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妳說。」他會向她證明自己的真心。
「是關於追查向表姊夫下詛咒的幕後真兇,可以請你幫忙調查嗎?」這幾天都不見胡萊,表姊家那邊也不見他有任何行動,看來他是不打算幫忙了,她只好自己進行。
「當然沒問題,我保證不出幾天就揪出那個主謀者。」他不忘再趁機落井下石抹黑胡萊,「看吧,我之前就說那個傢伙靠不住的吧,不過我們也沒必要非靠他不可,有我在,一切的事情我都會替妳處置得妥妥當當。對了,我看妳還是不要再住在這裡了,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方。」
遲疑須臾,談破邪點頭。「嗯,表姊昨天跟我提過,要我們搬過去住,方便就近調查。」這樣一來她跟他就再無關係了,他也用不著為了不想看到她,而連這裡都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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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麼,你又有什麼事?離三個月的期限不是還有一個月嗎?」一天到晚打電話來吵他,是怎樣,吃飽撐著太閒了是嗎?那不會自己來想辦法把那座人面獅身像搬回去呀。
電話彼端響起一陣悅耳的輕笑。「萊寶貝,怎麼了,一副吃了炸藥的口氣,唔,我想想,你這語氣怎麼有點像陷入熱戀中的男人,離開情人時那種焦躁不安的煩悶,我親愛的小美人魚,你該不會……」
熱戀!轟,這兩個字把胡萊煩亂的腦袋炸成一片漿糊。
「怎麼可能有那種事!你在說什麼鬼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空陪你閒扯淡。」他咆哮的轟回去。
「是這樣嗎?」低醇的音調充斥著戲譫。「你這麼惱羞成怒,該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
「誰、誰惱羞成怒了,是你太煩人了好不好?你有這個閒情逸致打電話來給我,幹麼不自己想辦法搬走人面獅身像?」絕對不是胡蟯說的那麼回事,熱戀?!哈,那是啥東西?這種事情哪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何況他跟誰熱戀呀?腦袋裡第N次飄過一抹倩影,他閉眼無聲的低咒,天殺的又來了,怎麼像抹幽魂一樣糾纏不休!
該不會她偷偷對他下了什麼咒語吧,才害他這麼奇怪,眼前三不五時就浮現她的模樣。
「希望不是,如果你不想再接到我的電話,那就快點把我要的東西運回來,我可是望穿秋水盼著你呢。」
柔如春風般的嗓音流洩在胡萊耳旁,他的反應卻是忿忿的掛斷電話。
將手機收起,他氣惱的踢著路上的石子。
不是為了胡嶢的話,而是為了自己頻頻想衝回去看某人的念頭。
那天從哈婭家裡出來後,他便不曾再回度假別墅去,煩躁的另外找了個地方窩著,每次一有想回去的念頭,他便刻意的按捺下來,尤其當他驚恐的發現他的心思有大半時候都想著某人時,他更加不敢回去了。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絕不允許有人成為自己的牽絆,讓自己時不時就懸上心頭。
然而這樣過了數日,情況不僅未有改善,他的焦躁更深,想見她的渴望更加殷切。
直到適才胡嶢打來的電話提及那兩個字──熱戀,讓他就像被一道雷給劈中了一樣,全身震懾。
熱戀?絕沒這回事!他才不會這麼沒用,輕易就愛上了某人。
那他幹麼一天到晚的想著她,想到連晚上都睡不著覺。
該死的,絕對是她卑鄙的對他下了咒語,他才會這麼奇怪。
忍耐已達極限,他六天沒見她了,也不知道她吃飯時沒他在一旁盯著,是不是還那麼的挑食?
算了,不管什麼戀不戀、愛不愛,總之他要見她,現在、立刻。
如果他真的愛上她,哼哼,她也非得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不可,他是絕不吃這種虧的,她要比他愛她更深更烈才行。
想畢,胡萊不再猶疑,旋即往度假別墅而去。
經過熱鬧的街市,他眸光不經意一瞥,驀地停下腳步倒退回來。
咦,這幅畫……問明價格,他掏出大鈔立即買了下來。
舉步正要離開,目光又瞄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幹麼這麼鬼鬼祟祟的?算了,還是先回去再說。談破邪,妳最好也想我想得快發瘋,愛我愛得難以自拔,否則哼哼……」不再自我掙扎之後,他俊朗的容顏露出炫目的笑容,電得路過的行人一陣目眩神馳,癡迷的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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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羅市內一棟不起眼的老宅中。
「大師,你可終於回來了,你上次給我那枚咒語板的事跡敗露了,有人在調查這件事。」來人一見到坐在蒲團上的人便急切的開口。
「怎麼會?那是很歹毒的咒術,哈里發沒死嗎?」蒲團上的人詫問。
「沒死,是發生一些事故,但沒有一次能害死他。大師,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只要把那個東西藏在他貼身之物上頭,能在一個星期內讓他死於非命嗎?」
端坐蒲團上的人深陷的雙目一睜,矍爍的眸光炯然如電,沉吟須臾問:「你把它藏在哪裡?」
「藏在他隨身戴著的護身符裡。」
「護身符?一般的護身符根本不可能化解得了那咒術招來的厄運,除非有高人加持過。」
「高人?那是他妻子給他的,他一直戴在身上。」
「我記得他妻子是……談瑜那老鬼的外孫女,難不成那護身符會是談瑜給她的,那就難怪有那樣的法力了,」蒼蒼的嗓音斥道:「你放錯地方了,笨蛋!」
「那現在怎麼辦?哈里發找來了兩個人調查幕後的主使者,再繼續查下去,恐怕很快就會查到我頭上了,大師,你得替我想想辦法才行。」
「找來的人是誰?」
「一個叫談破邪,一個叫易銘。」
「是談家和易家的後輩!」男人的音調驀轉陰鷙。
「大師認得他們?」
「有過一些恩怨。」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送進來,看他怎麼毀了談家和易家這兩個最被看好的新一代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