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兩個字將俞喬安打醒。她想起來了,她昨天結婚了,所以她現在站的地方是塗家,而且還是在塗啟文的房間裡。
「爸、媽,有事嗎?」塗啟文不解父母為何一大早會出現在他的房門口。
「沒事、沒事,只是上來叫你們下樓吃早餐而已。」林貴芳心虛的隨便扯個理由。
「媽,昨夜我和喬安累了一晚,怎麼可能還會有力氣爬起來吃早餐?你看喬安到剛才都還在睡覺呢!」塗啟文曖昧的說著。
「哦,是是是,那我們先下樓了,不吵你們休息了。」塗應龍連忙就要將妻子拉走。
然而,一顆心吊掛在半空中的林貴芳仍不免擔心的回頭看著俞喬安,一臉不情願的被丈夫拉下樓。
待兩老一走,塗啟文便將門關上,摟著俞喬安走到床沿坐下。
「你怎麼可以跟塗媽媽、塗爸爸說那種話?!」俞喬安睜著微腫的雙眼,瞪著身旁俊俏的臉。
「老婆,那是我們的爸媽。」塗啟文好心的提醒她。
俞喬安撥開他掛在她肩上的手,「謝謝,我知道。」她不著痕跡的挪動屁股,故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不客氣。」他起身,走向前拉開衣櫃,從裡面拿了件運動T恤及長褲,隨手往沙發一丟,便又轉身看著低頭的俞喬安。「老婆,你不換衣服嗎?」
老婆、老婆、老婆,叫得挺順口的嘛!噁心死了。她在心裡嘀咕著。她從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男人,甚至不知羞的全身只圍了條浴巾,就這麼大剌剌的在她面前走來走去,真以為自己的身材很棒?
他見她沒反應,便在她身旁坐下,親熱的摟著她的腰,低著頭問:「老婆,你在想什麼?」
「拜託你將衣服穿起來行不行!」她說完話立即轉過身,眼睛直視著窗外,就是不願再見到他赤裸的身體。
「那有什麼問題,不過……」他眼裡閃過一抹促狹的精光,起身走到她身後。
「不過什麼?」俞喬安一轉身,差點撞到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他。
「你幫我穿。」塗啟文一臉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說著,呼出的氣息與她如此接近,一雙手更在不知不覺中滑向她的腰。
「你……你……」俞喬安驚愕的瞠目結舌。
「妻子幫丈夫穿衣服是很正常的事,瞧你嚇得額頭都冒汗了,那待會要做的事,真不知你會不會昏倒?」他單手摟著她的小蠻腰,另一隻手不規矩的在她的後背遊走著,一臉笑意的盯著她驚惶失措的小臉,相當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效果。
「做、做什麼事?」俞喬安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狼口邊的小綿羊。
他低下頭,一寸一寸的將臉逼近她,「當然是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
俞喬安挺直僵硬的背,雙眼盯著他赤裸胸膛的一處不敢亂瞟。現在是什麼情形?怎麼和自己昨夜盤算的全走了樣,昨晚還因為他的話而放心,想著接下來就要展開互不干涉的生活,然而此刻的他和昨天那傲慢無禮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難道他忘了自己昨夜拍胸口的保證?!
「現、現在……是大白天。」她害怕得連說話都抖著音。這臭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親愛的老婆,這種事在白天裡做,有另一種風味,這樣子我們才能把對方身體的每一處看得更清楚。」他一臉色迷迷的說著,見她全身紅得快著火的模樣,他竟然有股說不出來的快活,原來捉弄她是件這麼好玩的事。
在後背遊走的手,讓俞喬安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全身都快酥掉,她伸手想扳開他的手,卻怎麼扳也扳不動。「你快去穿衣服、吹頭髮,不然會生病的。」她故意將話題帶離這曖昧的氣氛。
「我不怕,反正待會要運動,流流汗就沒事了。」他的狼手更加明目張膽的走到她衣服領口,玩弄著她胸前的扣子,這更加明顯的表示兩人待會要做什麼事。
「塗……」她的舌頭像被貓咬掉似的,竟說不出半句的話來,即使看到他眼中明顯的捉弄笑意,她卻無力抵抗。混蛋!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她伸手用力的想打掉停留在領口上的狼手,誰知用力一揮,竟不小心揮到他全身唯一的遮蔽物,見那浴巾飄飄欲墜的樣子,讓她尷尬得想挖個洞躲起來。
「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說一聲嘛!何必自己動手呢!」一記壞壞的笑容自他俊逸的臉孔上泛開。他知道她是不小心的,但那又怎樣。
俞喬安全身的血液一古腦的從腳底往腦門上衝。她快腦充血了,而且是被眼前的臭男人氣的。
而塗啟文見她不語,便進一步的動手解開她睡衣上的扣子。
「塗啟文,你去死啦!」她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的將他推開,以跑百米的速度衝進浴室,再牢牢地把門鎖起來。
見她那落荒而逃的模樣,塗啟文是再也忍不住的倒在床上放縱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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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著專屬的電梯直達頂樓的辦公室,塗啟文帶著愉悅的心情、迷人的笑容走進闊別三天的辦公室。
「早。」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門口傳進秘書室。
李靜歡驚訝的看著精神抖擻的總裁。現在的他和前幾天的那個悶悶不樂,眉頭深鎖的男人根本是判若兩人,看來結婚對他是有幫助的,不過她為那個被丟在家裡的新婚妻子感到可憐,嫁了這麼一個工作狂。
「總裁,早。」她微笑的朝他點點頭。
塗啟文拿了秘書交給他的幾封信件,便推開私人辦公室的木門。
「喲!咱們新郎倌來上班啦!真是歹命。」顧偉彥蹺著一雙修長的腿架在桌上。
「流浪漢,肯歸心回台灣啦!」塗啟文口氣中淨是調侃意味。
「去你的,我是怕你太想念我,才特地回來讓你看看我這天下第一大帥哥,依舊是這麼帥!」顧偉彥撥了撥額前的頭髮,挑了挑劍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