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天晚上在客棧,入睡前的叮噹還是得到了一碗暖呼呼的薑湯,一整晚都睡得又香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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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澤遙橫了她一眼,「你不喝你的粥,盡盯著我看幹什麼?」
還好冷漓香很夠義氣,給了他二十兩銀子,足夠他一路吃到名劍山莊去了。
「沒事。」叮噹連忙埋頭喝粥,忍不住嘻嘻的笑出聲來。
哈哈,他忘記給她上手鐐啦,看樣子他還沒想起來,她才不要提醒他,能自由活動雙手多好呀。
「你是不是病啦?一早起來就傻笑。」怪裡怪氣的。
「你才病了哩,人家我這叫做優雅的微笑,一點都不傻。」她抗議道。
「隨便啦,快點把粥喝完。」他催促著。
「燙呀,怎麼喝得快?」要是燙了舌頭不是划不來嗎?
「那你不會吹一吹,不會連吹涼粥都不會吧?」還是想他代勞?
她將手中的碗與他的對調,一點都不客氣的說:「你喝那碗燙的。」
他喝得那麼快,一定是他的粥比較不燙、比較好喝。果然喝了一口之後,證明她想得沒錯。
她滿足的又喝了一大口,奇怪的看著他,「看我幹麼?喝你的粥呀!」
「什麼時候……」他咕噥了一句,卻含在嘴裡沒說出來。
她沒好氣的問:「什麼呀?」一個大男人講話含含糊糊、別彆扭扭的,一點都不像她認識的小卒子。
「沒什麼啦。」
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可以把東西混著吃啦?他還記得她連他用過的筷子都說髒,得多洗幾次才要用的。
真要命,他得趕緊解決名劍山莊的案子,然後把她送回皇宮去當她的金枝玉葉,否則這情況若再繼續發展下去,可真有點不好控制了。
吃飽了之後,他們又駕著牛車往名劍山莊前進。
叮噹纏著景澤遙問他以前辦過的案子,聽著那抽絲剝繭的過程、驚險刺激的追捕和破案時的痛快淋漓,讓她羨慕得要命。
「真好,我也好想當當捕頭喔。」她一臉神往的說:「宮裡都遇不到這麼好玩的事,有沒有女捕頭呀?如果有的話,那一定很威風、神氣。」
「算了吧你,要是你當了女捕頭,那只有雞飛狗跳四個宇可以形容。」他笑著說:「還是當你的金枝玉葉享福就好了。」
「你不是不相信我是真寧公主,幹麼又說這種話氣人?反正公主就是一無用處,只會作威享福,哼!」她也不想一生下來就當公主嘛,這種事情又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幹麼一臉看不起她的樣子。
再說她又不是只會作威享福,她也有用處的呀!
人家她會、她會……叮噹想了半天,想得頭開始隱隱作痛,最後頹然垮下雙肩,沮喪的承認了。嗚嗚……她真的什麼都不會,只會作威享福啦!
「我又沒說你只會作威。」看她一張臉垮了下來,景澤遙連忙解釋,「享福很好呀,我是巴不得天天有人伺候著,多好命呀。」
「少來了,那種日子沒三天你就嫌煩了。」她拉了拉他的衣袖,「不如這樣,我不回宮了,就跟著你辦案好不好?」
跟著他四處去的日子有趣多啦。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考慮了一下,「還是不要好了,帶著你沒好處,反倒麻煩一堆。」
她用最正經的口吻說:「亂講,我乖巧又伶俐,一點都不麻煩。」
「是呀,你不麻煩,只是有一群蒙面人想要你的命而已。」還有她的七香也不容小覷,一個他能不能打得贏都很難說了,何況是七個。
他要帶她走,有人要跟他把命拚,麻煩、麻煩哪。
想到七香,他不免覺得奇怪,他和叮噹的行蹤並沒隱藏,為什麼到了這時候他們還沒找上門呢?
怪了,跑哪去了?保護叮噹該是他們的首要任務才對呀。
叮噹氣惱的說:「別提啦!也不知道那些壞人哪來的,說不定是找錯人了。」
「怎麼可能找錯?你又不是不好認。」掛得叮叮噹噹,叫人想認錯也很難。
況且那些人招招都使出狠毒的招數,絕對不可能是弄錯人的,一副就是要殺她滅口的樣子,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名劍山莊最可疑。
他能不能在查期間還顧著叮噹,實在沒把握。於是景澤遙問道:「你有沒有辦法可以馬上把七香找來?」
「當然有呀,不過找他們來幹麼?」是她巴不得他們離她遠一點,花了好大的工夫才甩掉的,否則他們黏得跟麥芽糖一樣,煩都煩死了。
「當然是保護你呀,還能幹麼?」
「有你就夠啦,要他們幹麼?要是給宗政和司馬見了我,一定馬上把我逮回宮裡,我才不要哩。」
「不找他們也還有別人吧?」她是他們帶出來的,當然要負責把人安全的帶回去,畢竟這是他們的責任。
「其它五香大概在京城,要他們來也要一段時間,況且若我要他們來,他們怎麼可能不通知宗政和司馬,那結果還不是一樣。」
「說真的,你的小命有點危險,還是多找些人來比較安全。」
她滿不在乎的說:「有你呀,怕什麼?!」
「真是榮幸呀,一個小捕頭居然比七香還要得公主器重?」他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
「那是當然的呀,他們又不會煮飯做菜。」叮噹頓了頓又道:「不過個個長得比你賞心悅目倒是真的。」
「哼。」景澤遙哼了一聲,有些火氣往上衝。
男人的價值並不是靠臉,而是靠……嗯……靠實力!哼。
念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他就小小生氣個三天三夜罷煮好了,讓她知道男人還是要靠……廚藝?
算了,這事先擱到一邊去,還是想辦法找人暗中保護她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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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一個酒幌子隨風搖晃著,牛悠閒的低頭嚼著地上的青草。
一名樵夫挑著幾捆柴,氣喘吁吁的用衣袖擦了擦汗、嚥了嚥唾沫,喃喃的說道:「今天真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