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巧妃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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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在這次被指婚時,她甚至將未來夫君的容貌想成是他,沒想到真的就是他。他竟是王爺!

  「王爺,你可是答應過我,只要她早逝或是犯了七出之條,你便會休了她改立我為妃的。」蘭韻撒嬌的央求。

  「沒錯!」

  這兩句話聽得房勻蘿腦中轟隆作響。她救了他,他卻好像等不及要她死或是休了她似的!

  她此時覺得自個兒的五臟六腑像全易了位般的痛苦。

  她的手顫抖著,盡量輕輕蓋回瓦片。

  「是誰?」齊爾倫聽到屋頂有聲響,他推開蘭韻奪門而出,再一提氣縱身上屋頂。

  「王爺!」蘭韻差點摔倒在地,她根本沒聽見任何聲響。

  房勻蘿暴露了蹤跡,立刻縱身掠過西翼圍牆,想直接奔回東翼。

  蝶影幻位的輕功獨步武林,齊爾倫的輕功絕不及她,但她火候未純青,齊爾倫便可與她一較高下。

  齊爾倫一路緊跟著,就在她進東翼之前,縱身一躍攔住她。「姑娘是何方神聖,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夜探我王府又有何目的?」

  房勻蘿慶幸自己想到要蒙面。「沒什麼目的。聽說王府蓋得好,就進來逛逛,得罪之處,敬請包涵。」

  她盡量客氣,好方便自己脫身,縱然此時她對他滿是怨恨。

  她自知自己的輕功未到師夫的三成功力,然金針飛穴就絕對有五成功力,偏偏她沒將金針帶在身上;萬一齊爾倫不放她走,她一定會栽在他手中。

  「進來逛逛?」他朗聲一笑,「那我就陪你逛逛。」

  房勻蘿見他欺身上來,情急之下拿下發上的金簪當金針,朝他射了出去,緊接著足尖一點,又縱身上屋頂。

  她並沒對準任何一個穴位,她不想傷他,只求脫身。

  齊爾倫接下金簪,也跟著縱身上屋頂。

  兩道黑影在鉤月下追逐,晚風徐徐吹送著,一陣異香隨著兩人距離的拉近,飄送入齊爾倫鼻下。

  這異香……

  齊爾倫一提氣凌空飛躍過她頭頂,落至她身前。「姑娘慢走。」

  「公子何苦相逼,我真的只是進來逛逛。」房勻蘿往後退了幾步。

  他確定那異香來自她身上,這女子身上竟有他思念已久的香味,他一直以為是他流血過多昏了頭。

  他不會記錯,就是這似花香又似草香的味道;為什麼她身上有這個味道,蘭韻身上反而沒有?

  「姑娘若願意拿下面紗,我們可以聊聊。」齊爾倫手中轉動著金簪,想誘她前來取回,意欲一睹芳容。

  房勻蘿自然是不會上當,她站在原地不動。「公子想聊些什麼?可否先將金簪還我?」

  她情急之下拿金簪當金針,忘了那是母親給她的。

  齊爾倫看了眼金簪,手向前一揮,金簪便飛插進她的髮髻。「金簪已奉還。在下想請問姑娘幾個問題。」

  「看在你還我金簪的份上,你問吧!」房勻蘿抬眼看了天上鉤月一眼,再看看身後的屋簷一眼,她想到了脫身之策。

  「姑娘可曾去過大漠?」他不曾懷疑過蘭韻救他的事實,他只是一直思念著那股昏迷中聞到的異香。

  「去過。」他為什麼問起大漠?她確定以他當時的身體狀況及天色,他絕沒看清楚她的長相。

  「何時去過?」

  「兩年前。」他若真問起救他之事,她便實話實說,看他如此對待救命恩人羞是不羞。

  第3章(2)

  兩年前!時間符合。「在大漠中可曾遇過什麼事?」莫非並非蘭韻救了他,而是眼前這女子?

  「但見屍橫遍野,還有……」她及時住了口,心念「動地道:「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若我實話以告,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只要我做得到。」

  「你一定做得到。」

  「姑娘請說。」

  「是我在大漠中救了你,為你裹傷擦藥,你可是第一個讓我裹傷擦藥的男人。我並非與你要恩情,只是我剛剛不小心聽到你與你的愛妾講的話,你如此對待你指婚的王妃,令人不齒。所以,我要你不准碰你的王妃,她也不願有你的子嗣,你就讓她過她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他是第一個讓她裹傷擦藥的男人!她當時離去時的確講過這句話。

  但她為王妃所提出的條件令他不解。「姑娘此言差矣,我想讓誰生我的子嗣就讓誰生,想寵誰就寵誰,皇上指婚又如何?況且,你怎知王妃不想要有我的子嗣?又怎知你提出的事,是王妃想要的?」

  「因為女人瞭解女人。」

  「這說不通。」

  「我曾救了你,你就答應我,當是報答對我的恩情。」頓了一下,她立刻接著說道:「我先聲明,我不是在跟你要恩情,只是順你的意。」身為一個醫者,救人應當,要恩情不被容許。

  「有恩自然必報,不管你是否要我報恩,但這樣的方式我無法答應。」

  「那你要怎樣才肯答應?你本就認為你的王妃不配生下你的子嗣,你又已有了愛妾,答應又何妨?」房勻蘿抬眼看他。

  「救我的是姑娘,如果是姑娘的事,我定當竭盡所能;但姑娘與王妃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我真的無法答應姑娘。」

  他也太有原則了吧!「好吧,那我老實告訴你,我就是房勻蘿,這下子你總可以答應了吧?」

  「你就是房勻蘿!」這的確出乎他意料之外,但又想到房丞相信中提及他的女兒不拘泥小節,看來一點都不誇張。

  「沒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房勻蘿。」

  齊爾倫命令道:「拿下你的面紗。」

  「未成親,我們不可以碰面。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齊爾倫沉吟了半晌。他說的話都讓她聽了去,不答應豈不顯得矯情,只是她不合常理的要求,令他倍感詫異。

  就算丈夫三妻四妾,為人妻的還不是得誠惶誠恐的伺候著,唯恐不得寵,她卻想跟他撇清關係?

  這樣倒也省下他不少麻煩。「好,我答應你就是。」

  「還有,你不可以因此而休了我,更不能為了要立你的愛妾為妃而藉故休了我,這事關丞相府的門風,你不能為所欲為。」房勻蘿未雨綢繆的言明在先。無子已是犯了七出之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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