麼癡情嗎?我怎麼不認識這樣的人?丁領陸在癡情的等級裡算是及格而已,難道溥延是一個極品癡情男?」
「可能性很大。」淳靜羽始終相信男人癡情起來也是驚天動地的,她希望溫潛也是這樣的人。
「啊……好可惜,這麼說來我又沒希望了。」邱文郁托腮一歎。
「不會的,你還有領陸學長啊。」
「丁領陸……我真的不太有興趣了耶。你一定覺得我很奇怪對不對?沒辦法,我這個人喜新厭舊,差不多快到手了,我就不想要,除非那個人非常愛我,不然我真的不想一輩子只對著一個男人過生活。男人是一種少有變化的動物,固定之後就沒什麼好探索了,既無聊又無趣,我希望可以找到一個有樂趣的男人。」她說得頭頭是道。
「領陸學長要是聽到你說這些話,一定會很傷心。」奇怪的是,她對溫潛並沒有這種感覺。
「他才不會傷心,只會小小難過一下吧!唉,真的好可惜,你真的確定溥延結婚了?」
「沒錯,萬分之一萬的確定,孩子一歲了。」
「可是好奇怪,那天我看見溥延一個人在君悅飯店吃飯,身上散發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寂寞,為什麼?」
「是嗎?」淳靜羽不解。
*** *** ***
溫母到廚房裡拿了一把菜刀,小心翼翼地藏在房裡。
她要消滅殺死女兒兇手的餘孽!
淳禮寬殺了她女兒,她也要殺了他的女兒,這個仇不報她的心病好不了,病好不了她就沒法子睡好覺。
一大早,她在家裡四處尋找那個壞女人。
奇怪,她到哪裡去了?
她掀開窗簾,沒有;打開洗衣間的門,也沒有……人呢?
她看見那個壞女人了,勾引她兒子的壞女人,她不能讓那個壞女人把她的乖兒子搶走。
她的兒子以前很乖的,現在不但把壞女人帶回家,還和壞女人睡在同一間房,兒子不聽她的話,一句話也不聽,都是那個壞女人害的。
她要除掉她,一定要除掉她!她這一生已經夠悲情了,絕對不能讓這樣的女人做她的兒媳婦,她受不了,她要殺人……
她慢慢的移動位置,躡手躡腳的靠近淳靜羽,她不能驚動任何人,她要小心行事。
淳靜羽站在玄關穿鞋,背對著溫母。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她無聲無息的接近,將懷裡預藏的菜刀高高舉起,然後重重揮下……
淳靜羽只聽到劉嫂的尖叫聲:「啊……殺人了……殺人了……」
溫母手裡緊握著凶刀,緊張又震驚的,又是狂笑又是大喊:「我殺人了……哈哈……我殺人了……」
背脊突覺一陣劇痛,淳靜羽伸手往後一摸,濕滑的粘膩感充滿她的手心,她木然的看著滿手鮮紅的液體……徐徐的流出,現場一片觸目驚心。
她好痛,椎心的痛,她是不是要死了?眼前一黑,她不省人事了。
*** *** ***
淳靜羽不記得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她醒來時,她人已經在病房裡。
痛,她的背好痛!
她趴睡在白色的床單上,四周非常安靜。
這是一間高級的單人病房,不太像一般的病房,反而像飯店的房間,只有有錢人才住得起的病房。
「你醒了。」焦急的聲音接近她。
淳靜羽看向溫潛,虛弱的一笑,「我怎麼會在醫院裡?」
「我媽……把你砍傷了。」溫潛困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