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語點頭如搗蒜。「你以?男人有幾個不打野食的?尤其是像表哥那樣出色的男人。」她直接省略非凡,把他從出色男人之林剔除。
「他們是黃金單身貴族,追逐窈窕淑女也是正常的,不算是打野食。」她假裝自己很大方,完全置身事外。
「你真是心胸寬大,要是我有表哥那?卓爾不凡的丈夫,一定將他看得牢牢的,不讓任何鶯鶯燕燕有機會染指。」桑小語拿出粉盒開始裝扮自己。
「他不是我丈夫。」
「哦——對喲!你們還沒結婚哦!不過也差不多啦。」
這間「叢林PUB」是夜生活普羅大撲抪R流連忘返的一個地方,輕鬆的樂曲,熱鬧的氣氛,四射的虹霓,舞台上還有個外國團體正表演著熱情的秀。
這裡的酒好像多到喝不完,入夜之後,更造就了陶醉在樂聲、酒氣裡的男男女女。
「來這裡要放輕鬆,不能有太多的理智,理智很傷情趣的。你看這裡的人,全戴了面具來這兒享樂,忘記白天的身份。喝杯馬丁尼,味道還不壞。」桑小語叫了兩杯馬丁尼,一臉從容地坐在視野一流的位置,看著舞台上表演的節目。
「你常來?」袁心問。
「第二次來,上回和一個朋友誤打誤撞走進這裡。」
侍者端來兩杯馬丁尼。
「試試看,你一定從沒喝過真正含有酒精的飲料吧?」桑小語率先嘗了一口。
受到小語的鼓動,袁心膽子也大了起來。喝酒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不需?誰潔身自愛,現在的她根本沒人會愛惜啊!
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飲,怕酒辣了喉舌的神經,偶爾的放縱自己也不錯啊!
舞台上的秀結束了,樂團開始奏起舞曲。
「要不要跳舞?我的鉔o了好久。」
「我不會跳舞,你去跳吧,我在這兒坐著看你們跳。」袁心望著座無虛席的叢林PUB,原來台北寂寞的人全來這裡買快樂了,而她竟然也置身其中。
她看著在舞池跳得忘我的小語,不知何時座位旁多了個男人。
「這裡真吵,似乎不太適合像你這樣的美女。」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袁心面無表情不予理會。
「你一個人來?」那人不死心的繼續搭訕。
袁心仍然責若罔聞。
「你好冷!」男人挑起眉,嘴角泛起征服者的笑容,依在她身邊,親暱地攏著她的肩。
她僵住,無法忍受陌生人的親近,胃裡酒精的作祟讓她想要反胃。
她躲開他的手臂。「先生,請自重。」
「終於說話了,冰山美人。」男人得逞的邪笑。
「逗弄一個無助的女人,然後看她驚慌失措,能帶給你快樂嗎?」她不留情面的反擊,當然,對這樣的男人不需要顧及他的情面。
男人笑得更張狂放肆。「我叫郭方,是這家PUB的老闆,你吸引了我的目光。」
「放開我!」她下命令。
郭方撫著袁心的背脊,不情願地放下騷擾的手。「我這人風流但不下流。」他的手改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
她想抽手,與他的手玩著角力。
「握手?無損你的貞潔。」他無賴的說。
「本來我還有一點喜歡這家店的,可惜它的老闆是你。」
郭方瞇著眼,更加放肆的打量她。「嘖、嘖、嘖!律己這麼嚴,有沒有護花使者?」他哄著她問。他盯著她清秀純真的臉龐、白晰的肌膚看,心頭邪惡的雜念激起非分之想,他真想吻她的櫻唇,一定很甜美。
她站起身,奮力想抽離郭方的鉗制,同樣是陌生人的?難,她竟然無法與眼前這個男人共處一分一秒。
「讓我走,你的客人會看不起你。」
郭方不以?然的輕笑。「不會,他們只會以?這是情人間的打情虧N。」
「你不該L迫一個已經從頭到尾拒絕你的女人。」突然有一道冷冷的警告聲在兩人上方響起。驚愕的兩人同時膩_頭來,只見岳衡堯正莫測高深地盯住兩人。
PUB裡的空氣像是暫時的凝結,郭方恢復的最快。「怎??!你是來管閒事還是來看熱鬧的?」「你手裡握著的女人正巧是我岳衡堯的妻子。」他點上一根蝖A來勢xx的聳聳肩。
郭方像被電到似的立即抽手。「沒有男人會讓這麼美的老婆一個人到這種地方冒險。」郭方半信半疑的看向袁心。
袁心不語,揉著被抓痛的手關節,這個節骨眼承認和否認一樣困難。
他說她是他的妻子,完全是方便在這個棘手的場合佔上風吧?!她不用太自作多情會錯意。
桑小語這個時候衝了過來。「表哥,我……正在跳舞……所以……沒注意到心碰上登徒子了。」
郭方見來人確實與她相熟,不得不摸摸鼻子嘿嘿兩聲,「不好意思,我純粹是好玩,沒什麼惡意。」
「你好大的膽,不想做生意啦?!」桑小語斥責道。
「今晚三位的消費算是本店招待。」郭方趕忙找台階下,否則丟人羅!
