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勾勾小指頭,就可以讓這個愛發問的小女生乖乖上床睡覺,那他選擇應付,來打發她回房。
他俊容沒有洩露出太多的情緒,伸出去的小指勾上她纖小的指頭,在纏上她指頭的那一刻,一股電流意外流竄過他全身,身體一僵,他瞬也不瞬地凝望著她。
「蓋印章。」小芽的美眸閃爍著如水晶般剔透的光芒。
她好開心的用大拇指壓上他的大拇指,然後反轉一圈,握住他的大手,興奮不已的上下甩動。
他愣愣的看著交纏在彼此掌心上的手,心頭暖暖,如沐春風。
「我們已經蓋過章了,誰都不許騙人喔!不守承諾的是小狗。」小芽鬆開他的大手,笑逐顏開的旋身往自己的房問跑去。
未來在這一刻,忽然變得璀璨而絢麗。
生命在這一刻,充滿變得喜悅與盎然。
小芽已經將今夜的「勾手諾言」卒記在心上了。
他再也跑不掉了!等著瞧好了,她一定會做到他的要求,成為他最優秀的妻子。
第五章
台灣
飛機降落在桃園國際機場,已是傍晚時分。
緊接著,一架超大型的直升機,自桃園國際機場起飛,緩緩地飛過橘黃的天空,最後降落在一座島嶼上。
東方玄武身手矯健的躍下直升機,並將早已瞠目結舌的小芽抱下來。
「哇、哇、哇……好大的門呀!」小芽驚歎著眼下的巨門,以及彷若世外桃源的景致。
當他們來到沒備超先進的豪宅前,那每天都穿著同一色系制服的僕人和女傭們,早已排列成兩行整齊的隊伍,在門口等著,準備恭迎主人歸國。
「預備——」
嗶——
黃月仍是老樣子,嘴裡含著哨子,發出軍令般的口號。
「歡迎少爺回國!」眾人一接到女管家的號令,恭敬的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
「哇!好整齊喔!」小芽興奮的看著這兩排像軍隊一樣的僕人。
「呵。」東方玄武看她興奮成那樣,忍俊不住輕笑出聲。
離開那兩支派頭十足、軍隊般的僕人隊伍,他們經過偌大的游泳池,小芽這時又是一聲驚歎。
越過一座美得宛如人間仙境的琉璃花園和噴泉池,小芽再也捨不得眨眼了,沿路不停的東張西望。
沿著地上的鵝卵石路,他們走了好一會兒,才抵達豪宅的大廳。
彷若歐洲宮廷般尊貴高雅的大廳,佔地干坪的樓中樓豪宅,實在敦小芽看傻了眼。
「皇爵就是皇爵,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玄武哥,你家真的好氣派、好豪華喔!」小芽從未見過這麼奢侈尊貴的名宅,一時移不開視線。
他回以微笑,不語。
接著,小芽被帶到頂樓一扇門前。
門邊有塊燙金的名牌,鐫刻著小芽的英文名字縮寫,似乎很早就替她準備好一切,就等著臥房的主人搬進去。
小芽感動的望著東方玄武,「名牌上是我的名字耶……」
「是你的房間嘛。」東方玄武送給她一個迷人的笑容,輕輕將房門推開。
「哇……」門開的那一剎那,小芽眩惑得瞠目結舌了。
房內鋪滿了粉紅色的地毯,床上罩著粉紅色的床單,粉紅色的窗簾、粉紅色的梳妝台、粉紅色的貴妃椅,在粉紅色的床邊,還有一盞粉紅色的小檯燈,就連四周的牆壁也是粉紅色的。
她情緒萬分激動,狂奔進房裡,不爭氣的淚水又湧進了小芽的跟眶裡。
最令她吃驚的,不是這些粉紅色的傢俱,而是在天花板上的飄浮物,那是天空中的雲朵啊!
那些雲朵,自在悠閒的飄動著,有各式各樣的形狀……它們就好像真的白雲。
不!它們也是粉紅色的!它們是粉紅色的雲朵!
一朵朵、一片片悠然自在的在天花板上飄浮著……
小芽仰起小小的臉兒,望著天花板上的雲朵,無比激動的哽咽道:
「玄武哥,你把白雲染成粉紅色的了!」
「這不是你的夢嗎?」東方玄武覺得自己會這麼做,無非只是幫一個小女孩完成夢想罷了。
「可是……可是……」她過於激動而結舌了,「為什麼……
昨天……昨天我們在英國,早上你才問我喜歡什麼顏色……
今天就……就……呀,玄武哥,你是魔法師嗎?」
東方玄武瞧她問得那麼傻氣,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這間房的佈置,絕對沒你想像中那麼難,有錢萬事通,不是嗎?」
「玄武哥,你對我實在太好、太好了。」她回視他那對深邃而溫柔的黑眸,心裡湧起一份難言的感動,和一份再也止不住的甜蜜情愫。
「玄武哥,除了謝謝,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表達我的感激。」
「好了,坐了這麼久的飛機,我必須強迫你去洗個澡,然後上床,好好睡個覺,有什麼話,留著明天再說。」他伸手抹去她的淚水,淡笑道。
她笑著,臉上還掛著兩行淚痕,「儘管你現在的語氣,專制得像個暴君,我還是願意服從你,囚為我己一天比一天更加愛你了。」
率直的小芽,一臉的坦然,忍不住踮起腳尖,摟住他的頸項,湊上小嘴親吻了他俊龐一下。
唇才剛碰觸到東方玄武的臉頰,一種宛若電擊的觸電感,同時流竄過他們的全身。
他彷彿受到震撼般,立刻反射性地一把將她推開。
「玄武哥……」小芽愣愣的看著他。
老天!他究竟怎麼了?她還只是個孩子,為什麼他不能以平常心去看待她,甚聖接受她每一個充滿孩子氣的舉動?
問題是那種觸電感來得太不尋常,過去他從不曾有過這種經驗,這不禁令他清楚的知道,他再也不能和這女孩有任何的肌膚之親,就算是禮儀之吻都不行,否則他恐怕會控制不了自己……
但,第一次在破屋見到她時,他是那麼自然的擁抱著她,當時他的心漲滿了對這女孩的憐惜與心疼,可是才短短的幾天,當初的單純動機,就已被慾望所取代了,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