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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可是她只發出一個你字,一道沉厚的男音便由後頭傳出,嚇得大家緊張地抄起傢伙。

  「說得好,白老大,男人就是要有大無畏的氣魄,幹起大事來才會轟轟烈烈。」

  啐了口紅液,白雄夫低咒了幾句問候人家媽媽的話,冷視著朝他走來的男人。

  「幹大事也不會找你出力,我還想多過幾年快活日子。」一看見戴帽子的他就沒好感,他上門準沒好事。

  「呵呵,別說得太見外,有些事雙方合作反而可以獲利更多,存些老本才能過得更逍遙自在。」人不與鈔票交惡。

  「合作?!」他跟他?

  眉一皺,白雄夫猜測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膏藥,他們怎麼有可能合作。

  「不要懷疑我的誠心,今天我敢來你的地盤絕對能讓你滿意,賺錢的機會誰不愛呢!」他也想早點退休安享晚年,做個無後顧之憂的銀髮族。

  一提到錢,白雄夫的態度轉為貪婪。「說說看,我剛好有空。」

  髮鬢泛白的男子低聲說道:「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擋住財路,除掉她我們都能高枕無憂。」

  先下手為強,他不會等著她來殺自己的。

  「你是指……」白雄夫聽出端倪,看來深受其害的人不只是他。

  「你出線索我出人,你知道我的人比你的有用多了,而且毋需負任何刑責。」他們是合法殺人,法律賦予其權力。

  「哈哈,周局長,幹警察也這麼缺錢呀!你不會誑我吧?」他還是得防一防,免得上當。

  周慶祥冷笑地拍拍肩上的星星。「警察也有業績壓力,上面派了個不中用的傢伙浪費時間,虛有其名卻不見績效,我總要自找出路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第八章

  位居要職卻貪得無饜,貪心不足蛇吞象,為利益的事鍵而走險在所不惜,誰管他外界的評論如何,只要名利在手誰不尊敬三分。

  一步步由小警員幹起,雖無過也沒有大功勞,按部就班地等著升等領月俸,日子過得順暢無比,不曾遭逢波折或挫折。

  可他三十歲那年妻子難產,求助無門的周慶祥才知道金錢的重要性,在同儕的牽線下他開始接受黑錢,並奪功諉過快速攀升,更接近權力中心。

  不到十年他就升上市警局局長職位,一人攬權收受不少賄賂,私放犯人收取巨額報償,浮報搶案陷人入罪,還曾讓一群大陸妹上岸賣淫,好和人蛇接觸抽三成利潤。

  只要有利可圖的事他都要插一手,別人的死活與他無關,儘管他是領國家薪水的人民保母,可他的所作所為卻不要保護人民,而是看錢辦事。

  前幾個月他得知有一塊土地會納入都市建設計劃中,地價將會三級飆漲成天價,擁有那塊地皮的人一輩子吃穿都不用愁了。

  為此他聯合了地政人員、司法人員和一些高層官員,大家密謀以權勢趕走地面建築裡的住戶,趁機霸佔好賺取暴利。

  這件事他做得隱密,沒人猜到他是幕後主謀,案子一審再審仍然駁回,他已準備坐收漁翁之利好發大財。

  可就在此時準備分一杯羹的同夥紛紛因意外死亡,他在竊喜之餘不免心有疑竇,能多分一份固然可喜,可是仍有不安。

  果然他的預感成真了,他們的死都和掌管南台灣勢力的「蝴蝶」有關,為了土地弊案一事決定大刀闊斧,將一干人等處以極刑。

  當下他心驚不已,在屬下極力要求下向警政署尋求支持,希望能有效的遏止私刑氾濫,保他-條命。

  原本他認為上頭派來的警官必有真材實料,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偵破此案,所以對他百般討好還讓女兒前往慰勞,看他能不能為求表現而早日破案。

  誰知對方不僅讓他女兒難堪,還帶她去什麼同性戀餐廳飽受羞辱,連作了一個禮拜的惡夢還必須看心理醫生,目前尚在治療中。

  為此他震怒極了,知道台北來的並不可靠,要想一勞永逸還是得自己動手,靠別人是沒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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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什麼?」

  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收起手中數據回頭一看的杜玉坎什麼也沒看見,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當作是風吹動的聲響。

  但是一截棗綠色的布料吸引住他的目光,他看向足以躲藏一人的草叢,意外的發現一個不可能出現在此地的小女孩。

  「剛才是妳在說話嗎?小丫頭。」他未靠近,也沒有大動作,只是輕輕地招手要她過來。

  「我……我不小了,不要叫我小丫頭。」悶悶的聲音很輕,聽不仔細如同貓鳴。

  「好吧!妳是大女孩了,我要叫妳一聲小姐。」依正常發展,她的確該是一位大二的學生了。

  可惜意外讓她封閉了自己,不再開口與外界接觸,直到現在才讓他驚覺她原來會說話,並非完全摒棄了自己,拒絕別人的接近。

  「我也……不是小姐,我是青萸,傅青萸。」她話說得極慢,一字一字彷彿在學說話的五歲孩童。

  「好,妳是青萸,我認識妳了,妳曉得我是誰嗎?」他見過她一面,在他們家庭合照的相片中。

  加框的,非常精美,顯示傅家人對它的重視。

  「我知道,你是跟哥哥吵架的人。」這是她印象最深的一件事。

  每天早上她都被很大的吼叫聲吵醒,像地震一樣十分驚人,嚇得她以為壞人又來了,不由得躲在棉被裡直發抖。

  後來聽久了習慣之後就不怕了,那是青蒲哥哥的聲音,他不會傷害她,而且對她很好,常常說故事給她聽,以及他打壞人的事跡。

  傅青萸的眼神很乾淨,除了有些畏生外,外表看來與常人無異。

  聞此稚言的杜玉坎為之失笑。「妳只記得我和妳哥哥吵架呀?」

  「嗯!聲音很大、很吵。」頭一點,她像一隻慌亂的小豬走兩步退一步,慢慢地移動。

  不是很快,帶著提防的懼意,她仍不敢靠得太近,在他身後五、六步處停住就不肯再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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