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響叮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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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不過那天晚上在客棧,入睡前的叮噹還是得到了一碗暖呼呼的薑湯,一整晚都睡得又香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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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澤遙橫了她一眼,「你不喝你的粥,盡盯著我看幹什麼?」

  還好冷漓香很夠義氣,給了他二十兩銀子,足夠他一路吃到名劍山莊去了。

  「沒事。」叮噹連忙埋頭喝粥,忍不住嘻嘻的笑出聲來。

  哈哈,他忘記給她上手鐐啦,看樣子他還沒想起來,她才不要提醒他,能自由活動雙手多好呀。

  「你是不是病啦?一早起來就傻笑。」怪裡怪氣的。

  「你才病了哩,人家我這叫做優雅的微笑,一點都不傻。」她抗議道。

  「隨便啦,快點把粥喝完。」他催促著。

  「燙呀,怎麼喝得快?」要是燙了舌頭不是划不來嗎?

  「那你不會吹一吹,不會連吹涼粥都不會吧?」還是想他代勞?

  她將手中的碗與他的對調,一點都不客氣的說:「你喝那碗燙的。」

  他喝得那麼快,一定是他的粥比較不燙、比較好喝。果然喝了一口之後,證明她想得沒錯。

  她滿足的又喝了一大口,奇怪的看著他,「看我幹麼?喝你的粥呀!」

  「什麼時候……」他咕噥了一句,卻含在嘴裡沒說出來。

  她沒好氣的問:「什麼呀?」一個大男人講話含含糊糊、別彆扭扭的,一點都不像她認識的小卒子。

  「沒什麼啦。」

  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可以把東西混著吃啦?他還記得她連他用過的筷子都說髒,得多洗幾次才要用的。

  真要命,他得趕緊解決名劍山莊的案子,然後把她送回皇宮去當她的金枝玉葉,否則這情況若再繼續發展下去,可真有點不好控制了。

  吃飽了之後,他們又駕著牛車往名劍山莊前進。

  叮噹纏著景澤遙問他以前辦過的案子,聽著那抽絲剝繭的過程、驚險刺激的追捕和破案時的痛快淋漓,讓她羨慕得要命。

  「真好,我也好想當當捕頭喔。」她一臉神往的說:「宮裡都遇不到這麼好玩的事,有沒有女捕頭呀?如果有的話,那一定很威風、神氣。」

  「算了吧你,要是你當了女捕頭,那只有雞飛狗跳四個宇可以形容。」他笑著說:「還是當你的金枝玉葉享福就好了。」

  「你不是不相信我是真寧公主,幹麼又說這種話氣人?反正公主就是一無用處,只會作威享福,哼!」她也不想一生下來就當公主嘛,這種事情又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幹麼一臉看不起她的樣子。

  再說她又不是只會作威享福,她也有用處的呀!

  人家她會、她會……叮噹想了半天,想得頭開始隱隱作痛,最後頹然垮下雙肩,沮喪的承認了。嗚嗚……她真的什麼都不會,只會作威享福啦!

  「我又沒說你只會作威。」看她一張臉垮了下來,景澤遙連忙解釋,「享福很好呀,我是巴不得天天有人伺候著,多好命呀。」

  「少來了,那種日子沒三天你就嫌煩了。」她拉了拉他的衣袖,「不如這樣,我不回宮了,就跟著你辦案好不好?」

  跟著他四處去的日子有趣多啦。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考慮了一下,「還是不要好了,帶著你沒好處,反倒麻煩一堆。」

  她用最正經的口吻說:「亂講,我乖巧又伶俐,一點都不麻煩。」

  「是呀,你不麻煩,只是有一群蒙面人想要你的命而已。」還有她的七香也不容小覷,一個他能不能打得贏都很難說了,何況是七個。

  他要帶她走,有人要跟他把命拚,麻煩、麻煩哪。

  想到七香,他不免覺得奇怪,他和叮噹的行蹤並沒隱藏,為什麼到了這時候他們還沒找上門呢?

  怪了,跑哪去了?保護叮噹該是他們的首要任務才對呀。

  叮噹氣惱的說:「別提啦!也不知道那些壞人哪來的,說不定是找錯人了。」

  「怎麼可能找錯?你又不是不好認。」掛得叮叮噹噹,叫人想認錯也很難。

  況且那些人招招都使出狠毒的招數,絕對不可能是弄錯人的,一副就是要殺她滅口的樣子,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名劍山莊最可疑。

  他能不能在查期間還顧著叮噹,實在沒把握。於是景澤遙問道:「你有沒有辦法可以馬上把七香找來?」

  「當然有呀,不過找他們來幹麼?」是她巴不得他們離她遠一點,花了好大的工夫才甩掉的,否則他們黏得跟麥芽糖一樣,煩都煩死了。

  「當然是保護你呀,還能幹麼?」

  「有你就夠啦,要他們幹麼?要是給宗政和司馬見了我,一定馬上把我逮回宮裡,我才不要哩。」

  「不找他們也還有別人吧?」她是他們帶出來的,當然要負責把人安全的帶回去,畢竟這是他們的責任。

  「其它五香大概在京城,要他們來也要一段時間,況且若我要他們來,他們怎麼可能不通知宗政和司馬,那結果還不是一樣。」

  「說真的,你的小命有點危險,還是多找些人來比較安全。」

  她滿不在乎的說:「有你呀,怕什麼?!」

  「真是榮幸呀,一個小捕頭居然比七香還要得公主器重?」他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

  「那是當然的呀,他們又不會煮飯做菜。」叮噹頓了頓又道:「不過個個長得比你賞心悅目倒是真的。」

  「哼。」景澤遙哼了一聲,有些火氣往上衝。

  男人的價值並不是靠臉,而是靠……嗯……靠實力!哼。

  念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他就小小生氣個三天三夜罷煮好了,讓她知道男人還是要靠……廚藝?

  算了,這事先擱到一邊去,還是想辦法找人暗中保護她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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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旁一個酒幌子隨風搖晃著,牛悠閒的低頭嚼著地上的青草。

  一名樵夫挑著幾捆柴,氣喘吁吁的用衣袖擦了擦汗、嚥了嚥唾沫,喃喃的說道:「今天真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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