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雞婆廢話,該怎麼做不用你來教。」威震八方的赤鬼堂堂主風魔居然瞼紅了,他甩甩頭,直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羅伊一副不懷好意,「有件事需要你的合作。」
風魔直覺的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可是如果是聽聽,也沒啥壞處。他手插口袋,一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姿態。
不很久,當羅伊結束緩慢而清晰的陳述,風魔深沉的盯著他,「太狡猾了,這樣一來,好人不就都讓你演完了?」
「難道你有更好的方法,可以乾淨俐落的一次解決?」羅伊將問題丟回給他。
「沒有。」他承認得乾脆。
點點頭,羅伊滿意」笑,「很一局興我們在最短的時間內達成共識。」他伸手要握住他的手,風魔往後退開一段距離。
「我還沒答應。」他嘴硬的做垂死掙扎,不甘心就這麼乖乖聽這傢伙的計畫行事。
羅伊失笑,「為了她……」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倏地移動至風魔身前,準確的握住他的手,瞅住他的眼神充滿自信,「你一定會答應的。」
他何時冒出來的?風魔愣住,寒意爬上背脊。不可能有人能躲過他的視線,他是怎麼辦到的?
「預祝合作愉快。」握著他的手緊了緊,羅伊正要放開,風魔卻反手捉住他。
「想過這麼做,你的下場會如何嗎?」風魔冷不防的問。
雖然他一直不想承認,這場計畫中,最傷的其實是羅伊。
「那一點都不重要。」羅伊勾唇揚起一個冷漠的弧度,隨即指尖彈中風魔腕上某一點,他吃痛鬆手,羅伊眼色晦黯,「下次別再隨便碰我。」
風魔忿忿不平的看著他轉身去牽馬,撇撇嘴的暗罵,「囂張什麼。」卻是心知肚明,在方才捉住他的剎那,的確被他突如其來的殺氣嚇到。
他是殺手,對於週遭氣息的掌握堪稱一流,卻沒想過有人的下出息識動作就足以讓人致命。羅伊太強了,如果真動起手來,他根本毫無勝算。
半小時後,兩人並騎回到終點,颯魔忽然問:「比鬥結果要怎麼說?」
羅伊聳聳肩,「平手上。」
「你剛才說你認輸。」風魔睨著他。
「你覺得逐日會相信嗎?」羅伊勾起可惡的笑容。
風魔露出森白的牙齒,「你欠揍嗎?」
羅伊沒無聊到和他爭辯這個,環顧四周,他察覺得不對勁,某個可能性的猜想如閃電般擊中了他,他招來斐瑞,問了幾個問題後,神情越發凝重。
「該死!」他低咒,再次策馬入林。
第七章
分明是陽光普照的白天,光線卻透不進合之嶼的森林,高大的熱帶植物矗立其中,越往內走枝葉越繁密,阻擋了太陽的拂照,陰暗成」片潮濕青苔。
為了躲避追擊,莫逐日只能選擇往更危險的小徑前進,漸漸的,就連路都被籐蔓所埋沒。而那幫嗜血的亡命之徒也捨棄了座騎,一路追逐而來。
她艱辛的走著,並非沒有接受過野戰訓練,只是從馬上摔落時扭傷了右腳踝,手臂也感覺疼痛,可能是骨折了。她抵著粗大的樹幹喘氣,心知腫成饅頭大的腳踝是撐不了下一個半小時了。
倏地,她僵住四肢,風中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她才剛移動腳步,一枝羽箭已迅雷不及掩耳的劃破空際,驚險的擦過她臉頰釘在樹幹上。
她壓低身子利用草叢做為掩護移動,然而,從暗處竄出的羽箭卻如影隨形,總是擦過她沒入林木中,不消幾刻,她渾身已傷痕纍纍。
莫逐日猛地站直身軀,大聲咆哮,「卑鄙小人,出來!」她清楚自己的位置已經曝光,對方是刻意戲弄她,而非學藝不精。
週遭響起低低的嘲笑聲,一個陰沉的男聲自暗處威脅道:「我還以為永夜的畫帝有多能幹,竟然敢跟FBI勾結,我不會讓你死得太痛快的。」
「別無的放矢,我沒必要為沒做過的事遭受非難。」她冷靜的回應,豎耳分辨聲音來源方向,握緊的手心冒出冷汗。
男聲冷笑,嗜血的聲音宛如從地底深淵傳來,「叛徒就只有等死的份,沒有資格做任何解釋。」
一枝羽箭在剎那間破空射出,她翻身閃躲,同時,準確的按照羽箭射出的方向將手中預藏的小石子擊出,男人吃痛咒罵,氣憤的走出陰影,他連發數箭,箭箭追魂。
「沒想到永夜有你這麼一個標緻的美人兒,而且還成為當家的。」將弓弦拉滿架上羽箭,乃猜將軍舔了舔手臂上方才被石頭擊傷的血跡,黝黑的眼眸中有病態的興奮,「讓我想想,先將你釘在地上好好的享用後,再殺了你,把你的屍體切成一塊塊分批寄給那些混帳三八蛋。」
莫逐日緊盯著他,節節後退。乃猜是泰國擁兵自重的將軍,吃過不少追風和隱雷的苦頭,他懷恨在心已久,她一點也不不意外他會栽贓嫁禍、挾怨報復。
『誰會先倒下還難很說,像你這種角色,永夜的女人就可以擺平,根本不需要男人來出手,畢竟,方纔我只用了一顆石頭就把你逼出來了。」莫逐日諷刺道,手裡不時拋擲著幾顆小石頭,她就是故意要激怒他。
乃猜出身軍旅,但近年來酒色財氣早已迷醺了他的搏鬥能力,」是他屢屢栽在追風和隱雷手裡的原因,只要他失去理智,她就有機可趁。
果然,乃猜惱羞成怒,面目猙獰,他壓低弓身將箭對準她,「臭婊子,我現在就讓你躺下」。
羽箭從弦上躍出,早已是莫逐日預料之事,她偏頭閃過,同時拋擲石子正中乃猜的眼睛,他蒙著淌血的雙目在地上哀嚎翻滾。
壓倒性的勝利讓躲在暗處的其他人倒抽了一口氣,卻沒人出手相助,他們只是共享遊戲的玩家,稱不上任何關係,甚至比陌生人還不如。
莫逐日從地上撿起乃猜的犀角弓與箭,緊抿著唇,冷冷的說:「我無意與各位為敵,但若是欺人太甚,休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