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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可能不太一樣,自從下午接到一通比他預料中還快幾天的電話後,他就有個預感,等待著他的必是一場嚴刑逼問。所幸,他今天也是有備而來,倒不會擔什麼心。
「裡面有哪些人?」白皓然無聲無息的站在石拓鷹後面,像作賊似的偷偷的以超低音問道。
乍聽到白皓然的聲音,石拓鷹充滿冷厲的臉上,絲毫沒有訝異的神色,反而轉過頭,露出罕見的同情眼光看著他。
「你何不自己進去看看,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石拓鷹一臉想笑,但卻又不敢太囂張的看著他。
「真有這麼糟?」白皓然疑惑。對於眼前這張五官有別於冥星,但卻同樣引人側目的臉龐,他不得不佩服上天造物者的奇妙。
石拓鷹聳聳肩,「我要是你就會趕緊進去,免得他們窮極無聊之餘,淨想些怪招來整你,到時候你就真的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他瘖啞地說著,鼓勵性的拍拍白皓然的肩,依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白皓然扮了個大鬼臉,「早知道就不應該來的。」
「是啊!那你就要有準備逃命天涯的打算,他們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石拓鷹簡直是一針見血,說到白皓然的痛處去了。
「想不到你對那些一傢伙還真是瞭解。」他有點不甘心。
「都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嘛!」石拓鷹微微一笑,好心的幫他推開間隔廚房與酒吧檯的旋轉門。
「老朋友?!」白皓然對這句話抱持著懷疑的態度,向前走了兩步,猛回頭,石拓鷹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你跟來幹麼?」他沒好氣的問。
「當然是看好戲呀!」石拓鷹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雖然我已經是『龍門社』的外圍人員了,但好歹也曾經是你們當中的一分子,讓我跟一下不會怎麼樣的。」總而言之,他是不想錯失這個百年難得一見,並且可以免費看好戲的機會。
「你就那麼確定有好戲可以看?」白皓然不但沒生氣,反而一臉懶洋洋的看著他,氣閒神定的問著。真是的!這傢伙怎麼還是不改其好奇本性,老喜歡幸災樂禍。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石拓鷹咧開了嘴,玩味的以研究稀有動物的精神瞟了瞟他一眼,「我啊!就是因為不確定,所以,才想到要跟著你去證實一下,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白皓然揚眉呲哼,「你什麼時候這麼有科學家的研究精神了,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他非常尖酸苛刻的奚落著。
「哪裡、哪裡!我這是百分之一的天性,加上後天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你不用羨慕,更不用妒嫉。」石拓鷹低笑的回答他,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困窘
「喂喂喂!你們兩個到底在裡面蘑菇夠了沒有?該出來了吧!」藍風催促的聲音由廚房外面傳來,顯然是早已聽到白皓然的聲音,並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白皓然聳聳肩,以著悠哉散步的方式來到吧檯。
「嗨!各位,好久不見。」他朝著圍坐在吧檯邊緣成一排坐的兄弟們,揮一揮手,笑容可掬的打著招呼。
「是啊!是好久不見了,已經足足有十天,兩百四十個小時了吧?」石川望月橫眉豎眼的瞪著他,口氣十分不友善的道。
「想不到你對我這麼關心,連時間都記得那麼清楚。」白皓然聽得仰頭哈哈大笑,帥氣俊逸的臉龐引來酒吧內無數男女驚異的眼光。
「我們都已經坐在這裡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是少了一根筋嗎?」藍風實在看不過去了,嘲諷的聲音在四周輕輕迴盪。
「沒辦法!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到你們來,我當然高興嘛!」他喜孜孜的說,揮手向吧檯內圍的石拓鷹要了一杯白蘭地,一臉輕鬆愜意的品嚐著。
「說吧!她是誰?」黑影的觀察力向來是最敏銳的。
白皓然驚訝的眨眨眼睛,轉頭看著眼前在暗淡的燈光下,更顯得超凡脫俗的男子,「什麼她是誰?」他裝糊塗的反問。
「讓你這麼開心的人呀!」黑影淡淡的說,一雙美目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白皓然丟給他一個無辜的表情,心裡卻暗暗詛咒,該死的冥星,老是這麼敏感幹什麼?!
「別再裝蒜了,你該不會以為我看不出來吧?」將他不自在的表情看進眼底,黑影反常的揚起嘴角微笑著。
「沒錯!你還是老實說出來得好,免得新仇加上舊恨……哼哼!」藍風和石川望月及石拓鷹等人也跟著瞎起哄,紛紛將最灼熱的目光集中在白皓然身上,一副威脅加警告的表情。
剎那間,白皓然渾身顫抖了以下,突然覺得有種象青蛙被釘在試驗台上作研究,動彈不得的感覺
「好吧!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我被一個女孩子給拒絕了。」他聳聳肩,以不怎麼在乎的語氣說道。
「拒絕了?!」藍風聽了猛然嗆住,差點將嘴裡的酒如數給噴了出來。
「怎麼可能?該不會是我聽錯了吧?」石拓鷹瞪大眼睛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天哪!地哪!老天有眼,真是天降奇跡啊!」要不是地方不適合,石川望月還真想當場學那些原住民,跪下來向老天?!頭拜謝。
「是啊!想不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會有女人不為我銀狐的魅力所迷惑,連我自己也覺得是天大的奇跡。」白皓然大言不慚的說著,一想到倪娃娃當時那表情多變的容顏,竟也忍不住跟著放聲大笑出來。
藍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搖搖頭,轉頭看著跟他同樣一臉愕然的兄弟。
「這太離譜了吧!他老兄居然還笑得出來?」要不是他十分確定自己眼前這個人是如假包換的銀狐,他還真會懷疑是不是有人特意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