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著森茗芝的臉頰,心中突然湧起了怪異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這樣過;漂亮的女孩他見多了,眼前這一個或許出色,但還不至於美到讓人無法自拔,甚至於嚴苛一點,這女孩壓根稱不上是什麼絕色麗人。
但是很奇妙的,他就是不由自主的受到吸引,她散發出的那份荏弱與堅強相矛盾的氣質,就是緊緊扣住他的心,讓他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天曉得他一向最討厭吃早餐,每天她所做的三明治他都是擰著眉頭閉上眼勉強吞下肚的,雖然他討厭吃三明治,但是眼前這個「三明治」卻讓他莫名的感覺到食指大動了起來。
手指輕輕滑過細嫩的臉頰往下移動,來到了她粉嫩的紅唇。麥秉修輕撫著她紅艷的唇辦,撫著撫著,一時之間竟不受控制的低下頭,將唇印上那兩片引人犯罪的粉紅。
「哇!」在一旁的服部澈看呆了,舅……舅舅怎麼這樣做呢?
外甥的驚呼聲將麥秉修拉回現實,他轉過頭,對服部澈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舅舅,你為什麼要咬姊姊的嘴,姊姊的嘴很好吃嗎?」服部澈聽話的乖乖以著最低音量小聲詢問。
麥秉修嘴角盡量維持一字形,無論如何都不往上翹。「是很好吃。」
「真的嗎?」一聽到有好吃的,他連忙湊了過來。「那我也要吃吃看。」他努力的想要爬上森茗芝的病床上。
隨即一隻大手輕而易舉的把他抓開。
「那個是舅舅的三明治,只能給我吃,不是你可以吃的。」他平穩自若的向外甥解釋道。
「可是舅舅你不是最討厭吃三明治嗎?」凡是只要碰到吃的,服部澈就會變得特別的精明。聰明的他抓到了語病,他知道每天舅舅吃姊姊做的三明治都吃得很痛苦,所以好吃的三明治應該是給他吃的,不是給舅舅吃的。
麥秉修的唇角終於控制不住的微微向上揚,揉了揉外甥軟軟的頭髮。
「小鬼,這個三明治是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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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像是多了什麼,同時帶著一種窒息般的壓迫感讓森茗芝迷迷糊糊的醒來。
很快的,她終於知道是什麼擾得她睡不了好覺了……是小澈肥肥的小腿正壓著她的肚子,讓她一直睡不好。
「終於醒了?」
她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麥秉修令人屏息的俊容。
「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她扶著有點昏亂的頭,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個陌生的白色房間裡。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甚至連他的臉色都是要命的蒼白。
麥秉修沒理會她的話,逕自摸了摸她的頭。
「喂,我在問你話!」忍下頭部傳來的暈眩感,森茗芝推開壓在她身上的服部澈,掙扎著想坐起來。
「你在我家昏倒了,頭撞到桌角,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盪現象。」他把她給壓了回去,不准才剛醒的她就這樣起身。
「喔。」森茗芝應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面對著雙手環胸的他,她頓時感到很不對勁。
「就這樣應一聲就沒了?」他的眉尾略略一挑,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不然我該說什麼?」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麥秉修是怎麼了,為什麼臉上的表情怪怪的?她不過是一時低血壓重心不穩撞到桌腳,因此很倒楣的腦震盪,她這個當事人都沒覺得怎麼樣,他這旁觀者幹麼這種表情?
「現在幾點了?你不用上課嗎?」她想起他每個星期五一早都有課,所以她才會那麼早到他家幫忙帶小澈。
「下午三點多。學校那邊我已經請假了。」說到這裡,麥秉修的表情慢慢變得陰沉。
是因為不能上課要照顧她,所以才會有這麼難看的表情嗎?面對他的壞臉色,森茗芝依然是完全摸不著頭緒。
「喔,那謝謝。我現在醒了,你可以放心走人去上課。」她揮了揮手,要他趕快去忙他的,省得他老在她床邊板著張臉給她看。
那抹佇立在一旁的高大身影依然沒有任何離去的跡象。
沉默了一下,森茗芝一臉奇怪的轉過頭再看他一眼。
望著她一臉無辜的受害者表情,麥秉修輕歎了口氣,「你到底兼了幾個代班打工在做?」
「耶?!」
「你這一次會這樣昏倒,除了因為撞到頭以外,醫生說你血糖含量不足、過度勞累,還有一點營養不良的現象。」見鬼的!現在在台灣,還有人營養不足的嗎?
這個女人平常到底是怎麼照料自己的?
「呃……是喔。」面對他的怒氣,她只是繼續要無辜的點點頭。「只是期末考將近,我最近的代班打工多一點而已。營養不足也沒什麼,反正現在流行骨感美女,哪個模特兒不是營養不良的?」森茗芝一副「有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而且快過年了,我到時候多吃點大魚大肉補回來就好了啊。」她媽都沒說話了,這個男人幹麼管這麼多?
「你這個小小的腦袋瓜子裡到底都裝些什麼?」麥秉修忍不住想握住她纖弱的肩,狠狠搖得她腦袋正常一點。
「腦漿。這個問題你之前問過了。」她一句話堵得他幾乎當場吐血。
若非親眼所見,他實在很難想像眼前這個占靈精怪、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居然和之前那一個躺在病床上纖細荏弱的女孩是同一個。不過更叫他覺得要命的是,自己偏偏受這麼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吸引,她就是對了他的胃口!
「把那些代班打工都辭了,從今天起,不准你再每天趕來趕去的。」他精練的眼眸微微半斂,惱怒的下命令道。
「你憑什麼以為我要聽你的話?」他該不會以為她真的會那麼聽他的話吧?
「我的研究室還需要一個研究助理。如果你不想做,那麼你就乾脆連保母和煮飯婆的工作都不用做了。」為了不想看到她四處奔波為打工忙碌,他不惜痛下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