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他的下場可是很淒慘的,所以唐茗和楚洛祈全都很識相地閉嘴,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據我所知,杜六娘似乎擔任他倆的傳聲簡,兩人來往的信函皆由她居中傳遞,如果能向她下手,也許有機會取得那兩個人的罪證。」
「向她下手?」唐茗重複寒子夜的話,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是不是要潛入她的住處偷信?」
「如果有那麼容易,我來就行了!」寒子夜明白告之,「我潛入搜索過很多次都沒有收穫,我想,杜六娘肯定把信藏在身上。」
楚洛祈突然站起身,「你們兩個慢慢商量,我明天一早就要趕回郢州,先去睡了。」
「休想溜!」
寒子夜賊兮兮地揪位他的衣袖,不放他離開。「洛祈為什麼要趕著離開?」唐茗他覺得他的舉動有些奇怪。
「你還不懂嗎?既然東西在杜六娘身上,當然得剝光她的衣眼才拿得到,不能用硬的,只好來軟的,成為她的入幕之賓羅!」
聽寒子夜一說,唐茗才恍然大悟。
「哦似乎變成使用美男計!」
「沒錯,對方絕對會防著你,而杜六娘絕不會看上你這麼個不苟言笑的男人,除去我們兩個,當然就只剩下瀟灑、溫柔又多金的楚大少能擄獲美人心羅!」
「我就知道你在打這個鬼主意!」楚洛祈連忙揮手拒絕,「賣命可以,賣身免談!」
「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嗎?」唐茗採取哀兵之計。
「你要放任奸臣危害社稷,不管百姓死活,只求自己富貴平安嗎?」寒子夜也脅迫他,要他良心不安。
被他倆左一句、右一句地嘮叨一陣子後,楚洛祈恨不得時光倒轉,回到當初和他們相識時,他絕對能躲多這就躲多遠。
「至少讓我回家享受幾天幸福生活吧!」他終於還是屈服了。
唉!他只能大呼交友不慎喲。
* * *
晌午,暖暖的陽光照耀大地。
因為楚奶奶染上風寒,柳凝湄親自侍奉她喝完藥,便在床邊說話哄她入睡。
良久,一直咳嗽不止的老奶奶終於進入夢鄉,而柳凝湄便拿起書本,走到窗邊靜坐默讀。
徐徐的和風穿過微啟的窗扉,拂掠過她秀麗的臉龐,舒眼得讓她也有了睡意;正在她擱下書,手托著腮想打個噸兒的同時,由遠而近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
她打開門,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碰巧和趕來找她的丫環面對面,兩人差點撞上。
「如夫人,天大的好消息,少——」柳凝湄將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噤口。
「什麼天大的好消息?」她走出門外,將門掩上。
「少爺回來了,而且還帶回好多金銀珠寶,和一大堆我從未見過的希罕東西呢!」
少爺回來了!也就是說,她的祈哥哥終於回家了!
這個消息讓柳凝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即將重逢的喜悅,讓她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人呢?」許久,她才想起這個問題。
「少爺在大廳上和員外以及夫人聊著,方纔我聽少爺說要來看老夫人。
丫環才說著,楚員外一行人已經繞過迴廊轉角,出現在她面前。
柳凝湄一眼便看見自已朝思暮想的丈大,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他似乎變黑、變瘦了,但看起來更強健,更有朝氣。
正專心和父親談話的他,眉宇間滿是飛揚的笑意,看起來是那麼的自在瀟灑,比以往更像個成熟的男人,更令她心儀。
可是,她呢?在他眼中,她是確更好,還是更差呢?
「凝湄,你看看是誰回來了!」
采戀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柳凝調面前,滿臉儘是藏不住的開心。
「小聲一點,奶奶才剛睡。」她輕聲提醒大嗓門的采戀。
一直到妹妹喊出聲,楚洛祈才敢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站在奶奶房門前的美人真的是他一直懸念於心的小娘子。
兩年沒見、她的轉變卻大到今他膛目結占,小女孩已經長成女人昧十足的女子。
玉顏美麗如昔,甚個史勝以往,但是轉變最大的莫過於那副原本平坦的身材,成為今日那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的成熟身段,足以令任何男人心動,任誰也難以忽視她。
楚洛祈雙眸大睜,乾嚥了一口氣。
「還看!」采戀故意擋住他的視線,戲謔地說:「瞧你看得兩眼發直,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羅!」
采戀這麼一說,不只是他尷尬,連柳凝湄也不覺羞紅耳根。
楚夫人瞧見這光景,不由得會心一笑。「怎麼,認不出自己的小媚了嗎?」她把柳凝湄拉到兒子面前。
「呃——不是啦!我當然認得出來!」他困窘地說,有些羞躁地將視線放在佳人身上。「你好像長高了?」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眾人一陣笑。
「哥,你這句話好像在跟小孩子講話一樣,任誰都看得出來凝湄長高了不少,還用得著問嗎?」
「采戀,你是故意找我麻煩嗎?我——」
「祈兒?是不是祈兒回來了?」
兩兄妹的聲音吵醒了屋內的楚奶奶,大家連忙推門而入。
「奶奶,我回來了廠
楚奶奶一看果真是孫子回來,開心地撐著身子要坐起,楚洛祈連忙前去扶起她。
「你這孩子總算回來了!」楚奶奶喜極而泣,牽起他的手輕拍。「家裡又不缺錢,你幹嘛離家奔波勞碌呢?去那麼久也不捎封信回家,教奶奶擔心死了!」
他賣乖陪笑的說:「要趁年輕時多出去闖蕩,否則老了就沒有力氣出去見識、學習了!以前爺爺常常說男兒志在四方;又說行千里路,勝讀萬卷書,不能老是窩在家裡——」
「得了、得了,你就會拿出你爺爺那套歪理來壓我!」楚奶奶無奈地苦笑,「總之,你平安回來就好,答應奶奶,以後不准再留書出走,奶奶年歲已大,再活也沒幾年丁,可不想過世的時候沒有孫子送——」
「呸呸呸!百無禁忌;百無禁忌。」楚員外直陣著去霉氣,「娘,您別胡說了,這孩子要是再敢離家出走,我非打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