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巧妃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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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齊爾倫大笑了數聲,「沒想到丞相府出了個至情至性的江湖兒女,我該答應你不碰你嗎?」

  「你剛剛已答應了,不可反悔。」她緊張的提醒他。

  瞧她緊張的模樣,齊爾倫決心逗她一逗,「這樣好了,我不碰你,你碰我。」

  「你、你分明……」他的言語挑逗得她羞慚萬分。

  「分明什麼?」他往前跨了幾步。

  「不要過來!你可是個王爺,你若不遵守你的承諾,我會召告天下說你太原郡王專騙女流。」

  齊爾倫一聽,又大笑了數聲。她真的非常有意思,他有些後悔答應了她,然而一諾千金的他縱使心中有悔意也無可奈何。「好吧,什麼為證呢?」

  「明月為證。」她指著那彎鉤月。

  齊爾倫也抬眼看了那彎鉤月一眼,「就明月為證。」

  「君子一言。」話已說完,也達到她的目的,她又抬眼望了望天空。

  「駟馬難追。」

  「告辭了。你我還不能碰面,千萬不要追來。」此時浮雲正好蔽月,夜色驟然變暗,她縱身而下沒入屋子中。

  待浮雲飄過,齊爾倫也縱身而下,早已不見伊人芳蹤,空氣中獨留輕拂而過的淡淡異香。

  「王爺,是刺客嗎?」蘭韻問著由外頭進來的齊爾倫。

  齊爾倫臉色陰沉,不答反問:「蘭韻,當年真的是你在大漠中救了我?」

  其實就算不是她救了他,以她的姿色,他也會把她留在身邊,但他最不喜歡人家欺瞞他,所以他非問清楚不可。

  「是啊!」這事已過了那麼久,他為何又提起?

  「剛剛那不是刺客,而是一個女子,她也說她在大漠之中救了本王,這下子究竟是你騙了本王還是她?」他一字一句,口氣冷冽。

  蘭韻被他的神情駭住了。「王爺,我……」

  「為什麼要騙本王?」

  蘭韻突地在他身前跪了下來,「我不該騙王爺的,請王爺聽我解釋。」

  「說。」

  「大漠那一役,我叔父突襲成功,突襲的士兵雖遭王爺全數殲滅,但唐軍也損失不少。我叔父以為王爺也在此役中喪生,又唯恐消息不正確,便要我帶幾個士兵前去確定王爺是否已死;若王爺未死,定也重傷,故要我取下王爺首級。當時,若非我謊報王爺已死的消息給叔父,在王爺傷重、前來找尋的士兵又無幾個的情況下,王爺定難逃出大漠。」蘭韻據實以告。

  她也算幫了他。「起來吧!」

  蘭韻起身幽幽怨怨地道:「王爺,突厥雖然投降了,但我的叔父並沒死,我怕我叔父心有不甘會來找我算帳。若我當時不背叛他,取下了王爺的首級;唐營在失了大將的情況下,今日李世民便不會有天可汗的稱號。」

  「我當時是身受重傷,但你未必能取得我的首級。你幫了我是事實,然我最不喜歡人家欺騙我,以後不准再犯!」

  「王爺,你原諒臣妾,臣妾下次絕不敢再犯。」

  「那我老實告訴你,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房勻蘿。」說完,他忿然離去。

  房勻蘿?王妃!「王爺……」

  看著打開的房門,她自認為自己為他做的、對他的心,絕不輸那搶了她王妃位置的女人。

  第4章(1)

  人說當新娘是最漂亮的,房勻蘿卻不以為然。

  她望著銅鏡中那一身鳳冠霞帔的自己,覺得甚為俗氣,還不如一襲絲衫蘿紗來得飄然自在。

  錦繡使盡全力要讓她的小姐更為美艷動人,卻是徒勞無功。平常不施脂粉的小姐,反而透著一股清新風韻;塗滿了脂粉的小姐,卻是平庸到了極點。

  連她身上原有的馨香,都被這胭脂水粉的味道給覆蓋;那讓人心曠神宜的體香,全變成胭脂水粉的俗味。

  「錦繡,不要再塗了,你塗給誰看啊!」她知道錦繡想讓自己變得美麗,但那悅己者明明無心於她。

  「當然是塗給王爺看。小姐,聽說那韻姨娘美若天仙,我們不好好打扮怎麼行?」主子若受寵,當下人的自然也跟著威風。

  韻姨娘是美若天仙,連她也自歎弗如,更不想為了那種忘恩負義的男人折磨自己。錦繡又不是不知道她夜探西翼發生的事,她都已經跟王爺做了約定,錦繡居然還不死心的要她留住王爺的心。

  「錦繡,真的不要再塗了,這鏡中的我不是真正的我,就算我今夜靠著打扮而美若天仙,就算王爺因此被我迷住,那往後呢?」

  「往後我會天天幫你這樣打扮。」

  「我可不要。我才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頭,更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那個沒良心的男人身上。我的藥草需要栽培,師父留給我的醫書還沒研究完。」想到他說的話,她還是一肚子火。

  「我也不想這樣幫你打扮,真正的你漂亮多了,人見人愛。」他們小姐有一顆善良寬容的心,這顆美麗的心讓她的氣質光華無瑕,這是很多女人沒有的。

  她放棄的放下手中的胭脂盒,然後以安慰的口吻繼續說:「小姐,王爺只是一時被韻姨娘迷惑了,你不要把他說的話當真,更不要把你對王爺的要求當真;王爺知道你救了他,「定會對你另眼相待。」

  「你要我拿救命恩情換寵愛!」房勻蘿站起身敲了一下錦繡的頭,「我要的是真正的、專一的愛。我寧可拿救命恩情換我想過的生活。」

  此時,艾立的聲音剛好在房外響起∣∣

  「啟稟王妃,拜堂時辰已到,請王妃移駕前廳。」

  「王妃馬上就過去。」錦繡開口回道,摸摸被敲的頭,並為房勻蘿將紅蓋頭蓋上。

  她仍是一臉不解,什麼是真正的、專一的愛?不是被寵就是愛嗎?

  「秋月,王爺拜完堂了嗎?」蘭韻一整個晚上想的都是齊爾倫和房勻蘿拜堂的情形,她「口發酸的氣就這樣哽在胸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嘔得她頭昏腦脹。

  當人家的小妾就是這麼見不得人,前廳熱鬧滾滾,她卻不得踏出這房門半步,更遑論跟自己的丈夫同進同出,風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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