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腦子透逗了啊!」
「少囉唆,這裡是我的地盤,要命的話給我閉上嘴。」
直到坐上車後,甘尹聖仍無法停止笑意,遂也惹毛了唐志舜,不顧還在開車,拚命的往後打他,一路上不時打打鬧鬧,很快的,他們到了甘家位在夏威夷的飯店。
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甘尹聖的心情有著不小的起伏,只要看到那幢地勢較高的小別墅,總會讓他不經易地想起駱采亭。
「喂,別發呆了,還不快點進去。」
唐志舜一翻平日的漫不經心,迫不及待的拉著他走進飯店,讓他無法陷入思念。
等到他們齊踏進飯店大廳時,裡頭倏地傳來由鋼琴彈奏的結婚進行曲,這不禁讓甘尹聖感到奇怪的挑起眉。
「誰結婚?」
甘尹聖問一旁的唐志舜,他卻逕自笑個不停,而走到他們身邊的唐志堯則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顯得十分鎮定,更可疑的是,有個穿著清涼的伴娘,忽然跑到他們身邊。
最教人驚訝的是--穿著清涼的伴娘,不正是於霄群!
「你們在搞什麼鬼?妳和志舜在交往嗎?」
然而,沒有人願意回答他的問題,等他被拉進大廳內部長廊時,他才發現,駱采亭的舅媽一家人和甘家的親朋好友也都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甘尹聖才想回過頭問個明白,身旁原本站著的唐志堯卻已不見人影,多了蓋上頭紗的新娘。
難道,這是他們設下的另一局,逼他和別的女生結婚?不,不對,別的女生的婚禮上,絕對不會有采亭的家人。
這麼說來的話……甘尹聖猛地有些吃驚的拉住身旁新娘的手,然後迅速的翻開她的面紗,這時,只見他日思夜想的人兒,露出燦爛的微笑和那張永難忘懷的蘋果臉蛋,深情款款的瞅著他。
「天呀,是妳嗎?真是妳嗎?!」這肯定是他的幻覺。
但她觸摸他臉時熱呼呼的暖手,卻打散了他想法。
接著,他再也無法控制情緒,激動的擁住了她,「我的天呀!我有多想妳,妳不該偷跑的、妳不該……」
一發覺真是愛人在眼前,他也顧不得什麼鬼面子,在眾目睽睽下,不掩飾內心的澎湃激昂,抱著他深愛的女人泣不成聲。
在場所有的人全被這畫面給感動到眼眶泛紅,連彈鋼琴的琴師也被他的深情感染而停下手。大家原本只是想給他的一個驚喜,卻沒想到會變成一對新人抱頭痛哭的場面。
「咳、咳!嗯,駱采亭……」
要不是愛面子的甘培堅潤喉式的暗示,這場婚禮恐怕沒法繼續下去。
「好了,別哭了,這是我給你的Surprise,這枚訂婚戒指,該是還我的時候了。」
駱采亭邊為他拭淚,邊不住地吻著他臉上的淚痕。瞧見他瘦得厲害,她心疼得就快要死掉。
她拿下他掛在胸前用項鏈套住的戒指,並且要他為她載上,而忙著上前的伴郎唐志舜與伴娘於霄群,趕緊拿紙巾替兩人擦拭淚水,結婚進行曲的鋼琴伴奏才又傳了開來。
等他們就交換戒指的定位後,駱采亭從於霄群手上拿過一枚戒指,潤潤喉,紅著臉蛋對他說:「老實說,你不是我遇過最帥的男人,也不是我遇過條件最好的男生,但我肯定是戀昏頭了,才會在遇上你之後,想婚了。我想呢,反正結婚是男方家的事,所以自己問過你爸爸,也得到他的允諾,今晚,就要把你給牢牢套住,你覺得如何?」
所有聽過這番話的人全笑開了,這正是去年夏天時,甘尹聖向她求婚的台詞,而此刻笑得最大聲的人,就是他本人,然後,他迫不及待的套上那枚戒指,並且也用戒指將她牢牢的套住。
喜宴正式開始,這一場筵席大開一百桌。
整個飯店的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在所有人都一一道喜的情況下,兩個新人完全沒有自己的時間,直到駱采亭要去換禮服時,甘尹聖一溜煙的也跟了上去,而猛地被他環抱在懷裡的她,則靦腆一如初識。
「妳們先出去一下。」
支開幫忙換裝的人後,他立刻一把緊抱她,並熱烈擁吻她,吻到她無法呼吸,忙著求饒,才放開她。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事實上,你父親在對我提出分手時,曾經給了我另一個條件,讓我來夏威夷的飯店實習。剛開始我無法接受,但是當我決定離開你到紐約飯店實習時,才知道自己想從外國飯店學到東西,簡直難上加難,後來,你父親二度來找我,並且帶我來到夏威夷的飯店實習,唯一的條件,是不能跟任何人透露此事,包括我的家人。因為他的關係,這些日子以來我受益良多,也去過許多知名的飯店實習過。」
聽到這些時,甘尹聖十分驚訝,也難怪都找不到她,他甚至沒想過她會到夏威夷。
「他怎麼會……」
「我也不曉得,但沒有他的允諾,我不敢回去找你,就算我好想你、好痛苦也不行,直到最近我考上了品酒師的執照,也順利的接管飯店的經理一職,也許是這樣的努力讓他接受了我,他終於答應讓我回到你身邊。」
講到這裡,駱采亭忙不迭地擁緊他,想到這些日子的思念,忍不住啜泣起來。
「我一直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我好想你。」
「我也是。」
原來,甘培堅是刀子口豆腐心,明明是那麼地反對他們,卻安排了這種讓人驚奇的結局。
然而,就在兩人緊抱得難分難捨的同時--
「喂,新郎新娘,厚,你們嘛幫幫忙,外面一大堆人,別在裡面亂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換好衣服就快點給我們滾出來。」
「對嘛,就只會顧自己快活,這幾個月來,我們這些朋友看了多少你們那種哀淒的臉色?」
唐志舜和於霄群快人快語的調侃,促使兩人不敢多待,等駱采亭換好衣服走出會場後,果然有多到不行的事等著他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