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翟仲騫像個傻瓜般回應,看著她跨著修長誘惑人的美腿上樓了。
過了好一陣子,都不見薔薇下來,他忍不住上樓去,卻發現她倒在床上睡著了,卷卷的長髮還是半濕的。
「怎麼還跟以前一樣,說睡就睡了?」他喃喃自語著。
她迷人長髮、性感小嘴、漂亮長腿,深深吸引他的視線……天!不能再想下去了。
於是,他找來一件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後,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什麼也不做,只是安靜地凝視著她,往事一幕幕在腦海重現。
到了傍晚,屋內已是一片昏暗,翟仲騫仍然坐在她面前,癡癡傻傻的看著她。
最後,薔薇在朦朧中醒來,發現他還在,「現在幾點了?」
他看了看手錶說:「快五點了。」
「你坐在這兒幹麼?」她爬起來,穿上外袍。
「等你。」他脫口又說。
「傻瓜!就只會說這兩個字,再說我會以為你真的要等我一輩子。」薔薇摸了摸他的臉,眼中滿是笑意。
啊!她聽到他的心聲了嗎?在這一刻,翟仲騫的信心又回來了!
他脫口就說:「我不准你走了。」
「呃?!」她不明所以。
他乾脆一把將她拉入懷裡,緊緊擁住她,「嗯,你別動,聽我說……」
她推不開他堅持的雙手,迷惑的問:「你……怎麼了?你抱得我好緊……」
「我愛你。」他說得沒頭沒腦似的,但他必須說清楚,以免再次的錯過,然後後悔。
「什麼?」她耳朵嗡嗡作響,霍地站起身退了幾步。
「別躲。」不要對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不要對我冷淡,也不要忽略我!他在心中大喊。
「你這樣子好奇怪……」那樣的擁抱既激情又灼燙,令她芳心大亂。
「我有話要跟你說。」埋藏了三年的話。
她伸伸懶腰,「我餓了,我們邊吃晚餐邊聊,想不想吃八寶炸醬麵?你不是說很想念嗎?」
「不!我要現在就說。」所有思緒一起湧上,他再也無法壓抑了,一秒也不行。
她揚起嘴角道:「好,你說,我在聽。」
「我愛你。」這次,翟仲騫清晰、肯定的說。「我愛你,我一直都愛著你!」唯恐她聽不清楚,他嘶喊道。
她略帶沙啞的笑了幾聲,然後很肯定的說:「不,你並不愛我。」
他震驚的望著她,「你這麼認為,所以當初你選擇離開我?」
她居然毫不猶豫的點頭。
這就是他們莫名其妙分離三年的原因?他只差沒倒地不起。
薔薇看著他認真又哀怨的表情,「別……開玩笑了。」頓了一下,又問道:「你剛才喝酒了?對,你一定是喝醉了。」
「沒有,我這輩子再也沒比現在更清醒了。」翟仲騫專注地看著她,五宮因激動而扭曲,「我從沒料到自己會愛上你,但你……你就是深深吸引了我,讓我無可自拔的愛上你。」
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愛上這樣一個似謎的女人,即使在這麼多年之後,仍然不改初衷。
當初他不是對她很反感嗎?
她昂頭詫異的問:「你不是很討厭我?」
他把臉埋進她的長髮間,低聲懺悔傾訴道:「我錯了,我知道自己當初對你的那些想法、看法,是多麼的可笑、可惡了。」
「是什麼讓你改變了想法?」她總算知道他是認真的。
「愛情。」他抬起頭,雙眼發紅。
以前的翟仲騫從不遷就女人,如今他冒著寒風在她家門口守候,這不是愛情是什麼?而且愛情是沒有標準的。
「啊?」這下她可愣住了。
「所以你得負責,你得對我負責一輩子!」
又是一輩子?!
「這個……」這是在求婚嗎?她根本不知該如何反應。
「嫁給我,只有這個方法,才能彌補我們所失去的!」他激動得聲音沙啞而顫抖。
她沉默了很久,屋裡只聽得到翟仲騫粗重的喘息,彷彿在等候法官判刑般煎熬。
薔薇想了想,才打破沉默說:「你甚至不認識我,又怎麼會愛上我?」
「那就讓我開始認識你。」他握住她的手,臉上出現一抹溫柔。
她略帶遲疑地看著他,「你想……認識我什麼?」
他更緊握住她的手,激動道:「你的一切。」
「可是,我……你可能不能接受真正的我。」她好像有難言之隱。
但翟仲騫管下了那麼多,只想肯定一件事,「你贏了!不管你曾經對我做過什麼,我還是無法控制地愛上你,你也愛我的……對不對?」
「我什麼時候愛過你?」薔薇低下頭看著腳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至少給我一個機會。」翟仲騫將她拉進懷中,緊緊抱住。
薔薇歎氣,「你這個人很不好相處。」
「再給我一個機會試試看,嗯?」不曉得為何,此刻他心甘情願壓下自尊懇求她。
她咬著唇,像在考慮什麼,很久才說:「機會不是別人給的。」
她是提醒他應該要自己爭取機會?還是說他現在有競爭對手?
但翟仲騫仍然喜不自勝說:「我會把握機會的,我要留在這裡,努力的去認識你,接受你。」
「這裡的冬天比台灣冷多了,你會受不了的,你考慮清楚了?」她知道他很怕冷。
「天氣是冷了些,但我有很多御寒的方法。」為了他們的將來,吃點苦算什麼。
她沒有回應,只是輕輕說:「我餓了,要不要去吃點東西?我知道市中心有一家很好吃的義大利餐廳。」
好一會兒,翟仲騫才醒悟到她在約他,連忙回道:「好,我們這就走。」他想都沒想過薔薇會約他,他感到十分興奮。
結果他陪了她整個晚上,分手時他依依不捨說:「奇怪,已經要十二點了?」
他真不甘心時間過得那麼快。
薔薇側著頭,問道:「明天你有時間嗎?」
翟仲騫忙不迭回道:「有!」
「你還沒問什麼事呢,就答得這麼爽快。」
他傻住,臉孔熱了起來,真摯的說:「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