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由。」在他耐性十足的等待中,不奇勉強說出一個答案。
司徒燁加強了他捉握的力量,以具佔有力的指尖輕畫過她的唇,「我要聽實話,不奇,說!」瞇起冷酷的目光,「為什麼你要下毒,又為什麼回頭來救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不說!」不奇怒道:「我不需要解釋任何的事情,隨你高興怎麼處置我,我什麼也不會說的,我的目的和你或任何人都無關!」
有關的,不奇心中卻哀傷的低嗚著:唯一她會錯下毒藥,唯一她會無怨無悔回頭來救他的理由,全都與司徒燁有關,但她卻一輩子也不能將那三個字說出口。可笑的是,不奇更清楚的知道,就算此刻她告訴司徒燁她愛他,得回的報酬必是他得意非凡的將這份愛活生生踩在腳底下蹂躪,他不可能會相信的。
因此,緘默是她最好的選擇。
「但我非知道不可。」他堅定的語氣沒半絲商量餘地,「不管需要花費我多大的力氣,不管由什麼地方得知真相,我保證我會把這件事完整的真相找出來。你最好把這一點放在心上,因為你越早領悟這點,對於所有的人越好。」
「所有的人?你指誰?」
他冷冷一笑,「你以為呢?」
不奇整個頭皮都發麻,「你還要去找我師父和婆婆們?難道你受的教訓還不夠嗎?我救你不是為了……」她警覺的住口。
「繼續說下去,我滿心期待想知道你是為了什麼救我的?」他不懷善意的低語說:「為了我的頭銜?為了好玩?還是捨不得我剛剛教會你玩男歡女愛的那種遊戲呢?」
不奇在他懷中僵直。
「不說話?」司徒燁鬆開她,「那麼,等我把所有人都找齊了,真相自然大白,無所謂。」
換作她緊緊拉住他衣袖,「不!求求你不要那麼做,讓它過去吧!你已經有我這個罪魁禍首在了,你可以對我發洩你所有的怒氣、所有的不滿、所有的報復,直到你高興為止。但不要再去找婆婆們,太危險了!」
不論對婆婆們或是司徒燁,不奇直覺出這一回雙方再不罷休,或許真會兩敗俱傷發生無法挽回的憾事。身為高高在上的王爺,司徒燁準備應敵而有備而來時,別說是三個婆婆,就算三十個、三百個也都會被他擊潰。他徹頭徹尾是個可怕難纏的敵人,問不奇就知道了。
他瞇著眼無語的看著她,良久不語。
不奇查覺在那面無表情的俊容中有著教人發寒的意圖,她不知不覺的放開。
他拂拂衣袖退了一步。
「冤……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難道不能放過婆婆她們,只屈就我這個……頭號主犯?」
「當我手頭上有這許多債主時,我何必只找你這一家呢?」他淡淡的說。
「你只是想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那麼誰來不都一樣。我可以替婆婆們贖罪,好嗎?」她咬著下唇,憂心的等待他的答案。
但他狡猾的笑了,「我想不出一個反覆無常的低賤女子對我有何用處?放你在我身邊只不過增加更多你毒害我的機會。」
「你可以揍我、打我出氣。」不奇勇敢的告訴他。
「你這麼瘦不禁風的樣子,恐怕我打不到兩下就沒氣了,沒意思。」他亦假亦真的說著。
「我會吃,從今天起我會把自己吃得壯壯的。」她立刻回道。
「這是你自己說的。」他點頭,「我期望見到你今後每餐飯盒都是乾乾淨淨的吃得精光。」
不奇握緊拳頭,強壓下心中淒楚的傷痛,「你放心,我保證。」
「很好。」
至少他解決了問題之一,司徒燁諷刺的想著,從今以後她會吃東西了。為什麼她的健康對自己重要?他不願去追究。問題之二,他體內如火如荼強烈燃燒的需要依然未獲解決,眼前的不奇對他仍舊是一大誘惑。為什麼不呢?她是他的人。不論是否有罪,她都是屬於他的。過去,她是獨屬於他的情人,現在她是獨屬於他的罪犯——兩者都是令人無法抗拒的美麗女子。
他會佔有她,只為了滿足他的慾望——或發洩他的慾望,不論理由為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回他純粹為了感官而要她,不再是為了她的心靈,或是無用的感傷的不名情感,他只需要她的身體火熱的反應接納他。
其他的女人都無法引燃的這股強烈需要,他將利用她來澆熄。
「過來。」以平穩的聲音,他說。
不奇遲疑著,對他習慣性的反抗依然存在,最後她妥協於他的命令下走到他身前,抬起頭看著他。
「我發現一個人即使是在極度的怒意下,身體自有它的行動意志。不是嗎?」司徒燁鎖住她困惑的大眼說:「我頗感意外的發現,我的身體仍然渴望著你。」
她的大眼迅速為一層慌張所遮蓋,接著是後退,但司徒燁早已料到,他出手握住她的雙肩,「要解決這種狂熱的方法只有一種,你我皆知。」
「不!」她搖著頭,「不要!」
「要。」他冰冷笑著,身體卻相反的悸痛而渴望。心中呢?他掩去一切,不願打開那扇心門。「沒錯,我利用你發洩……不是我的恨也不是我的怒,而是你我都熟知的一種慾望,你想求我放過你嗎?」
這太傷人了,不奇如何能讓他在這樣冰冷殘酷的企圖下惡意擁抱她的身子,她無法忍受這樣醜惡的事。「你不會得逞的,我不會讓你那麼做,你……除非訴諸武力!」
他一寸寸緩緩拉近她,近得他能嗅到她清幽的體香與如綢黑髮的髮香,近得他能感受她嬌軀纖纖的顫動。她是害怕或者是在強大的性吸引力影響下……「你還不瞭解自己的身子,不奇,知己知彼,你在頭一戰注定是要輸的。」
不待她的回答,迅速的司徒燁以充滿決心的吻覆住了她,同時也攔腰橫抱起她比羽毛重不了多少的身子,目標確定的往寢室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