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心碎了,她才想找個好男人結婚,有了家庭、小孩,或許能多多少少修補她殘缺不全的心。
任天際收回眸光,坐回辦公桌,翻閱她送來的企劃案。約莫五分鐘後,他合上企劃案。
「拿這種東西就想踉任達集團合作?許氏企業三年前送來的企劃案就禁不起評估!」
桑羽柔抬眸看了他一眼,走近辦公桌拿起企劃案。
「那我告辭了。」她可以回去覆命了。
「站住!」任天際喚住她。
桑羽柔停下腳步、轉身面對他,卻不敢直視他。
任天際起身走到她面前,「這份企劃案是你寫的?」
她搖搖頭,「我負責送。」
「許董事長要你送?」
桑羽柔點點頭。
「她要你送是什麼意思?明知你是我不要的女人,卻還要你送?難道她不怕我連看都不想看?」
「我也告訴過她這情況,可她還是堅持要我送,我只能盡力而為。」她依舊垂眸。
「盡力而為?」他輕輕一笑,接著勾起她的下巴,兩人離得好近。「你打算怎麼盡力而為?」
「我……送來了,也讓你……讓你看過了!」他的氣息太過接近,令她呼吸亂了,連說話都結巴了。
「這樣就叫盡力而為?」他繼續用笑容迷惑她。
「不、不然呢?」桑羽柔反問。
「你還記得花心飯團這個綽號吧?」任天際噙著笑問道。
桑羽柔咬了下唇,點點頭。
「許愛妮把這個綽號和我的習慣全都告訴雜誌社,她以為這麼做就沒有女人敢接近我,我就會乖乖回家。沒想到她這麼做,竟讓想跟任達集團合作的公司,皆派女人送來企劃案,只為了得到我的青睞,即便只能換得一個飯團……看來,許董事長也不例外。」
桑羽柔搖搖頭,連忙否認:「不是的,我已經不受你的青睞。既然你不滿意企劃案,我就得走了。」
任天際突地拉住她的手,「你還沒盡力而為。」
「我已經送來企劃案了,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才算盡力而為?」她任由他拉著,背對著他問。
任天際繼續拉住她的手,「看到剛剛那個女人對我做的事了嗎?至少得讓我開心一點。」
「那個女人對你做的……什麼意思?」她抽回手,轉身正視他。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任天際,你別太過分!」
「桑羽柔,你不要忘了,我說過我惟一的遺憾,就是不知道你的味道是不是比飯團還好!」
「你……」桑羽柔已不知該如何應對。
「你應該慶幸我想嘗嘗你的味道,你若不想替許氏企業盡力而為,那就請吧!」
當初她要求他不得超過尺度,卻早跟李連傑發生關係,這口氣他嚥了三年,始終嚥不下!
桑羽柔轉身就走,用力地關上辦公室的門。
她這麼一走,就得繼續背負著許愛珍的人情債,她又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方法跟她索討。
可是若不走,她對不起劉清雲。
怎麼辦?桑羽柔立在辦公室前猶豫不決。
第八章
任天際仍保留著大學時期的套房,這裡成了他婚後不回家、回憶桑羽柔的地方。
原來,愛上一個人的感覺是如此深刻,就像烙在心頭似的,只怕除了喪失記憶或死去;否則根本不可能忘記。
許愛妮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他原以為娶了許愛妮,就可以永久報復桑羽柔,沒想到她竟遠走加拿大!
不過沒關係,只要他不和許氏企業合作,許愛珍遲早會打出桑羽柔這張王牌。
如今,終於讓他等到了。
門鈴響起,任天際知道門外是桑羽柔,他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勝利的笑,接著起身去開門。
桑羽柔垂首走進屋,她羞得快無地自容。
她幾番思量、權衡輕重,最後決定用一晚來償還許愛珍的恩情;至於劉清雲那邊,她已想好應對之策,她可以在新婚之夜時把劉清雲灌醉。
「你在忙啊?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
桑羽柔看見桌上的計算機是開著的,旁邊還有一疊文件,再加上她此刻又羞又尷尬,於是她故作自然地說道。
任天際凝視著她像是未經人事的模樣,冷冷地說:「你知道自己來的目的,脫了衣服就上床去。」
「現、現在?」
「就是現在!」
「可是你不是還在忙?」
「隨時可以擱下。」
「現在還……還早。」
「我就要現在。」
也好,那她可以早點走。
桑羽柔嚥了下口水、咬了咬唇,緩緩步向床鋪。
她躲進棉被裡,正要開始脫衣服,此時任天際說話了。
「你在幹什麼?」
「你不是要我脫衣服嗎?」
「不准躲在棉被裡脫!」
「那要在哪裡脫?我去浴室。」
「我要你在我面前脫!」任天際霸道地要求。
「你……你的目的就是要我脫衣服,我脫就是了,你管我在哪裡脫!」
「你如果不能讓我高興,就請吧!」任天際大手一揮。
桑羽柔睨著他,眼中有著兩簇怒火,任天際則噙著挑釁的笑回視她。
四目交會良久,最後桑羽柔認輸了,她掀開棉被。
她在解開第一顆扣子時,低聲說道:「今晚的事我希望你能保密,我快要訂婚了,不能影響我男朋友的聲譽。」
「快要訂婚了?」任天際的眸中浮現一抹不悅。「你快要訂婚了,居然還來跟我亂搞?你的習慣還是沒改!」
桑羽柔愕然地看著他。「是你的習慣沒改!都已經結婚了還不安於室,花心飯團的綽號是我偷偷取的,你現在竟然搞得人盡皆知!」
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她居然還有臉指責他?
他憤怒地扣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說:「我能偏愛一種口味的飯團不變,也能深愛一個女人不變!若不是你踐踏我的真心,我才不會繼續花心,許愛妮也不會那麼痛苦!」
「你不能把許愛妮的痛苦歸咎到我身上,也不要說我踐踏你的真心,你不要我就不要我,為何還要栽這麼多罪名給我?」
「我不要你?」任天際簡直是用吼的。「我就讓你看看我要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