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來救人還是指導歹徒如何應變?安靜迅速是攻擊的第一要素,絕不是像上市場買菜鬧烘烘,人越多越熱鬧。
要是小妹因此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會找那指揮若定的傢伙算帳,什麼要求不好答應,竟然連這種可笑的行為也允許。
「稍安勿躁,我讓她來是有原因的,你不用太在乎她的存在。」當是空氣般漠視即可。
「什麼叫不用太在乎她的存在?當她興匆匆像來旅遊的觀光客,拉著我的組員上鏡頭採訪時,我很懷疑她懂不懂什麼叫分寸。」他都快瘋了,這傢伙還一臉沒事樣。
眼中有著淺淺笑意,杜玉坎拍拍他的手臂要他安心。「畢竟人家是來通風報訊的線人,我們要有包容心。」
難得讓她捉住一條大新聞,很難不興奮吧!
出人意料的,在等候歹徒打電話來通知「蝴蝶」出現的時間和地點時,另一通及時雨的電話適時響起,告訴他們她目睹一件綁票案。
周芙華撂下狠話後深感不安,因為她一回家便拉著父親訴苦,將一切添油加醋說得極為不堪,好像她受了極大委屈似的,其實她才是蠻橫不講理的一方。
事後想想過意不去,想上門向人道歉,因為她可不是有過不知悔改的人,該承擔的錯誤她是不會逃避的。
誰知她找了半天卻找不到人家住在哪裡,在附近徘徊了許久正想打消來意時,一輛廂型車忽然駛過眼前,裡頭的人不知丟出什麼東西砸中她的頭。
她是最不能受氣的人,一受到攻擊立即反應,當下急起直追地想討回公道,沒想過會遇到危險。
結果讓她意外的發現有一面之緣的傅家小妹遭到綁架,她考慮了老半天才決定將實情告知,並提出交換條件好換取獨家報導。
「放心,我會特別叮囑她將你拍得上相些,絕不會讓你在屏幕上看來臃腫。」杜玉坎打趣地說道。
「杜學長,請不要在這節骨眼上說風涼話,我家小妹還在裡頭受苦受難。」含恨的傅青蒲咬牙切齒地狠瞪一眼。
正了正色,杜玉坎才端出專業的形象評估形勢。「以目前的局勢看來是我們佔上風,只要小心行事不打草驚蛇,我們可以由後頭摸上去救出肉票。」
「肉票?!」聽起來不怎麼舒服,好像公事公辦不摻雜私情。
「你先帶一組人員潛行至右邊,等我的信號再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喔!該死,她居然沒喝下那杯飲料。」話說到一半的杜玉坎突然發出懊惱的咒罵聲。
「怎麼回事……」正想問個清楚,傅青蒲眼角便瞟到幾條人影在他們行動前先一步進入建築物。
咦?奇怪,他為什麼覺得其中一人的背影很熟悉,像在哪裡看過。
而且學長的反應也未免過於激動,似乎很緊張地繃緊下顎,渾身散發一股肅殺之氣息,誰靠近他都會被震開,如同即將爆發的山洪。
「計劃改變,你帶一組人跟我來,其它人在建築物外做掩護,爆發衝突時立即上前支持。」
一說完,杜玉坎似要宰了某人似的一馬當先,不等後頭的人馬跟上即率先衝出,藉著樹影的掩蔽快速接近主屋,身手之快叫人傻眼。
身後的警察沒他動作敏銳,在瞠目咋舌之餘慢慢地小心前進,慢了大約五分鐘才到達他所處的位置,氣有點喘擔心被發覺。
不過裡頭的氣氛凝窒至頂點,沒人注意到外頭有人正在逼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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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大,你這一招要得不夠光明正大,在道上混憑的是膽識,沒種的才幹下三濫的勾當,你已經老得不行了嗎?需要靠點刺激才硬得起來,」
女子的嘲諷句句見血入骨,說得刻薄而且毫不留情,顏面不留地削個過癮,直把白雄夫貶得血管直爆,臉色乍青乍白。
「這裡沒有妳說話的餘地,給我滾遠點,老子找的是真蝴蝶不是妳這只爛蝴蝶。」嘲諷他不行嗎?待會就讓她嘗嘗滋味。
「怎麼,你不要要找我呀!虧我還特地拋下床上的猛男來赴約呢!就怕你等不及斷氣了,我們還得送上奠儀和花圈送你好走。」
嫌她腥呀!前陣子他還色迷迷的淌口水,問她要不要被他包養呢!
「住口,牙尖嘴利是討不了便宜的,老子沒啃光妳的骨頭是不會死的,你們今天來了就別想走。」一個個等著吃苦頭吧!
「呸!好大的口氣,風大也不怕閃了舌頭,你真以為我們是紙紮的老虎沒點本事?!」一說完,胡心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擲出一道銀光。
只見一把亮晃的白刀插在白雄夫耳旁三寸處的酒櫃上,刀身還微晃了一下。
「妳……妳敢動手?!」一滴冷汗由額頭滑落,他故作鎮定地掩飾那一閃而過的驚慌。
「敢這個字怎麼寫麻煩你教教我,我小學沒畢業識字不多,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她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還沒宰了他是他的福氣。
可惡,她竟敢反過來威脅自己!「那個小丫頭的命不值錢是吧!我馬上吩咐手底下的人好好地伺候她。」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手上握有兩張王牌,不信他們這群人翻得了身。
「你……」
「心蝶,退下,讓我跟雄哥聊聊,別讓人家說我們不懂禮數。」戴著蝴蝶面具的女子揚手要她一退,低沉的嗓音顯然刻意壓低了幾分。
胡心蝶不快的一哼,抽回飛刀往她身側一站,和其它兩女一男以保護姿態護她左右。
「還是正牌的『蝴蝶』懂分寸,妳那個狗頭軍師怎麼沒跟來?她不在乎自己妹妹的安危嗎?」眼一瞇,白雄夫笑得十分陰險。
他的用意是一網打盡,不讓一隻漏網之魚溜掉。
「雄哥的禮物送得人家一家愁雲慘霧,哪有心思上門致意,我代她向你問聲好。」她表現得落落大方,一點也不像受要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