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我幫你脫?如果你習慣讓人服務,那我就幫你服務。」他開始動手幫她褪下衣服。
「我不要,我錯了,我不該投懷送抱,我不該誘惑你,你不會喜歡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讓我為朱震庭留點尊嚴,我會感激不盡。」她拚命拉住衣服,她把他傷她的話,全部再說了一遍,讓自己再痛一遍。
現在痛,總比日後痛來得好。
「你要我永遠記得你,我會永遠記得你,我也要你永遠記得我。」他翻過排檔器,壓在她身上。
「鵬,求求你,你不是真心要我,讓我有一點尊嚴。」她的雙手推拒著他,伸手想打開車門隱沒在黑暗中。
鵬知道她的意圖,他單手抓住她的一雙手,用口堵住她的唇,另一隻手已在她的私密處摩挲著。
方希蝶感受到一陣陣戰慄隨著血液迅速竄遍全身。
「待會兒告訴我,我是不是比朱震庭還能滿足你。」他憤怒的火焰,因與她接觸時的特殊感覺而愈燒愈旺。
其實,那是他不自知的妒火,因朱震庭能擁有方希蝶而起的妒火。
鵬的話一而再、再而三,傷得她體無完膚,她放棄了解釋與掙扎,任由他為所欲為。
鵬的唇肆虐著她的柔細肌膚,每經過一個地方,他便留下一個印記,「記住,這些是我留的,不要跟朱震庭的搞混了。」
方希蝶咬住唇,含著淚水,承受他的肆虐與怒氣,這不是她原先想要的,她只想快點結束,她開口哀求道:「無論你想做什麼,請你快點!」
「這麼迫不及待?我還以為你會有所不同,看來你跟那些急著想上我的床的女人一樣放浪。」鵬聽了方希蝶說的話,無疑又再一次破壞了她在他心中的美好印象,他只好又出言傷她,以抑制心中的憤怒。
鵬把自己承受的痛苦,成功的還給方希蝶。
他不曾這樣過,失控的情緒、口不擇言的傷人、流失的風度、難抑的憤怒……
組織的嚴格訓練何在?
方希蝶更用力的咬住唇,忍住突來的疼痛,淚水緩緩的淌了下來。
須臾之後。
「可惡!」鵬咒罵了一聲,突然停止所有的動作,跪趴在方希蝶身上,聽著她劇烈起伏的心跳。
接著,他回到駕駛座上,車內又陷入一片死寂。
第九章
鵬突然停止的舉動讓方希蝶不明所以,不過,她心存感激。
她不要面對那樣的鵬,她要那個不生氣的鵬。
「為什麼連這個都騙我?」鵬突然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我騙了你什麼,除了我要結婚的事,我真的沒騙過你什麼。」她有些膽怯的回道。
「我要知道你昨晚跑來找我的真正原因。」
「昨晚……我……」她囁嚅著,無法說明白,惟恐他又誤會她。
「蝶兒,我要知道。」他堅定的語氣,不容她置喙。
「你不可以再誤會我,不可以再生氣,我就說。」她把話先說在前頭,她不想再承受一次他的暴戾。「不會像剛剛那樣了。」他的口氣溫和了許多。
方希蝶深吸了一口氣,輕柔的說道:「昨夜,朱震庭要求我……要我跟他……回家過夜,我答應之後又後悔了!」
「為什麼答應又後悔?」
「我那時候心裡……心裡都是你……」這句話她含在嘴裡,說得模糊不清。
鵬卻聽得明白,他是誤會她了,他心中竟有一絲愧疚,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所以,你就跑來找我。」
方希蝶也緊抱著他,她就是要這樣的鵬,「我先回家跟父母提出要解除婚約,因為婚事是他們撮合的。」
「他們答應了嗎?」鵬撫觸著她的粉頰,聞著她身上的幽幽馨香。
方希蝶在他懷裡搖著頭,「他們不能答應,我也答應他們要跟朱震庭結婚。」
鵬扶住她的肩,語氣慎重的問道:「你愛朱震庭嗎?」
方希蝶朝他搖搖頭,眼眶泛紅,「不愛。」
「那為什麼要答應他們跟朱震庭結婚?」鵬彷彿就像要失去心愛的東西般緊張。
方希蝶窩進他懷裡,感受著他帶來的溫暖,無奈又傷感的說著:「他身體不好,媽咪顧慮到朱家的產業,我一定得跟他結婚。」
「這是什麼理論?我不准你嫁給朱震庭。」他覆上她的唇,綿綿密密地吻著。
「鵬……你……」她不懂他的意思。
「我在乎你。」為了她快結婚的事,他竟痛苦不堪,情緒大受影響,若他還否認自己的感覺與感情,只怕他會遺憾終生。
「鵬,我也在乎你,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們的緣分只限於惠敏老師這個案子,我們注定有緣無份,就讓我們像這樣相處,一直到這個案子水落石出好不好?如果……如果你不介意我快要結婚了,我願意把自己給你。」她的聲音如雲一般的柔,帶著心碎拂過鵬的胸懷。
「你願意把自己給我,卻要去嫁給朱震庭?你以為我要了你的第一次,就能彌補往後對你的思念?」她還是個處子,他剛剛發現了,也因為如此,他才知道他對她的指控全是莫須有。
「那是我惟一可以給你的。鵬,我真的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你,我不要在跟你分開後,有太多的遺憾。」
「蝶兒,去把婚事退掉,或由我來跟他們談,我愛你,我要跟你結婚。」他終於表態了。
他記得鳩也為此痛苦過,但鳩終究面對自己的情感,贏得美人心;雖然他的情況較為棘手,但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鵬……我也愛你,可是……」她又哭了!那淚水有澀也有甜。
鵬將臉貼在她的額頭上,吻去她的淚水,又愛又憐的說道:「蝶兒,去把婚事退掉,否則,我會把你帶走,讓他們永遠也找不到你。」
「鵬,我會害死朱震庭。」
「你也會害死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回龍傲醫院查他的病例就知道了。」
「你們預定什麼時候結婚?」鵬瞭解到方希蝶有苦衷。
「大概還有兩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