第五章
袁心回到暢情園,腦袋開始有些疼痛,襲來的軟弱讓她爬不上階梯,她不知道馬丁尼的後勁這麼L。
桑小語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跟在他們後頭,這下她恐怕是闖下大禍了。
帶袁心上PUB開開眼界也就算了,還慫恿人家喝酒,最嚴重的是撇下她一人,讓PUB老闆有機可乘……
岳衡堯一把將心抱起,朝小語道:「這筆帳明天再和你算,你先想想我該怎?處罰你比較公平。」
桑小語縮縮脖子,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等明天表哥氣消了點再說,哪怕是L詞奪理,也好過今晚捋虎鬚,自討苦吃。
岳衡堯和袁心上樓後,桑小語到房?自己煮了一壺咖啡,正要回房,宿敵曾非凡走近與她面面相覷。
「別對我說教,我沒耐性聽。」她先發制人。
「你太不懂事、太貪玩了。」他說。
她想頂撞他幾句,又怕他得理不饒人,只得作罷逕自往自己的臥房走去。
「做錯事還這麼理所當然,像只驕傲的孔雀。」
他在她的背後發言。
「心在家裡悶,我陪她到熱鬧點的地方散心也錯了嗎?」桑小語反駁輕吼,她本來什麼話也不想?自己辯解,要蟈N讓他薛a!可他不該譏笑她是驕傲的孔雀。
「你不該放她在一旁而獨自去偷歡。」
「我沒有偷什麼歡,我只不過是去跳舞而已。」她最恨被人冤枉,尤其這人是曾非凡,她轉過身,就戰鬥位置。
「你帶她出門就該照顧她。」
「拜託好不好!心不是未成年少女,人家怎?說也已滿二十歲,智商或許還比我高出許多,還需要人照顧嗎?是你和衡堯表哥太小題大作了。」桑小語不服氣地道。
「心涉世未深,是個無邪的女孩,不像你就算身處龍蛇混雜的地方也可以應付自如。」
「我就這麼可憐,不需要別人照顧,怪只怪我涉世已深是不是?」桑小語大叫。
「你嗓門小一點,現在是凌晨二點三十分,下人都睡了,你是唯恐天下不亂,想把下人們全吵醒是嗎?」曾非凡摀住小語的嘴,怕她又要吼皿。
桑小語咬了一口曾非凡的手指,很用力的。
曾非凡痛得叫了一聲,立刻放手。「你是小S嗎?翻臉不認主人。」
「少自縐香糷F,你是哪門子的主人??什麼不讓我扯開嗓門大叫?我倒要請下人們評評理,二十歲的女孩到底能不能?自己的行?負責!」
「你真是無藥可救,不知要認錯。」曾非凡歎了口氣。
桑小語仍嘴硬。「就算要認錯,也不是向你認錯。」
「今晚好在衡堯不放心,非要到叢林PUB去接你們回來,不然,後果你承擔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