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平心一定有能力通過你的考驗的。」嚴家裕很是自信的說道。
他對平心的認識雖然不深,但至少知道她算是個講義氣的女人,既然拿了他的錢,就一定會替他絆住浪少雲的目光。
唉!他只不遇是要一滴滴的自由罷了,為啥就得這麼大費周章的呢!
「最好是這樣。」浪少雲不抱太大希望的頷首,然後將焦點轉回了嚴家裕的身上。「至於你,也必須為此付出一點代價。」
「代價?!」一聽到這兩個字,嚴家裕的頭皮就忍不住一陣的麻。
「對,你必須答應我,如果平心真的成功的踏入嚴家,你就會收心,為接管家業而努力,行嗎?」
「這……」他遲疑的目光往平心的方向掃去,但見她雖然沉默,可是一雙美眸中閃爍的儘是熊熊的怒火。
很顯然的,她對被人如此鄙夷和當成空氣有著極大的不滿,這樣的她應該不會讓浪少雲太好過。
更或者她很有可能會讓他嘗到失敗的滋味,那麼一時的應允應該也沒太大的關係吧?!
算了,拚這一次吧!
「在能擁有平心的前提之下,我答應你這個條件。」
浪少雲意味深長的眼光隨著嚴家裕的應允,掃向了一旁被他視若無物的平心。
雖然他不知道嚴家裕的眼光怎會差到這樣的地步,可如果她是唯一可以讓他收心的棋子,那麼他一定會全力以赴的訓練她的。
抬頭,迎向浪少雲那深沉的目光,平心斂起了眸中熊熊的怒火,笑得燦爛而美麗。
這個男人竟然敢這樣忽視她,特助了不起嗎?不一樣都是人嗎?
就衝著他的輕蔑,她發誓,她絕對會傾盡全力,跟他周旋到底,讓他達不成目的,給他一個徹頭徹尾的教訓。
然後順便將自己的荷包賺得飽飽的,給院裡的孩子過個好年,姓浪的,你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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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這渾水好嗎?」遲疑的聲音響起,情風在聽完平心的敘述之後,兩道彎彎的柳眉忍不住的往中間蹙去。「平心,你該知道,你若缺錢,我可以……」
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平心便打斷了。
「羅姊,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俗話說得好,救急不救窮,院裡的狀況你不是不清楚,也不是憑你一人之力就可以解決的,我有手有腳,能賺!」
「可是浪少雲那個人不是這麼好對付的,為了錢去招惹那檬的麻煩,好嗎?」
雖然她不曾親眼見過浪少雲,可同在生意埸,自然聽過許多關於他的傳言。
商埸上的人都說浪少雲有如一頭猛獅,攻城掠地,毫不手軟。
既是猛獅,自然就應該能閃則閃,能避別避,可是平心為了賺錢而幫嚴家裕,那等於是正面槓上那個男人。
再加上琉璃那日的敘述,她也認為平心的氣憤全是來自於自己的偏見,根本一丁點道理也沒有。
想到若是有朝一日東窗事發,誰知浪少雲會不會使出什麼手段來報愎。
不是不懂羅姊的憂心,但若是今日之前,羅姊這麼勸她,她或許會聽,可現在腦海中不期然的浮現出浪少雲那鄙夷的眼神,平心柳眉帥氣的一挑,一股天地不怕、只差沒有拍拍胸脯的豪氣盡現。
「不管羅姊怎麼說,反正我已經收了嚴家裕的錢,再衝著浪少雲那輕蔑的態度,道件事我是管定了。」
「可是……」情風遺是不贊成。
收了錢可以退,雎然她明知那筆錢是平心準備給院裡的孩子過個好年的,可是她還是不以為這種賺錢方式是好的。
「羅姊,你就別再說了,我可以好好照顧自己的。」平心很是固執的說道。
不管是憑著那輕蔑的眼神還是錢,她的決定都絕對不會改變。
第三章
坐有坐姿,站有站相。
那活像是唸經似的聲音,不斷的竄入平心的耳際,幾乎成了催命的符咒。
忍不住的翻翻白眼,強忍著想要蹺腳的舉動,她的一雙大眼無神的望著眼前的禮儀老師。
忍耐、忍耐,為了二十萬你絕對要忍耐……
雖然她拚了命的替自己心理建設,但那薄薄的兩片眼皮卻顯得愈來愈沉重……愈來愈沉重……
終於,上眼瞼再也受不了下眼瞼的召喚,兩片眼皮兒在轉瞬間親規愛愛的相依偎了起來。
就在她正優遊在令人愉悅的睡眠之際,突然耳畔傳來了「啪」地一聲,緊跟著而來的則是一股打自大腿處傳來的疼痛。
那疼痛倒也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只是這突如其來的驚嚇卻著實讓平心的三魂七魄飛掉了二魂六魄。
原本微闔的眼兒倏地圓睜,赫然跌入一雙深邃的眸子中,那眸中漾著滿滿的不以為然。
「該死的,你為什麼打人?」不望那眼神還好,一望見那眼中的不以為然,她立時宛若被踩著尾巴的貓兒,在轉瞬同拱起了背脊,就好戰鬥位置。
「女孩子別說髒話。」平平淡淡的聲調,沒有一絲起伏,但浪少雲卻已經明顯的表現出他的不悅。
「該死的」算是什麼鬼髒話啊?
這個男人性別歧視太明顯了吧,法律有規定女人不能說髒話嗎?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到胸臆之中兜轉的怒氣消退了一些,不至於讓她一出手就甩他巴掌,她這才咬著牙質問道:「你管我說什麼話,我是問你憑什麼打我?」
雙手環胸,浪少雲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打人有錯。「就憑你上課不專心。」
「我上課專不專心關你屁事啊?」這男人是有病嗎?
上這種無聊到了極點的課,什麼坐有坐姿、站有站相,聽了不打瞌睡的人足以媲美神了。
她是人,不是神,所以打瞌睡也是應該的。
「既然家裕已經把你交給我,我就對你有責任。」
「見鬼的你有責任,別說得你好像多犧牲似的,我也不過只是你鉗制他的一個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