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既然你都安排好一切,為什麼還一臉擔心跑來找我?」她又想到另一個問題。
「早上我又收到一封恐嚇信,內容說我最重要的人已經被他們抓去,要我乖乖聽話。」
「咦?」她人明明沒事呀!
「因為他們抓錯了人。」一開始他也以為是她,嚇死他了。
「抓錯了人?」這麼糊塗?
「他們抓走的人是小珊。」
一抹戲謔在黑瞳裡閃過,像是在嘲諷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抓錯了對象。
早在小珊遲遲沒回道館時,他們就隱約有了一種假設,而再看到隨信封附來的發圈,他就更加確定,對方確確實實抓錯了人,因為那發圈是岳靈珊早上出門綁在頭上的。
能讓連續五年獲得日本少年組空手道總冠軍的岳靈珊束手就擒,除非對方也是武道界的佼佼者,不然就是小珊故意被抓,當然後者的可能性最大。
問他不擔心嗎?錯,他不僅擔心還兼頭疼咧!因為,小珊一衝動起來,癱倒在地上的人數可不亞於他這個做師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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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進展的相當順利,如令武中所說,岳靈珊還真是大鬧了林霖館一番。
她本無意去鬧場,只想乖乖做個人質,等待江湖那幫徒子帶著警察來救她,這樣人贓俱獲比較好定案,反正由她做人質總比任盈盈來做好,至少她能自保。
怪就怪在這些人不該起了色心,一個個藉機想吃她豆腐,這才讓她動了怒,掙脫鬆鬆垮垮的繩索,不客氣給他們人人上了一堂尊重女性的課程。
所以,當警方獲報趕到現場時,只見一名理當是「受害者」的女主角,站在一群躺平的「擄人犯」間,身上還掛著一條淚滴的「證人」。
雖然這次證據確切,林霖館的人讓警方帶了回去,卻沒抓到主使者林平之,讓人遺憾又擔心,不過經過這件事,林霖館已經正式成為歷史名詞了。
說到擄人事件中的指控證人,實在出乎人意料之外。
「阿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林霖館?還當了莫名其妙的證人?」任盈盈詫異看著尾隨岳靈珊從林霖館回來的弟弟。
眼角仍垂著淚光,任我行瞅著那個一直避開他的岳靈珊。
「我一早原本要去替陳奶奶看診,結果在路上見到靈珊妹妹,才想打招呼,一群人突然衝出來把她抓走,我心一急,騎著車跟著他們,我翻牆進了林霖館,發現他們把靈珊妹妹綁住還想欺負她,正想衝進去救人,就看到靈珊妹妹漂亮的身手,一下子就把所有男人撂倒。」
語落,任我行垮著臉看著岳靈珊手上的細細傷痕。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偏偏見了血光,就會不忍心的淚流滿面,只是,這種感覺卻在見到岳靈珊手臂上那抹紅時,比以往來得更深更痛。
嗚嗚鳴∼∼他好心疼呀!比起一般人流的血,他更是在意她被刀劃傷的手背,這才在林霖館失了態,抱著岳靈珊猛流淚。
「小珊,妳的手受傷了!」任盈盈眼尖的發現,她小心地抓起岳靈珊的手,「是那些人劃破的吧!對不起,小珊,讓妳冒著危險頂替我,還因此受傷了。」
「不要緊,妳不用謝我,保護妳是應該的。」岳靈珊想抽手,畢竟,站在曾經是情敵的面前,接受她的道謝,會讓她有點不自在。
「不行,還在流血,走,我帶妳進去擦藥。」
突然一個屁股扭來,任盈盈被擠到一旁,一團影子取代了她剛才的位置,再來,讓大家傻眼的事情發生了……
任我行竟然捧起岳靈珊的手,邊流淚邊對那個傷口低喊,「痛痛痛,我的心快痛死了,我馬上替妳上藥,妳乖乖的別再流了好不好?」
拉著嚇傻的岳靈珊找個位子坐好,任我行急急要來藥箱替她上藥,動作極呵護又小心,直到傷口完完全全讓紗布遮蓋好,他才咧出笑容,輕拍岳靈珊的頭,「我求求妳,別再讓自己身上東一塊西一塊,不然,我遲早會心疼死。」
一群人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咳咳!」令武中輕咳,提醒那些下巴要掉到地上的人,恢復正常。
好吧!藍鳳凰都能愛上風清揚,這任我行看上岳靈珊也沒什麼不可。
「林霖館的事情雖然結束了,但是大家都知道,林平之尚未讓警方逮到。」令武中的視線晃過一張張倏然凝重的面孔,最後落到任盈盈身上。
「盈盈,我想今天妳就跟妳弟弟回家住一陣子。」
怕她家人不放人是一回事,但跟任盈盈的安全比起來,他還寧願和任家搶人。
「大師傅是擔心林平之會來報復。」田伯光點點頭,隨即又覺得不對,「但是他只有一個人,還有什麼能力幹壞事?」
岳不群搶話,「這你就錯了,現在的林平之成了警方通緝的對象,他既沒有手下使喚,黑道也不會理他,更甚者怕他洩漏口風,黑道有可能也在追殺他,林平之現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狗急跳牆聽過沒?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這說中了令武中最擔心的事情。
「盈盈,妳就先回任寶堂吧!我想林平之的目標是道館的人,妳避開應該就少一分危險。」
任盈盈仍有點擔心。「那你們呢?沒問題嗎?」
「嘿嘿!任小姐可別小看了我們喲!」岳不群頂著個圓圓肚皮,找到了個正中央的位置站好,清清喉嚨道:「本人嘛!雖然胖了點,好歹也是幾屆柔道比賽的評審,阿光和阿揚,在劍道上也小有成績,鳳凰雖然興趣是掌廚,但她曾是國際摔角界的女選手呢!小珊別說了,小七、小八、小九雖然沒什麼名氣,但跟了我們也有兩年的時間,手腳功夫也足夠,至於我們大師傅,跆拳道、合氣道、柔道,樣樣好的不在話下,去年奧運日本還想邀請他擔任……」