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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嘛!看在我剛才好心替你解圍的份上,你就別跟我計較了好不好?」他斜揚起嘴角,好聲好氣的懇求著。
氣都氣飽了,還想要教她別計較?門都沒有!
「不好!」她冷哼,轉頭不看他。
「真的不好?」白皓然賊賊的笑著。她絕對是座小火山,想平熄火山爆發可能非得花上一點腦筋不可
「不好就是不好,哪還有什麼真的還是假的。」這人存心想惹她生氣,竟敢如此質疑她的話。
「打個商量嘛?」他搞笑的歪鼻子斜眼睛,幾乎逗笑了倪娃娃。接著,他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顆糖果,然後討好似的遞到她手中。「給你!」
倪娃娃驚訝的眨眨眼,隨即又沉下臉搖搖頭。「不要!」表情堅決。
「好吧!我就知道一顆絕對滿足不了你的胃口。」他歎氣的說,手忽地往頭上一摸,兩顆包裝精美可愛的小糖果立即出現在他的大手上。「再給你兩顆糖總行了吧?」
又來了!他就是有這個本事讓她原本惡劣的心情,在不知不覺中變好。
克制著強烈的好奇心,倪娃娃仍舊是搖搖頭,一臉無動於衷,她才不想那麼簡單就便宜他了。
「唔……唔……你實在是太貪心了,非得逼我把所有家產拿出來才甘心是不是?」無奈的聲音伴隨著誇張的動作,在空氣中抓下一大包的糖,馬上獻寶似的呈到倪娃娃面前。
這人是魔術師嗎?倪娃娃再也忍不住了,隨著他刻意的討好,臉上露出陽光般璀璨的笑容。
終於笑了!白皓然突然發現自己愛死了她那像糖般的甜蜜微笑,自從發現自己好像逗弄她上癮了之後,每次看著她變化多端的俏臉,他心情就是無來由得快樂。
「快告訴我,你是怎麼變的?」倪娃娃眨眨眼睛,好奇的撒滿一臉俏皮,早已將他們倆之間的前嫌給盡釋得一乾二淨。事實上,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這個人的脾氣向來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生我的氣了?」白皓然笑得溫柔。
倪娃娃皺著鼻子,無奈的點點頭,「不跟你計較了。」
「好,那我再變一次魔術給你看。」想當初閒來無聊之餘,而向石川望月學來的那些魔術,今天終於讓他給派上用場了。
「注意看著,我這一招釜底抽薪的魔術,可不是隨便讓人看的哦!」白皓然得意洋洋的說,狡黠的眼睛閃著精光。
倪娃娃啼笑皆非的猛翻著白眼,擺明了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將她的俏皮小動作盡入眼底,白皓然佯裝微怒,「真不信的話,你看……」他將手探向倪娃娃的背後,畫了個誇張的大回轉,然後猛然一抓,「啊!有了,有了。」
這……這太荒唐了吧!倪娃娃看清楚了他手中的東西後,好生震驚,當場漲紅了臉,「你……你這個大變態!」罵完,隨即逃難似的轉身跑開。
大變態?怎麼回事?白皓然一時會意不過來,轉頭看到自己手中那件三點式的胸罩,忽覺得天地為之變色,「完了,石川望月,我真的會被你給害死!」他暗暗呻吟,俊臉罩上一層烏雲。
★★★
「我敢肯定娃娃一定氣壞了。」倪仰流在客廳聽白皓然敘述完有關於他失手出窘的始末後,忍不住哈哈大笑。想不到他崇拜的偶像,大名鼎鼎的「銀狐」白皓然,竟然也會有出差錯的時候。
「何止氣壞,我看我這下子可能會被打進冷宮了。」白皓然難得一次苦笑的說,莫可奈何的臉上,仍是一副提不起勁的樣子。
「冷宮?你又不是她的妃子,何來的冷宮。」倪仰流止不住的咯咯抖笑著。
老天!要不是他親眼所見所聞,還真不敢相信在他眼中高高在上的「銀狐」,居然也會為情所困所苦,而且更令人訝異的是,對像還是他那個寶貝小堂妹,真是讓人不得不跌破眼鏡了。
「沒這麼嚴重吧?」倪仰人的嘴巴淡淡、不易察覺的揚起一角。
難怪娃娃從昨天開始就老擺著一張臭臉,沒給對面這個可憐兮兮的男子一點好臉色看,原來是出自有因。
「唉!你想你能幫這個忙嗎?」破天荒的,白皓然生平第一次竟拿女人沒轍,說出去准教他那幫兄弟給笑死。
「你怎麼會以為娃娃肯聽我的?」倪仰人感興趣的瞅著倍感挫折的白皓然。看來這個向來喜好遊戲人間的好友,這回真的是淪陷了。
「瞎貓碰上死耗子,只是想試試運氣。」他嘲諷的笑笑,很坦白的招供了。
誰教倪娃娃從昨天開始就將他當作隱形人似的視若無睹,就連大夥兒一起吃晚飯時,任憑他如何逗弄說笑,她也絲毫無動於衷,這實在教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敗在這個倔強的小妮子手上了。
「當初你是怎麼跟娃娃認識的?」倪仰流好奇的問,嘴仍是笑得闔不攏。
「是種緣分吧!」白皓然不由得歎氣,將他和娃娃初次見面的經過一一道出。
倪仰流再次笑岔了氣,艱難的搖搖頭,「真希望我當時能在場。」錯過一場看好戲的機會真是可惜。
對於倪仰流的反應,白皓然一點也不生氣,他甚至連揚揚眉的作態姿勢都省略了,仍是一副提不起勁的樣子。
「除了對親人之外,娃娃有嚴重的斥男心態。」倪仰人低沉的說著,聲音是心疼不已的。
「這我知道,她的心結似乎已存在多年了。」白皓然劍眉微皺。其實早在第一次見到娃娃時,他就約略猜到這一點了。
「你為什麼一點也不驚訝?」倪仰流神色複雜,表情倒是有些訝然。
「我為什麼要驚訝?」他挑了挑眉,好笑的反問,咧大了嘴,露出了個大大的、迷死人的笑容,「事實上,我跟她是最近才認識的,所以理所當然的,我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害她有嚴重心結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