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妳好聚好散?!」他壓根兒不想跟她散。
「瞿淳堯,我很客氣的跟你說我的決定喔!」她怒目相視。
「白家潔,我也很明白的讓妳知道我的想法了!」他也氣沖沖的。
「我是為了你好耶,你不會真的看不出來,你的方小姐對我也有點感冒好不好?你都要結婚了,我可不想成為你們中間的導火線,我還是早走早好。」
瞿淳堯看了她一眼,自然也知道方心怡的確不太高興,但因為這樣要離開……他不能接受。
「她不會那麼小心眼,而且公司正在成長,我一個人沒辦法。」說來說去,他就是不讓她走。
「瞿淳堯,你別那麼自私好不好?我已經二十六歲,我也想嫁人了,到國外去,我還可以騙騙那些老外,嫁人有望,你把我一直留在身邊,我要怎麼嫁啊?」
「就是不准嫁!」瞿淳堯有些惱火了。
「憑什麼不讓我嫁,你都可以娶了!」白家潔不知道他「番」起來也這麼無理。
「妳要嫁誰啊?!」
「嫁誰都好,只要有人肯娶我!」
瞿淳堯頭頂冒煙,幾乎要氣瘋了。
她想嫁人!她想嫁人!她想嫁人!
這幾個字眼不停的在他耳邊迴繞著,聲音愈來愈大、愈來愈大,往昔的點滴纏纏繞繞,掀動著平靜的心湖,憤怒像地獄的怒火,吞噬著他的理智。
「就是不讓妳嫁!」他抓住她的肩膀,惡狠狠的對她吼,莫名的憤怒包圍著他,一種類似毀滅的衝動,讓他無法控制。
「你怎麼不讓我嫁?你告訴我啊?你告訴我呀,我要嫁的話,你能拿我怎麼樣?」白家潔火起來的脾氣也不小,不甘心被他無辜吼了一頓,跟著回擊。
「別再說了!」他吼著。
「我偏要說,我要嫁人、我要嫁人,我要……」
所有的言詞瞬間停了,未說完的話被封在口中,白家潔怔愣的看著他放大數倍的臉,忘了反應。
瞿淳堯滿意的聽到噪音停止,更滿意於薄唇上嘗到的甜美滋味,只不過他的笑容維持不了多久,就發現她正試圖推開他。
「你放開我……」白家潔倏地推開他,幾乎是驚慌失措的看著他,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吻她。
瞿淳堯的臉色很難看,不滿意她的反應,原本只是想封住她喳呼的叫嚷,現在卻有些變了樣。
他不管了,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指尖托起她的下顎,再一次霸道地對她索吻。
「你不能吻我,你要結……」所有的抗議被徹底封緘,她的掙扎顯得無力,試圖推開他胸口的手,逐漸變得軟弱。
這吻,起初是含著怒氣的,但熾熱的吸吮蹂躪著她柔軟的唇瓣,霸氣而狂野的吞噬她甜蜜的氣味,火熱的舌頭竄入她的口中。
這滋味太迷人了……他不一會兒就忘了他原有的怒氣,雙手扶住她的後頸,不停的加深他的吻,細細的吸吮著她的唇,輕咬著她的唇瓣,挑弄著她每一根細微的神經,在吻住她潔白的頸項時,聽到令他心蕩神馳的輕喘……
熱吻終歇,他的額抵住她的,還不忘印下細細的輕吻,但他卻不敢再深入,只怕他又會失去自制。
白家潔眨著迷濛的眼,直到臉上拂來熱氣,才讓她漸漸回神……
天啊!瞿淳堯竟然吻了她?!
心裡的驚喜難以言喻,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瞿淳堯會這麼做。
她無語的凝視著他,在他同樣沉溺的黑眸中,看到他逐漸揉進的驚詫與慌張。
先拉開彼此距離的人,是他。
「我……家潔,我……」第一次,他支吾的說不出話來。
剛才一個莫名、無法解釋的衝動,讓他吻了她,但接踵而來的甜蜜滋味,更讓他無法自拔,他完全投入,卻沒發現他不該這麼做……
她黯然神傷,終究是她想得太多,她還以為他對她也有一絲感情的……
她硬扯出笑容,強裝著無所謂,故做輕鬆。「現在我終於知道,那些女人為什麼對你那麼死心塌地了,你的接吻技巧挺好的嘛。」
「家潔……」瞿淳堯心慌意亂,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更可怕的是,他一點兒也不後悔他曾經這麼做,甚至……他還非常喜歡吻她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白家潔是哥兒們,不是嗎?他怎麼會對個哥兒們有感覺呢?
看到他臉上的陰晴不定,白家潔誤以為他是擔心她會去向方心怡告狀,壞了他們的終身大事,於是體貼的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心怡的。」
瞿淳堯搖搖頭,首次覺得侷促不安。
這不是他擔心的原因,他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他的血液至今仍為親吻過她的唇而沸騰不已,這是他從沒有過的感覺,連末梢神經也為之悸動。
「家潔……」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不確定,一個吻將兩人的關係弄得更加複雜,有種曖昧不明的情緒正欲破殼而出,但他不認為那是他能承受的。
她的心跳仍舊失速,但他臉上的表情卻讓她心冷,她站起身,拉開大門,對著他說:「回去吧,我很累了。」
瞿淳堯凝望著她的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從她的身旁走過,腳步頓了頓,卻還是往前走去。
這時候的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了。
關上門,白家潔所有的堅強全垮,背倚著門,撫著被深吻過的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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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潔失蹤了!
失眠了一夜,瞿淳堯還是沒弄懂自己昨夜做了什麼,但他仍鴕鳥地想忘了這件事,他想他只是一時衝動吧……
沒錯!就是這樣,他努力的告訴自己。
時間一到,他馬上出發到公司去,卻看到桌上少了她平常的愛心早餐,當下就覺得不妙,隨即趕回她的公寓,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直衝她的房間,卻發現一些她平常慣穿的衣物都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