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不懂,為啥自己總會如此倒楣,老是遇到會拎人、而且不講理的姑娘……呃,不過這次不一樣,這姑娘長得挺美呢,害他險些看直了眼,忘了替自己討饒先。
「這樣好不好,姑娘你且鬆鬆手,小的先給你送杯熱茶消消氣,然後入內請師傅幫你烤烤糖漬叫化雞,包起來讓你帶回去……」話未完,他隨即落得被旋轉的命運。
「喂,你這小夥計,怎麼都半年多了,這套說詞還改不過來?客人若沒有吩咐打包,你就不可以擅自作主,小夥計,你到底懂不懂啊?」
被轉圈圈的小夥計腦袋雖昏花,頭兒仍不忘猛點道:「我懂、我懂,小的會把姑娘的金玉良言給記住。」
媽呀!他頭好昏哪!誰來救救他?
才如此想,柳七夕的矛頭倏地轉向,與不斷猛拍她肩頭的男人面對面。
「怎麼又是你?」奇啊怪啊!這京城這麼大,她柳七夕誰也不遇,偏老遇到這牛眼大漢。
乍見擋路人是個亮眼的俏姑娘,色念隨即在大漢的牛眼裡頭冒,搭在柳七夕肩頭的手掌也開始吃起豆腐來了。
「小姑娘,聽你口氣好似認得我?」牛眼大漢嘴角咧開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這會兒,柳七夕記得要先丟下手中的障礙物。
彎起生動的瞳眸兒,她微笑道:「認得啊!登徒子兼色胚……不不不,應該要說是,空有惡臉卻膽小如鼠的軟腳蝦。」
牛眼大漢臉色頓時變鐵青。「臭丫頭,你罵大爺我啥?!」
一聲竊笑自嬌唇吐出。「怎麼事隔半年了,你們的話卻都不變啊!」
「臭丫頭,你找死!」大漢吹鬍子瞪眼,若再讓這臭丫頭取笑,那他就別在這江湖上混了。
暗使眼色,幾名小嘍囉隨即跑向前,將柳七夕團團圍住。
「赫!還是這麼不堪激呀!」不好玩,她嘴皮子都還沒要夠呢,這些人就圍上來了。
癟癟嘴,她見一個就打一個,來二個她便打一雙,蛇鏢也跟著出手,此刻的她只想速戰速決。
然,打得太激烈,腰際的囊袋竟被打落地,裡頭的東西悉數滾出,滾啊滾,滾到一白靴邊。
著白靴的正是和天鳴,他彎身拾起腳邊的東西,瞇眸細瞧,灼熱的眼瞳隨即瞅向尚戀斗的她。
心中的震撼不曾消,細細鎖著她眉眼,彷彿要把這張俏容顏深深鎖進心崁裡。
斗的正熱,幾個小嘍囉被她打的落花流水,正要把苗頭對向牛眼大漢時,但見那大漢竟蒼白著臉龐,隨即腳底抹油閃人了。
「呿!沒用的傢伙,尚未開打就閃人,不是膽小如鼠嗎?」喃喃咒罵著,她緩緩轉身。
然,身子才旋半圈,她就傻眼了。
「和……天鳴!」柳七夕見到朝思暮想的人,眼裡頓時升上一層薄霧。
「七夕……」和天鳴微笑,溫醇的模樣再度回來了。
眨眨眼,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兒隨即滾落腮,邁開步伐,柳七夕投入他懷裡。
「和天鳴,我依著諾言,活下來了。」她哽咽著,抬起小臉兒凝著他。
「我知道。」他點點頭,拿著鳳塊輕套入她手中?「七夕,不要再輕易對我說別離,好嗎?」
「嗯!」
怎捨得別離呢?才半年,她就想他想得緊呢,若非用計自那怪爺爺手裡逃脫,此刻怕也錯失與和天鳴相遇的機會了。
和天鳴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兒,再次將她深深摟入懷,心底的那抹痛終被懷中那真切的柔軟給緩緩化去……
編注:欲知易非歡之精采情事,敬請鎖定貪歡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