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翟仲騫不解。
薔薇解釋道:「因為這樣,他們就不會再為我們找結婚對象,我們也樂得清靜啊!」
「是這樣嗎?」他半信半疑的看看兩人。
「拜託,是你把她當寶貝,我卻巴不得有人接收她這個麻煩精呢!」佟武和做出雙手拱讓狀。
「知難而退,算你識相。」翟仲騫這才略消了氣,卻總覺得她瞞了他好多事,便問她,「你為什麼不早說?」
「說什麼,說你對我沒信心嗎?」她翻翻白眼,早說了,不就不曉得他有多在乎她了?
「是你整天招蜂引蝶,不能怪我!」他想到那些男人老是圍著她,心裡早就不舒服了。
「你怎麼可以冤枉我?是他們來向我搭訕,我又沒怎樣。」薔薇生氣的推開他。
呵,要吵架了?
佟武和連忙擋在兩人中間,勸說:「有事慢慢說,別發火。」
兩人頭一轉,倒是異口同聲的吼,「不用你多嘴!」
「好好好!我多嘴,那我先走,你們盡量吵……」佟武和訕訕的離去。
薔薇睨了翟仲騫一眼,見他緊握拳頭的樣子,活像要扁她似的,「你幹麼?想打我嗎?」
不過,她知道諒他也沒這個膽,何況她的拳頭比他快呢!
果然,他馬上放鬆拳頭抱住她,「你不能怪我神經質,誰叫那些男人總是繞著你轉。」
怪他?其實她心裡在偷笑呢!
他越是在意她,她心中越歡喜,但還是凶巴巴的說:「那又怎樣,你喜歡的人,是大家都喜歡的,這表示你眼光好,你氣什麼氣?」
聽她這麼一說,翟仲騫又拚命告訴自己,他是個成熟的男人,懂得愛下是佔有與控制,是信任與支持才對。
他又想了想,問道:「我問你,你把我當什麼?」
「糖果啊!」她順口回道。
「糖果?!」他忍不住嘴角抽搐,這表示自己在心愛女人的心目中沒啥地位。
她又煞有其事的說:「糖果對女人是很重要的,女人都喜歡甜食,要是少了它,生命就大大失色,說你像糖果,表示和你在一起很甜蜜啊。」
「我明明是個大男人,偏偏被你說成糖果。」他哼了一聲,但眼裡陰霾盡掃,「你少來了,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佟武和的行李上,說道:「這樣太不方便了,不如到我那兒住。」
「你那兒?!」
「我開了最新式多功能住房豪華休旅車來,設備很齊全,還有暖氣喔。」他超怕嚴寒的氣溫,所以有備而來。
「是誰要去你那兒,我,還是武和?」
「誰管他,呿!」
「那他怎麼辦?睡哪兒?」
「就任由他自生自滅。」翟仲騫拉著她出去,「來看看我帶了什麼物資來吧!」
果然,校園內停了輛休旅車,還拖著一輛流動房屋車,翟仲騫從車裡搬出兩大箱食物出來。
陸淵、謝琦和伊滕見了,揶揄道:「他幾乎為你把整個家搬來了,一定很辛苦。」
辛苦?不,翟仲騫十分享受追求的過程,也開始領悟到生活的情趣,儘管這冬天依然很冷,但他因為她而感到溫暖。
◎☆№§£ 心 £‰§‰£ 棲 ‰£¢£‰ 亭 £‰§№☆◎
一個月過去了。
天氣依然寒冷異常,夜裡翟仲騫和薔薇躲在暖烘烘的休旅車裡閒聊。
突然,翟仲騫瞥見茶杯裡的水微微顫動,他一怔……
接著,整輛車子一陣莫名震動,而且越震越激烈,外頭似有怒吼風聲及重物摔落的聲響,翟仲騫將她抱在懷裡,感到一陣恐慌不已。
片刻,震動停止,車內的雜物東倒西歪,他仍緊緊擁著薔薇。
她騖魂未定的間:「是地震嗎?」
翟仲騫回過神,掃開掉在身上的雜物,回道:「是地震,至少有七級以上。」
薔薇仍處在震悸中,竟流下眼淚。
「你沒事吧?別伯,有我在。」他安慰道。
「我……」她緊緊抱著他,顫聲說:「剛才我想到……如果我失去你,那該怎麼辦?」
翟仲騫將手臂收緊,開心得差點流淚,「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絕不會丟下你。」
「哎呀!」她驚呼一聲,從他身上爬起來。
他嚇了一大跳,「什麼事?」
「其他人不知道怎麼樣了?」她打開車門跑了出去。
天!她那個性實在是……翟仲騫無奈,趕緊跟在她身後。
當他們衝出車外,外頭的景象真是觸目驚心,不過是幾十秒的事,學校的教室幾乎半毀,不遠處山坡地的房屋也塌了一大半。
這時,陸淵、佟武和、伊滕、謝琦及廚子阿姑都陸續跑出來了。
「你們沒事就好。」薔薇正慶幸大家安然無恙,卻聽見黑暗中有人呼救。
「有人被困在倒塌的屋子裡,快來幫忙!」
大伙跟著出去,有人點亮火把照明,只見一個婦女哭喊著,「我女兒小青還沒跑出來。」
「啊,那是我的學生。」薔薇記得那個七歲的小女孩。
才說著,大地又震起來,毀損的房屋又塌下一大塊上牆。
「快救人!」翟仲騫提醒道。
大伙便立刻動手搬移碎上磚牆,好不容易挖出一個洞,薔薇立刻往屋裡鑽進去,翟仲騫根本來不及阻止她。
屋裡一片漆黑,她根本沒想到危險,一心要找人,「小青,你在哪兒?我是老師,快回答我。」
「老師……我在這兒。」屋角傳來細弱聲音。
糟糕,看不見四周!
薔薇連忙對屋外叫道:「你們盡量讓火把靠近屋裡!」然後她又邊走邊對小青說:「別怕,我在這邊,慢慢靠近我。」
「我……我的腳下能動。」小青啜泣回道。
藉著微弱的光線,薔薇確認了小青的位置,發現她下半身被一隻木櫃壓著,於是將木櫃慢慢移開,把孩子抱在懷裡。
「別伯,老師抱你出去,但你的腳可能受傷了,會有點痛,忍耐一下。」
這時,上方的泥灰、磚塊下時墜下,打在她們身上。
「薔薇,屋子快塌了,快出來!」翟仲騫與佟武和齊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