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已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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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你就那麼好奇?不能等嗎?」他的語氣沒有責怪,只有濃濃的無奈。

  房掙棻愧疚地低頭,「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葉睿樊沉聲地歎一口氣,伸手輕撫她的發,不說一句話地坐在對面的沙發椅

  「你很生氣對吧?」換作是她也會。

  他支著下巴揚起一邊的嘴角,不置可否地聳肩。「你那麼怕我生氣的話,為什麼要問她,而不直接來問我?」

  她怕他現在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因為我不知道你會到什麼時候才告訴我,可是我又很想知道你的過去,所以才……對不起,你肯原諒我嗎?」

  葉睿樊凝視著她懇切的面容,縱使心裡有熊熊的怒火,都因為理解她的立場而熄滅了。

  他露出微笑,要她釋懷。「歸咎起來也是我的隱瞞才會讓你那麼好奇不是嗎?所以我不怪你,因為我也有責任。」

  「那……」她不知道他接下來想怎麼樣。

  「你想知道的,我現在就全部告訴你。」在她還沒把感情全部掏給他之前,早點說清楚也好。

  「真的嗎?」她不敢相信。

  「剛剛品言跟你說到Gibson拒絕婚事這裡對吧?」

  「沒錯。」

  「這麼說吧,打從一開始我們兄弟就同時喜歡上品言,雖然彼此都知道,卻沒有人先採取主動,因為我們想讓她來做決定,後來我和她交往後,Gibson也衷心祝 福我們,只是就像她說的,愛和慾望會讓人沖昏頭、失去理智,所以現在我已經不怪Gibson當初所做的一切,只是那時我沒辦法看得那麼開。」他別過臉,望著玻璃窗外深沉的夜色。

  「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葉睿樊微瞇起眼眸,過了這麼久之後再回首往事,只是讓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再次掀起波瀾。

  「當時我人在西班牙參賽,接獲他們即將結婚的消息後,幾乎無法比賽,只想立刻飛回美國搞清楚一切。」想起那時,他低沉的苦笑幾聲,「不過沒辦法,我還是得跑完那場賽事;如我預期的一般,那場比賽我輸了,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會那麼的可笑……」

  「睿樊?」看他這樣,她好心疼。

  「等我賽事告一段落,趁空檔飛回美國時,他們已經先行訂婚,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當時父親對我說的一句話也只是要我排出時問參加婚禮,如此而已。

  那時我真的很怨恨父親,不懂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不公平,為什麼這麼偏愛

  Gibson,難道我不是他的兒子嗎?我的存在讓他覺得這麼不齒嗎?他從來不知道為了讓他多看我一眼,我在賽車的領域上花費多少心思,一心只想站上世界級賽車手的頂端,目的只是想聽到父親對我的一聲讚賞,然而當我一步步朝目標邁進,他給了我什麼?沒有!什麼都沒有!」

  從未見過他如此歇斯底里,房靜棻不忍心的阻止他。「睿樊,我們不要說這些了好不好?」

  葉睿樊抬了抬手,無所謂地接下去說:「到頭來連唯一愛的女人也選擇離開我,而我從小尊敬的大哥只是要我原諒他,說真的,要原諒什麼?一開始就說好要讓她自己做選擇,事情的發展只不過多繞一圈,她最後選擇的是Gibson而不是我,就這麼簡單不是嗎?從此之後,我拒絕所有來自Gibson Wilson名下的資金;在脫離原屬的車隊之前,為了爭取其他財團的贊助,我在每一場賽程上挑戰自己的極限,享受幾乎是不要命的速度戚。就這樣我很快的便掌握了我所想要的名和利,日子過得奢華糜爛,除了賽事以外的時間幾乎都泡在女人堆和酒缸裡,花邊新聞滿天飛;就在我以為我報復了聲名顯赫的威爾遜家族時,父親突然腦中風住院,就因為我的荒唐和不知長進。」他自 我調侃的笑了笑,「當我抱著剛拿到的世界冠軍回到華盛頓,看到鬢髮斑白、兩眼呆滯,不再炯炯有神、不怒而威的父親,我才驚覺這兩三年來到底做了什麼事,母親雖然沒說什麼,只連說奸幾次回來就好……但,我想她一定也很埋怨我吧?」

  他側過臉,房靜棻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不管他語調再如何維持平靜,她也知道他的心裡一定很難受。

  「睿樊?」

  「嗯?」他抑制著情緒的波濤,回眸注視她佈滿關心的臉龐。

  「你要不要先喝點東西?」其實她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早知道會讓他如此痛苦,她寧可什麼都不知道。

  「沒關係,這些事都過去了,我不要緊的。」她的心思他明白,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著迷於她如此可人的善良。

  「那好吧,不過你要是真的覺得很不舒服,不要因為我的關係勉強自己說下去好嗎?」

  葉睿樊點頭,朝她展開雙臂。

  房靜棻起身繞過咖啡桌,坐在他的雙腿上,枕著他的肩,緊摟著他。

  聞著她身上的淡雅清香,葉睿樊頓了一會兒才接著說:「就在我打算離開威爾遜家,到我在郊區的別墅時,Gibson牽著品言的手恭喜我拿到世界冠軍,那時的她肚子已經很大,說是再過兩個月就要生了:她哭著問我是不是還不肯原諒她,我沒回答,只說我坐了很久的飛機什麼都沒吃,胃空得很難受。」

  房靜棻圈緊手臂,手撫著他的心口,像是想撫平他心裡的傷一般,充滿憐惜。

  他低首吻她的發,「就在餐桌上,Gibson問我會不會留在家裡住一陣子,他那種近乎是懇求的語氣,仍然無法動搖我。說真的,過了三年,那些怨恨的情緒已經被我遺忘,雖然如此我還是無法忘記我所受到的一切不公平待遇,一時之間要我全部放下,我真的沒辦法。」說到這裡,他長吁一口氣。

  「後來你為什麼會來台灣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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