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勸你趕快出去,否則,等我的男人回來,你就糟了!」她虛張聲勢著。
他的眸底鄙視乍現。「那正好,我倒要問問他是怎麼胡搞我的房子,爾你這個腦袋生豆渣的蠢女人趕快離開這裡,免得弄贓了我的地方,我的臥室不是你這種低俗的女人可以住的,識相的話,就趕快滾!」
「你的房子?」她有沒有聽錯,這房子不是羅媚的野男人的,是他的?
唐沁玫兩眼不住的直往他身上繞。
她那滿臉狐疑樣讓他更不悅了。「我說的話你沒聽清楚嗎?」
「房子是你的?先生,夢做一做是可以,但若說出來可是會貽笑大方。」唐沁玫輕鬆的口吻中難掩嘲弄。
他瞇起危險的眸光。「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看著他那肅殺目光,唐沁玫身子沒來由的往後縮去,不過怕雖怕,她還是硬著頭皮面對他。
「當然知道,我更明白隨便闖入他人房子是非常不禮貌且犯法的行為,雖然這裡只有我一個女孩子,可我不怕你,如果你敢對我怎麼樣,我的男人是不會饒你的。」
天啊!這是她會說的話嗎?通常,當她面對這種情況時,她會做的就是拿起電話叫警察來處理,而今她在做什麼?居然用這種蹩腳的借口來威脅他。
甚至還很沒用的被他目光所恐嚇住,渾身動彈不得!
如果讓那沒良心的羅媚瞧見,她唐沁玫的顏面又何在?
唐沁玫眉頭緊皺,很快的自床上跳下,然後佯裝若無其事的掠過他面前,正當她要拿起電話時,一道白影忽地晃過。
「啊!」她驚叫出聲。
當受驚的心臟歸回正位,她的雙眼已然冒火。
又是那隻貓!
她怒眸回瞪。「我要你帶著這隻貓滾出這幢房子,否則我要叫警察了,你應該很清楚在美國若擅闖民宅,可是要被關好幾年。」
「蠢女人!」他帥氣的勾了勾手,貓兒隨即高雅的走到他身旁坐好,姿態依舊倨傲,一如主人。
「看來,你還搞不清楚狀況,既然你臉皮這麼厚,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威脅的話才下,他腳步也緩緩朝她走近,那迫近的強壯體格逐漸構成一股無形的壓力,逼得唐沁玫腳步不自主的往後退去。
「你……要幹什麼?不准靠近我……啊!」
冷不防地,她的身子已挨上了門外的欄杆,若非她反應迅速的捉住一旁的固定物,她的小命早就喪失在這陌生之地。
唐沁玫驚魂未定的回首,一個包包猛地向她砸來,她本能的往旁閃去。
待看清地上那險些取她小命的東西是什麼時,她不禁怒從中來。
抬頭欲找那男人理論,然而,面對她的卻是硬棒棒的橡木門。
第二章
被關在門外的唐沁玫,在悶氣無法揮發下只好另找臥室休息。
但,她卻無法安心入眠。
屋內多了個男人讓她整顆心都處在警備的狀態,知道實在卷極了,才閉上了雙眼,卻依舊眉頭緊皺。
好不容易睡著了,然,一聲巨響又再度把她自夢中拉起。
「什麼聲音?」翻被下床,她恍恍惚惚的走出房門。
才走進客廳,迎向她的是一對不怎麼客氣的怒眼。
「你還沒滾出去?」他一開口就火藥味十足。
唐沁玫眨眨眼,當意識緩緩甦醒,昨夜的一切隨即回到腦海裡。
「又是你!」她的目光瞥之地上已然分解的巨照,驚道:「你在幹什麼?」
「你有眼睛不會看嗎?」他自梯上跳落,將框架一一丟入大垃圾袋裡。
這人未免太過囂張!擅闖民宅不打緊,居然未經許可便拆了人家的房子。士可忍,孰不可忍,就算這事與她無關,她也管到底了。
「你這人到底動不動禮貌,就算我昨天可以容許你在這裡睡覺,可不代表你有權力拆人家的東西,你真以為我制不了……你幹嗎……」忽地黑影罩頂,唐沁玫到口的話隨即變成無力的顫抖。
「我覺得你很吵。」他步步逼向她,幾近死角。
背抵牆面,表面力持鎮定的她實際上已被他逼得心慌。
「你最好不要靠近我,如果你敢動我一根寒毛,我就……」就怎麼樣?她一時語拙,如何也找不出威脅他的詞彙。
突然他的腳步停了,他的眸子鎖住她的。
他就這樣一言不發定定的看著她,眸中似乎在解讀些什麼。
「你看起來不像是冶澤喜歡的那一類。」他突然說。
太無禮了!就算她不是身材火辣迷人的冶艷美女,但至少也是清理俏佳人,哪像他,滿臉落腮鬍,還戴了頂鴨舌帽,整張臉惟一能見到的,只有那雙從未溫和過的雙眸。自己都不檢討自己了,還有什麼資格批評她?
「那又怎麼樣?至少我住他的房裡,爾且他也很疼寵我,如果你識相的話,最好趕快滾出這裡,別再妨礙我的生活。」她努力掰著,即使她不認識那個什麼冶澤的。
他的眸光閃了閃。「是嗎?那我倒要重新評估冶澤的眼光了。」
她瞪圓了雙眼。「你什麼意思?!」
他放肆的目光刻意朝她身上掃視一遍,而後落在她漲紅的雙頰,「第一,你太天真;第二,你不夠成熟;第三,你沒女人味。」
要說目光能殺人,眼前這個男人早就被唐沁玫眸裡的炙火燒成灰燼。
但只是瞬間,唐沁玫竟堆起了眩人的微笑。「那麼,我得先謝謝你對我的不吝指教囉。只是,我想請問你,你認為自己有資格批評我嗎?畢竟我不覺得一隻熊的評語會有多大的說服力。」
他瞇起了雙眼。「看來,你不僅懂得虛張聲勢,還挺牙尖嘴利。」
「承讓,承讓。你的無賴功力也不遜於我啊!」她語帶挑釁,絲毫不畏懼他投來的危險光芒。
他的落腮鬍動了動,唐沁玫雖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不過,光看他那閃爍異常的光芒眸子,她敢肯定他在笑。
真是見鬼了!
這男人的擅怒也太反覆無常,前一秒還暴戾狂傲,這一秒卻眉開眼笑!變化未免太大了。這樣的人,不是防心太重,就是鮮少用真心待人。讓她不得不懷疑平常他是不是喜歡戴著假面具示人,讓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