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身上的那絲妖氣是什麼了。」她低語。
「是什麼?」幹麼把話題扯到這裡?他們可是歷經生死久別重逢的戀人耶,該說的是如何的思念對方的話,突然提到這個做什麼?
她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手上寫下兩個字--狐精,「對嗎?」所以才能如此的妖惑眾生。
「妳怎麼知道?」他詫訝她竟然答對了。
「我是從那天帶走你的那個人身上推測出來的。」
「妳是說他的身上有狐騷味?」那變態校長老是愛賣騷,讓人給聞出味道了吧。
她失笑,「不是,我是就易銘形容他的外表,再加上你們同樣令人迷戀的本能,推敲得知的。」只有傳說中的那種生物,才擁有這樣天生魅惑的天性。手滑到他的唇瓣和下顎,她微訝,「不是尖的嘛。」
「什麼意思?」胡萊抓下她在他唇上挑逗的柔荑。
她笑逐顏開,「有人說你長得尖嘴猴腮一臉猥褻……」
「一定是那只死猴子!」想也知道是誰會這麼詆毀他。
「喂,小狼狗,你贏了,破邪就拜託你了。」一直杵在客廳裡的人開了口,這兩人之間沒有第三者介入的空間,他明白,他為兩人有圓滿的結局衷心感到開心,瀟灑的揚了揚手退場。
「哼,還用得著你拜託嗎?她本來就是我的。」敢說他尖嘴猴腮一臉猥褻!「金絲猴,如果你想找對象,應該去找母猴才對,那才是最配你的。」胡萊尖刻的涼語飄過去。
走出大門的易銘忍住額上暴跳的青筋,算了,他風度好,不要跟這種幼稚的人種計較。
談破邪破涕而笑,另一隻沒有被他握住的手又滑上他的臉,她想好好的「看看」他的長相。
「走吧,要去妳房間,還是我們到飯店裡去?」胡萊突然道,
「幹麼?」她一頭霧水,不知道話題為何轉到那裡去。
「妳好像很急。」
「我急什麼?」她莫名的問。
「妳一直在挑逗我不是嗎?」
「我哪有在挑逗你?」她喊冤。
「妳一直在摸我。」他點明事實,那隻手從他的額心滑向兩眉,接著來到他的眼睛、鼻子,臉頰和嘴巴,最後在他的下顎逗留片刻,再往下滑移至他的頸子、喉結,沿著他的鎖骨,流連在他的胸膛上。
被淚水濡濕的俏險頓時緋紅,她嬌嗔,「我是因為想知道你的模樣,所以才會摸你,你不要想歪了。」她微惱的收回手。
「是這樣嗎?」胡萊語氣充滿懷疑。「妳不是對我有淫念?」
「誰、誰會對你有淫念?你不要亂說!」他大膽直接的話加深她臉上的酡色。
他嗤笑一聲,「好吧,姑且就信妳吧,那妳摸清楚我長得什麼模樣了嗎?再仔細摸一次吧。」
胡萊握住她的手,讓她再細細的撫著自己的臉龐。
「不、不用了啦。」她羞怯的縮回手。
「好吧,反正以後讓妳摸的機會多得是。」不強迫她,看著她帶淚的嬌顏,他揩掉她眉睫間殘留的淚水,輕喃般的問:「欸,大法師,妳之前問了我一件事對吧?」
「什麼事?」他沒頭沒腦的突然這麼說,談破邪一臉不解。
有些彆扭的看住她,他清咳了幾聲,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妳曾問我能不能愛妳一生一世此情不渝?」
「不,我不再這麼要求了,是我太不知足,你能愛我多久就多久,只是等有一天如果你的愛用盡了,請你告訴我一聲,那時我們就好聚好散,給彼此一個真誠的祝福。」
是她太執著了,生命無常,人心更是瞬變,如何能奢求一個人要他承諾一輩子感情不變。
該珍惜的是這一刻所擁有的,而不是渺渺不可捉摸的未來。將來就算愛盡,揮揮手道一聲珍重再見,也算是個善緣了。
凝眸睇她,他俯下唇吮住她微涼的唇瓣,深深的一吻。
「我的回答是,我從小就愛吃巧克力,至今未曾改變,而妳的滋味比巧克力更加甘醇深刻……後面的妳應該就可以自己推敲出來了吧。」未完的話語要她自己去體會。
「呃,」談破邪震愕住,「我不太明白,你可以說得仔細一點嗎?」拿她跟巧克力比,他的意思是……
那種噁心的話,休想他說得出口,「妳都能猜測出我的來歷了,這麼簡單的事不可能難得了妳,妳自己想吧。對了,我帶了一樣東西還妳,喏。」他取出一串木色的念珠放入她的手心。「這是我們英明偉大的校長托我拿來還妳的。」
「這是伏魔神珠!爺爺一定會很高興的。」失物復得,她喜上眉梢,這樣就能說服爺爺接納他了。
「那老頭跟妳還真像,一見面就對我喊打喊殺的,喂,妳該不會是被他帶大的吧?」才會跟那老頭一樣的反應。
「沒錯,我是爺爺帶大的,我的法術也是爺爺親手傳授,他一向最疼我了,」談破邪柳眉一擰,「你幹麼一來就跟他鬧得不愉快,還大打出手?」
「是我的錯嗎?我才一進門,妳知道他怎麼說嗎?何方妖怪竟然擅闖談家?我不過回答,我看你才是死老妖呢,他就火大的先動手了。」
她無奈的歎息,他居然敢罵談家最有威嚴的爺爺是死老妖,也難怪爺爺會那麼生氣了,他最討厭不懂禮貌的年輕人了。
「走吧,被變態校長困在島上半年多,我好久沒吃到巧克力了,陪我去買巧克力吃。」
他真的好愛吃巧克力哦,談破邪輕洩一笑,霍然明白他適才未完的話意是什麼意思了。
料峭的春風雖透著沁骨的寒意,被胡萊握著的掌心卻傳來綿綿的溫暖,煨熱了她全身……
番外篇之有飛碟
當神鷹一號來到開羅的上空時,從窗外覷見底下那三座三角形建築,胡萊忽而擊掌叫道--
「我想到一個辦法了。」
斜躺在機艙一張躺椅上,意態慵懶的胡嶢眼眸微闔的睇著舷窗下的沙漠,隨口問道:「你想到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