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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眨眨眼睛,故意賣關子,吊他的胃口。
「好哇!你這丫頭可能太久沒嘗過我的五爪神功了,看招。」說著,他的雙手便要往她的身上抓去,不經意間,卻瞥到倚在門口的那一抹身影。
倪仰流著實被嚇了一跳。看來那人不知不覺的站在這裡有一會兒了,而且身手好得居然沒被他們發現,可見他本身的武術有上乘的功力,才能逃過他們倪家自喻為一流的耳力。
很顯然,倪家的大家長也同樣有此想法,擰起眉頭,他有些防備的看著門口那表情從頭到尾仍一派瀟灑的人。
「你是……」奇怪!為何這個人的面貌,會讓他有如此熟悉的感覺,好像曾經在哪兒見過似的。
「嗨!倪大叔,多年不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都沒變。」白皓然笑盈盈的打著招呼,從容不迫的迎接他的打量。
倪礎天眉頭鎖得更緊了,不斷的搜尋著腦中的記憶,「我曾經見過你嗎?」有嗎?想了老半天還是想不起來,他只好看向兩個兒子。唉!這人老了還真是沒用,連記憶力也跟著退化了。
面對父親的詢問,倪仰人和倪仰流也搖搖頭,同樣是一臉狐疑。
「你還沒有向他們提過我?」白皓然轉頭看向倪娃娃,臉上充滿訝異。
「你看我像是那麼多嘴的人嗎?」她笑得老奸巨猾,很高興頭一次在他面前佔了上風,並等著看他氣岔的臉。
豈知,出乎她預料之外,白皓然聽了之後非但不以為意,反而不介意的放聲大笑。
「多不多嘴?哈哈,那當然要試試看才知道,不是嗎?」他意有所指的回以一擊,並很滿意的看到倪娃娃那可愛的俏臉上,浮起一抹嬌艷的嫣紅,真是美麗極
了。
「你……」倪娃娃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真怕自己的定性不夠,失卻了往常的冷靜當場一把掐死他,可惡!居然反被擺了一道。
「娃娃,你認識這位先生?」倪礎天左右細看了下白皓然和倪娃娃的表情,覺得非常有這個可能。
「我不認識!」她賭氣的撇過頭,刻意不看向白皓然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免得除了被他活活給氣死之外,還不得償命。
「是嗎?」白皓然像是故意和她作對似的笑著說,「我明明記得我們已經進展到了……」他的聲音在倪娃娃瞇起眼睛,陰沉沉的警告下消失了尾聲。
「你要是不怕明天起床開不了口的話,你就盡量在這裡大放厥辭好了。」抑揚頓挫的警告完後,她乾脆站起身,頭一甩,不疾不餘的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出去。
哼!這種人就該是眼不見為淨。
白皓然雙手環胸,眼神含帶笑意的目送那玲瓏有致、嬌小迷人、倔強得讓人激賞的身影從他面前離開,並意外的發現自己對她的興趣,竟隨著她的大膽挑釁而呈直線上升中。
不可捉摸的盯著消失的背影良久,白皓然完全忘了屋內三個正大皺著眉頭,等待他回答的男人。頗像沉思又頗像算計的俊臉,此刻,居然浮現出一抹令人發顫的微笑,既壞又邪得嚇人。
「咳、咳……我想,人大概已經走遠了!」為了拉回他的注意力,倪礎天不得不輕咳的提醒他,看來,這人是對娃娃有意思了。
「好啦!你可以趕快告訴我們你是誰了吧?」倪仰流按捺不住性子的催促,臉上明顯的寫著不耐煩三個字。
「唉!沖天炮,想不到經過了這麼多年,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怎麼還是一樣沒變。」白皓然沒好氣的移回視線,搖著頭一副無可救藥的表情看著他。
倪仰流當場錯愕住了,沖天炮?!他居然叫他沖天炮?老天!怎麼可能?多久了?已經多久沒人這樣叫過他了,除了他大哥倪仰人之外,知道他這個小綽號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
是啊!想到這個小綽號的由來,他不禁升起一股懷念之情。小時候,他因為脾氣火爆,又愛哭又愛鬧,惹人嫌又惹人厭,幾乎所有年紀比他大的小孩,都不喜歡讓他跟著他們屁股後面玩。
惟有那時恰來到這裡拜師學藝,並且在短短不到一天之內,便搞得聲名大噪、威名遠播,讓所有的小孩推崇他們,也讓所有的大人頭痛的三個小霸王,他們也是他那幼小心靈中所崇拜的英雄,只有他們肯帶著自己一起玩,而沖天炮這個綽號,就是當初他們私下幫他所取的,想不到到今天他還能聽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唉!難怪人家說童年時光是值得回味的……等等,他像是挨了一記悶棍,忽地瞪大了眼睛,露出今天以來第二次張口結舌的蠢樣。老天爺!莫非剛剛叫他沖天炮的這人是……
「是你?!白小子!」原本也跟他一樣呆愣的倪仰人,比他先一步叫了出來,聲音是既驚又喜。
「什麼?!你是白小子!」倪礎天喜出望外,終於知道為何會覺得他那麼眼熟的原因。當年這孩子就長得一副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樣子,沒想到經過十幾年後,竟然長得更加俊逸不幾。
別看他現在整個給人的感覺是慵慵懶懶、漫不經心的,看似輕鬆自在,其實倪礎天瞭解這孩子是故意以此來做為他的保護色,讓人對他不設防。話雖如此,但只要他有意,一雙異於常人的銀灰色眼睛,就足以讓人看得頭皮發麻了,更遑論他潛在的爆發力有多兇猛了。
「原來拜訪奶奶的老朋友就是你呀!」倪仰流興奮極了。不曉得龍小子和雷小子有沒有一同來?
「既然那兩個傢伙推派我當代表的話,那姑且就算是了。」白皓然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擺脫當門神的位置,找了個位置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