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惑俏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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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也因此她更加相信胡萊一定沒有死,那個人必然有辦法救活胡萊,他身上那不尋常的氣息令她如此確信。

  初春的寒風將前廳隱隱的騷動飄送過來,談破邪側耳諦聽。

  見狀,易銘也留神傾聽,發現到那騷動似乎愈來愈烈了,「不會是有人上門踢館吧?」

  「我們過去看看。」

  *** *** ***

  「我身上是有妖氣那又怎樣?死老頭,我奉勸你立刻識相的給我住手哦,否則我扁得你趴下,到時場面就難看了。」

  「你這只妖怪恁地頑劣!看我讓你魂歸地府,重新投胎。」

  「死老頭,牛皮吹得也太大了,看你一把年紀了,會先去見閻羅的人怎麼樣也是你!」

  「好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談家陳設簡單的客廳此刻一老一少正大打出手,一個連番使出術法想擒拿擅闖的妖孽,一個被惹得發毛,不客氣的使出絕傳的武術應戰,屋內的擺設在談瑜那隻手杖一掃之下,紛紛應聲破裂,掉落一地。

  桌翻椅倒十分凌亂。

  大戰正酣,沒有人能制止得了這兩個人。

  已屆七十之齡的談瑜性情耿烈,一向遇妖收妖、遇魔伏魔,在他的眼底,世上所有的妖曉鬼怪都是惡的,是存心來擾亂人世,一旦讓他遇到絕不錯放。

  高深的道行在胡萊一進到談家時就發現到他身上的那絲妖氣,還斥問不到兩句,脾氣也不小的胡萊就和他槓上了。

  於是開啟了這場爭端。

  談謙是識得胡萊的,卻礙於父親的緣故,不方便出手干預,而後面被叫來的談破煞一見到那氣焰高漲的胡萊,先是一愕,繼而一喜。

  「他果然沒死!」

  「就是呀,不過你看待會我們要怎麼收拾殘局?」以父親高深的道行,竟然還沒辦法收服胡萊,他不由得驚異於胡萊的能力。

  談破煞也很明白爺爺剛烈的性格,沉吟須臾道:「我看還是讓破邪過來一趟吧,胡萊應該是來找她的,而爺爺一向最疼的就是破邪了,看在破邪份上,說不定會肯罷手。」

  「也好,你讓破邪來一趟好了……咦,她過來了,那正好,破邪,妳……」談謙眸光望向侄女,發覺她凝立不動,臉上倏忽變幻著各種不同的情緒,又是驚喜又是不敢置信,接著還流下眼淚,掩面啜泣起來。

  父子兩人對望一眼,皆沒有出聲打擾她,倒是跟在她身後而來的易銘一看見客廳裡的情狀,驚詫的叫了起來--

  「是胡萊!他竟然沒死,破邪,是胡萊!他真的沒死,天哪,我真不敢相信,那天他明明斷了氣,怎麼會……」

  與談瑜鬥得正酣的人,聞言瞥到了那抹他牽念半年多的倩影,驀地一掠來到她面前。

  不知情的談瑜以為他要對孫女不利,立刻揮杖打來,眼見情勢危急,談謙和談破煞父子倆聯手擋下他的一擊。

  「爸,手下留情。」

  「爺爺,不要傷他,破邪會心痛死的。」

  「你們在胡說什麼?還不快讓開!」談瑜擰眉喝斥,正要格開兒子和孫子,瞥去一眼,就見到胡萊站在孫女面前,並沒有做出什麼危害到她的舉動,兩人的神情卻是如出一轍的激動。

  彷彿久未相見的情侶,再次相逢時的表情,談瑜愕住。

  「破邪,妳認識這妖孽?」

  「爺爺,他就是在埃及救了我一命的人。」嬌容梨花帶淚的回道。

  「是這死小子?!」談瑜瞪向剛才仍一派囂張和他鬥法、此刻眼中卻只有孫女的傢伙,他撇了撇唇,擺出長者的威嚴問:「你叫什麼名字?」

  其實剛交手之際他便知道這臭小子是人,只不過身上透著一絲來路不明的詭異妖氛,如果這小子知禮識趣,知道什麼叫敬老尊賢的話,他也不至於愈打愈惱火,但是卻也不得不暗讚這小子身手還滿了得的。

  「我叫胡萊。」是她爺爺?怪不得兩人如出一轍,一見他就當他是妖怪,喊打喊殺的。

  「胡來,還真是人如其名。」談瑜冷哼。

  知道爺爺誤會了,談破邪趕緊解釋,「爺爺,他的萊是篷萊仙島的萊,不是來去自如的來。」

  「還不都一樣,簡直是胡亂來,一點都不知什麼叫禮貌。」

  「死老頭,你自己又多有禮貌了,一見面就喊人妖怪,是哪門子的待客之道。」胡萊毫不吃虧的反唇相稽。

  「你這臭小子……」

  談瑜正想再發作,談謙連忙攔住他道:「爸,別跟胡萊一般見識了,現在的年輕人呀都不太懂事,阿正昨天送來了今年的新茶,不如我們到後面茶室去喝喝熱茶,暖暖身子吧,嘗嘗今年春茶的味道如何。」

  心知讓這脾氣都不算好的一老一少再吵下去,恐怕會沒完沒了,破邪和胡萊久別重逢,一定有很多話說,他有意支走父親讓這小倆口獨處。

  睨了兒子一眼,他那點心思他怎會不知道,用鼻子哼了一聲,往後面走去,如果不是看在這小子救了他寶貝孫女一命,他可沒這麼容易善了。

  談破煞也驅走一干前來看熱鬧的談家小輩。「走走走,沒戲看了,都回去做自己的事。」

  「破煞哥,那個人就是讓破邪姊愛得要死的人呀,跟易大哥形容的完全不一樣嘛!」疑惑的聲音漸行漸遠。

  在一干人等退下後,胡萊抬手愛憐的輕拭談破邪臉上的淚痕。

  「哭什麼哭,我又沒死。」

  「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她喜極而泣的熱淚再度滾落。

  「那……妳想不想我?」其實和胡嶢到埃及時,他已從宋薇薇那裡得知她留在那裡等了他半年的事,她的心意他都從宋薇薇的口中知道了。

  談破邪抬手撫向他的臉,徐徐的輕點螓首。「想,很想。」

  「那……妳還有什麼話想告訴我?」快說她愛慘了他,為了他是怎樣的夜不成眠、食不下嚥,只要是醒著,腦袋裡想的就只有他。

  這樣他就會告訴她,比起巧克力來,他發覺她對他更重要,他可以愛巧克力一輩子,應該也能愛她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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