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擒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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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承擔失敗的後果。」

  「傻瓜!」滕隱輕斥。「不到最後一刻,不應該輕言放棄!」

  「對我而言,時間或者時機都不是問題。」

  「不然還會有什麼問題?」

  「最大的問題,在於我根本下不了手。」冷憂幽幽地道。

  「你什麼?」滕隱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下不了手!我沒辦法殺他!」冷憂低喊。

  「為什麼?不、不——你別說!我不想聽!」滕隱驚覺到自己沒有勇氣接受呼之欲出的事實,趕忙轉過身去。

  然而,情緒激動的冷憂仍衝口說:「因為我愛上他了!」一句話讓兩個人同時愣住。

  冷憂不敢相信這話會出於自己的口中,而滕隱則心痛於聽到最不想聽的事實。

  「你愛上他?」滕隱攫住她的肩。「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我知道。」冷憂垂下頭。

  「那你怎麼可以愛上他呢?怎麼可以?」滕隱有些失控的猛搖她。

  冷憂啞口無言。

  「不行!」滕隱忽地擁她入懷,咬牙低咆:「你愛的人應該是我!」冷憂先是一怔,繼而試圖掙扎出他的懷抱。

  「你在說什麼?」

  「冷憂,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只有我才是最適合你的!」

  「不要這樣——」

  「你知道嗎?我們是天生一對!」

  「放開我!」

  「不!你是我的!我命令你愛我!」吼完,滕隱低頭佔據她的唇瓣,夾雜著滿腔怒氣粗暴的攫取。

  下一瞬,兩人都嘗到濃濃的血腥味。

  儘管如此,雙眸已皆被偏執所覆蓋的滕隱仍無鬆手的意思。

  和著血腥味的吻既粗野且狂熱,似乎要將他壓抑許久的情意一古腦兒地宣洩。

  冷憂不知所措的全身僵直,如果連咬破他的唇都無法令他放手,那她真的不曉得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停止這個吻了。

  他一手制住她的後腦勺,一手狂肆地探進她衣襟覆蓋住一團柔軟,怒焰未減。

  冷憂被這樣的他給嚇壞了,但就算她使盡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推動他分毫。

  當他撕開她的衣服,將臉埋進她胸前,冷憂更是驚慌失措,腦海驀地閃過衛君廷那雙似柔情又無情的眼眸,羞愧加上心痛,眼淚便撲簌簌地直落——豆大的淚珠映入滕隱的眼中,他微微一愕,終於停止掠奪。

  冷憂無力地癱在地上,雙手死命地揪緊破碎的衣襟,邊垂淚邊喃道:「滕隱,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如果連你都沒辦法信任的話,那我該怎麼活下去?」頓時,理智歸位,滕隱深深的歎息後,彎身扶起她。

  冷憂反射性地抗拒著他的親近,低低啜泣。

  「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滕隱嗄聲保證。

  她凝視著他片刻,而後安了心地撲進他懷裡,卻哭得更加大聲。

  滕隱輕輕拍撫著她的背,任由她盡情宣洩。

  意外發生後,他知道她變得有些不同,但始終不願去挖掘真相。

  再次貼近她,他心底的謎團似乎逐漸散去,事實就擺在眼前,教人無法忽視。

  他必須承認,懷中這個荏弱的女子已經不再是他的冷憂。

  他的冷憂一向自信果斷、冷艷孤傲;他的冷憂從不服輸,總認為天底下沒有難得倒她的事情;他的冷憂絕不可能在他面前落下一滴淚來……儘管她們的軀殼是一樣的,內在卻徹底不同了。

  他除了認清這點,還得接受這個事實——她已不是她。

  第8章(2)

  最近,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衛君廷的心情真的很不好。

  他的陰晴不定連帶使得週遭陷入前所未有的風聲鶴唳之中。

  警戒線悄悄拉起,形成草木皆兵、人人自危的戒備狀態。

  想見那張絕世俊顏像往常那樣笑上一笑,簡直比登天還難。

  尤其是那些必須與他有較多接觸的幹部們,個個莫不提心吊膽,生怕一不小心掃到颱風尾,會提前蒙主寵召了去。

  在這片黑暗期中,大夥兒頭一回這麼有默契,全都咬緊牙關、戰戰兢兢地過日子。

  但烏雲究竟何時會散去呢?這是眾人心底最茫然的疑問。

  林秘書小心翼翼的打開那扇連接總裁室與秘書室的門。

  「報、報告,總裁的……」以往她通常會笑容可掬地站到辦公桌前乘機多瞄衛君廷幾眼,但這會兒她的雙腳只敢定在門邊,眼睛盯著地板不敢造次。

  衛君廷濃眉微蹙,不悅的視線調向門口,冷冷的聲調揚起:「你舌頭咬啦?報告得這麼小聲給誰聽?」

  「對、對不起!」林秘書抖如風中飄葉。「總裁的兩位好朋友在外頭等著要見您。」黑眸微微瞇起,「他們來找我還需要你通報嗎?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改了規矩?」

  「是總裁您自己不久前才說過的,無論誰來都得先通報您呀!」林秘書的眼淚幾乎要飆出來了。

  衛君廷睨著她,不疾不徐地問:「你跟了我幾年?」

  「快……三年了。」

  「跟了我這麼久,卻連這麼點小事都無法分辨,你說我還留你做什麼?」語重心長的口吻。

  「不要啊!總裁,我——」在林秘書差不多要跪地求饒的當兒,挺拔的身影先後進到辦公室,立時解除了沉重的低氣壓。

  「好嚴肅的氣氛喔!」武少琅舉起手裝模作樣地扇走迎面而來的煙硝味。

  「下去吧!」衛君廷面無表情的遣退秘書。

  「看來傳言不虛,翩翩君子無故轉性成了喜怒無常的暴君!」武少琅調侃道,優雅的往沙發一坐。

  衛君廷哼了哼,「哪來什麼傳言?頂多就是外頭那群傢伙在私下議論紛紛罷了。」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的言行惹人議論紛紛呀?」武少琅打趣道。

  「廢話少說,找我什麼事?」

  「請你吃頓飯行不行?」衛君廷瞥了眼沉默的裘文硰。

  「我不餓,你們自己去吃。」

  「這麼不給面子?」武少琅挑起眉。

  「是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衛君廷反駁。

  「我說君哪,你不會還記掛著那天的不愉快吧?」武少琅的視線在衛君廷和裘文硰之間溜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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