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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他們百年難得一見的呆蠢表情,白皓然無法控制的笑得更大聲了。
「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黑影凝肅表情,十分正經的問著他,他是有理由懷疑的。
「錯不了的!他頭殼一定是這樣給摔壞掉了。」想來想去,石拓鷹也覺得只有這個可能性。
白皓然好不容易勉強的將嘴巴拉成一直線,以著一臉少大驚小怪的表情瞪了他們一眼。
「拜託!被女人拒絕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又不是頭一遭了。」沒錯!這樣反而能激起他的鬥志,他是愈挫愈勇。
「是哦?請問上次是哪時候的事了?」石川望月有點幸災樂禍的問道。
白皓然皺皺眉,雙手環胸,「唔……大概是長水痘的那一年了。」
「我就知道!」他一臉老奸巨猾的竊笑不已,一副猶如準備好了隔山觀虎鬥的表情。
「都那麼久的事了,你居然還記得》」對於白皓然的好記憶,藍風有點訝異,也有點小心翼翼。
「是啊!而且呀,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這個傳染水痘給我的罪魁禍首,不就是閣下你嗎?」說完,白皓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藍風的臉色顯得有些尷尬,「嘿!嘿!想不到你還記得真清楚啊!」老實說,這好幾百年以前的事,他還以為銀狐老早就忘記了呢!
「哼!都已經二十五歲了,才學人家流行去生那個什麼水痘,這種丟人丟到外太空去的事,你想我有可能會忘得了嗎?」白皓然咬牙切齒的說,差點沒對他訴諸以最恐怖的暴力。
哼!更可惡的是——那時候與他交往的女人們一看到他,像是會被傳染到黑死病似的,嚇得紛紛奪門而出不打緊,還害他因此而足足一個多月關在家裡,不能邁出大門去嚇人,想起來真是有夠嘔的了。
「說的也是!」藍風含胡不清的道,不好意思的爬了下頭髮,「一想到那時候,我還差點因為自覺得有礙市容的觀瞻,而愧疚的想看破紅塵出家去當和尚哩!」
此話一出,效力不小,馬上就引來一連串如鞭炮聲響的笑聲。
因為大家都不自覺地去聯想到,一個多月前雷傑因為和桑妮打賭的事,而煩得後來差點接受石川望月的建議,到少林寺去吃齋念佛當和尚的趣事。
「對了,龍有事找你,要你回個電話給他。」談笑中,石川望月不忘龍頭老大交代的事,眼神不懷好意的看了白皓然一眼說道。
「回電?回到哪裡?」他漫不經心的問,啜了一口酒。
「當然是總部啊!不然,你還以為是哪裡?」石川望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哦!原來龍他們度蜜月回來了。」白皓然倒不驚訝,算算時間,他們玩了三個月也該玩夠了,「什麼時候的事了?」
「前天!」藍風回答他,「否則,你以為我們三個人為什麼能坐在這裡?」想也知道當然是必須有人犧牲自由坐鎮指揮總部。
「龍有沒有說是什麼事?」不想看石川望月那張充滿曖昧的臉,白皓然的眼睛乾脆的掃向黑影深沉的容顏。
黑影聳聳肩,「我沒問,你只要回電給他,不就知道了。」他淡道,雕刻完美的俊美五官,宛如上帝的傑作,是讓人捉摸不定的。
白皓然聞言,莫可奈何的翻了下白眼。
「早知道是白問的。」他受不了的搖搖頭,一副早料到的神情。說正格的!這傢伙要是能改掉不多話、不多管閒事缺點,就真的可謂是完美無缺了。接著,白皓然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頭看向藍風,眨一眨眼睛,好奇的問道:「流星那傢伙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來?」
奇怪了!這傢伙通常是不會錯過這種可以奚落他的好機會,怎麼這次卻反常了?真是太奇怪了。
「你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藍風原本還稱得上輕鬆的臉,突然間變得十分嚴肅沉重,就連黑影和石川望月也沉下臉,靜靜的不發一語,猛喝著手中的酒。
「什麼日子?」他困惑的皺眉。是中秋節、端午節還是雙十節?
「是他老婆江亭醉的忌日。」藍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朝早已離開去招呼別的客人的石拓鷹招招手,又向他要了一杯酒。
「哦!又到了。」白皓然歎息一聲,這一聲包含了許多感觸。
「嗯!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他總會失蹤個兩、三天,然後滿身酒氣、一臉狼狽的回來。」思及此,藍風就無力的搖搖頭,一雙眼睛變得黯淡。
「時間過得真快,那件事情發生至今都已經五年了吧?」白皓然喝下一大口酒,眉頭深鎖道:「他還沒從痛苦中解放出來嗎?」
「唉,我想難喲!」藍風哀歎,一臉有氣無力的說:「他總是認為他是害死亭醉的罪魁禍首,要是他不硬逼她搭上那架飛往西藏的飛機,她不會這麼年紀輕輕就死了。」
「那是意外!誰也料不到那架飛機會突然失事,機上所有的人員和乘客無人倖免。」整整一百五十幾條人命哪!上天真是愛捉弄人。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只能安慰他,否則又能如何?」人死不能復生,就只能靠時間來沖淡流星的記憶了。
★★★
「該死的傢伙、討厭的傢伙,下地獄去吧!」倪娃娃從牙縫中迸出成串詛咒,她扭動著扯下衣服,換上睡衣,然後把自己整個人丟到特大號的床上。
三天了,自從那個狂妄自大的沙文主義豬!白皓然吻了她,不,是侵犯了她之後,已經足足過了三天,每當只要一想起他,自己的唇上就有一股刺痛感。更不幸的是,她居然常常想到他。
倪娃娃悶悶不樂的瞪著天花板。才十點,今天她的工作量比平常多出一倍,雖然她覺得很疲倦,可是就是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